卫国侯老侯爷算是肱骨之臣,在皇帝登基时立功不少,只是年龄大了c,ao劳过度,登基后没几个月就死了,原本想着新卫国侯能够继承衣钵,想不到他才智平庸,止步不前,白白浪费老侯爷生前的心血。
卫国侯在朝堂上不济事,但这个男生女相的小世子外祖是沐国公,在边境多年握着兵权,也是一大助力。
王贵妃想了想,既然同行不如请来见见,婢女立即领命去请。
接到消息的卫长宁正捧着书,见到贵妃身边的婢女,微微一怔,不敢有所耽搁,整理衣袍后就跟着去了。
雨水很大,从抄手游廊走去的时候打s-hi了衣摆,卫长宁略微蹙眉,也顾不得这些便挑开帘子走进去。
王贵妃母家不是簪缨大家,她是在潜邸的时候就跟着皇帝,细细算来也有二十年了,但看被皇帝宠了这么多年也晓得她的手段不差。
卫长宁前世是代王李齐,算算这个皇帝还是她的叔父,对于这个王贵妃耳闻许多,母家是衡水那里的书香大家,衡水第一世家,在长安城内无法入人眼,眼下回去就是省亲。
能得到这样的荣宠,卫长宁自然打起十二分j-i,ng神应对。
她规规矩矩地行礼,带着外臣见妃嫔应有的恭谨,笔直地站在一旁。天气y-in沉,屋内点着一排莲花灯,火光腾动,屏风后的人影影影绰绰,可见隐约风华。
贵妃不惑之年,卫长庚小小年纪,她也不介意男女大防,命人撤去屏风,映入眼帘便是唇红齿白的少年郎。
初见卫长庚,她眼中闪过惊艳之色,这些年皇帝后宫也曾纳过不少美人,但论姿色都不如眼前这位少年惹眼,環姿轩扬,若生为女子,只怕她自己都赶不上。
她掩盖不当有的情绪,笑道:“世子好相貌,我与你母亲也曾见过几面,相交甚好。”
提及母亲沐云,卫长宁没有多少印象,她是重生之人,对于这个身体原来的记忆很淡。母亲沐云死时她不过八九岁,实在无甚记忆,她只好道:“母亲去得早,劳娘娘惦记了。”
王贵妃眼眸微眯了眯,再次看向卫长庚,玩着自己的刚染好的指甲,装作随意道:“这些年沐国公在外戍守,也是辛苦,陛下有意想让他回来享享清福。”
卫长宁心中惊了惊,若没有记错,母亲沐云与沐族好似交恶,不如平常人家那般往来亲近,但沐国公若可以回来于她而言也是好事。
她俯身一揖,端端正正又行了一礼,道:“这是陛下恩赐,长庚也甚是欣喜。”
闻言,王贵妃发现这个少年并没有想象中的感恩戴德,相反异常内敛,宠辱不惊,这样的世子竟不得卫国侯欢喜,也是奇怪。
不过相对于方才的话,更让她奇怪的是卫长庚行礼时露在袖口处的一双手,小巧晶莹,相对于男子而言,这样的手实在是太小,再打量着卫长庚,目光落在她的发丝遮掩下的耳垂上。
女子爱美,从小就会穿耳洞,才可戴上j-i,ng致的耳环。卫长庚一双耳垂娇小,但并无耳洞,加之她的声音沙哑,不像女儿家娇媚。
卫长宁心中发憷,这位贵妃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穿梭,她可以感受到那道目光落在自己腰间,她呼吸微顿。
胸口可用绸布缠上,可是盈盈楚腰总不能也缠上几圈布带充作男子粗腰。
王贵妃见人无数,这个卫世子雌雄莫辨,当真是个尤物。她心中欣赏这个世子,这样的人可比普通纨绔子弟优秀多了,她笑着说了几句笑话,卫长庚懂得察言观色,都笑着应下。
来时带了些许礼物,选出几样赏赐给她,又命她一道随行。
待卫长庚离开后,屋外走出珠翠斓裙的少女,模样娇俏,比之卫长庚,反差了几分颜色,前者姝色无双,后者若无公主荣耀在上,也比不得那个少年。
李瑾在外穿得也是普通,五官娇美,尚算佳人。
她方才看见那道消瘦的背影,好似女子,可一身青色衣袍又是男子装扮,她不是一般女子,在朝旁听些许日子,大胆猜出些许,就道:“母妃,那是您的人?”
王家会挑选些秀丽佳人,加以调.教,送入各府探听机密,她理所当然将方才那人当作是王家暗人。
王贵妃斜依在榻上,翻看着自己修长的指尖,想起卫长庚方才纤细五指,指尖圆润间透着淡淡粉色,不由感叹自己老了。
她抬眸看向女儿,目光落在她耳垂上宝石耳环,低笑道:“这次省亲就是想听听你舅舅的意思,皇后膝下无子无女,早就不管事了,应该想想后面的事了。”
李瑾道:“可是舅舅一向秉承书香世家的规矩,不参与那方面的事,母妃能说得动?”
王贵妃勾唇一笑,“衡水第一世家而已,长安城首屈一指的大家才是最好听的。”
还有件最隐秘的事,她已经劝皇帝将沐国公调回长安城,这位征战沙场的沐国公必会感激她,到时吹吹风也会是她的助力。她想了想,就道:“方才那个卫世子长得好,性情稳重,瑾儿一路上可照拂一二。”
王贵妃未出阁前可就是衡水第一美,李瑾自认也是不俗,听母亲夸赞一个少年长得好,心中不由奇怪,男子也可用‘好’这个字?
翌日,天清气新。
有着贵妃的吩咐,卫长宁的马车自然加入贵妃车队中,她的马车在后,而李瑾与王贵妃在前,李瑾好奇卫世子的相貌,在入住驿馆的时候故意慢走几步,恰好遇到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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