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神色,正好见她睨着自己,诚恳道:“就几岁而已,不打紧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君琂收回自己的视线,蓦地有些明白太后的顾虑,想了想,道:“这些话勿要再说了。”
“好,先生不喜欢听,我就不说。”卫长宁往外侧挪了挪,贴近了她才觉得心安,本不想睡的,不知为何,就睁不开眼睛了。
翻了身,将手揽着她,将手臂放在她的小腹上,嘟哝一句:“你不许走。”
要睡了都不安分,君琂将薄毯盖过她的小腹,回应她:“不走。”
卫长宁这才安心地合上眼睛,她惯有午睡的习惯,登基这些日子以来都改了,每日忙着批阅奏疏,没有多少时间休息,今日见到君琂,才将这个习惯又改回来了。
她睡着了,君琂没有睡意,答应她不走,也不好离开的,躺了不知多久,起身接着去抄策略。
容湛确实有才,君琂早些年也确实很欣赏他,才华横溢的良才都会让人多看一眼,然容湛心思不正,总将视线放在卫长宁身上,这些年,也不见他娶妻,也是件怪事。
她一面抄一面想着这份策略包含的内容,东南那处并非陆地,多是水军,大唐对水军这块并没有太多的重视,往来贸易也不如陆地。
容湛这份策略,是想让皇帝对东南多些重视,她抄完后,让人去找了些关于东南地理习俗的书册,再调些那里递来的奏疏。
吩咐下去后,卫长宁也醒了,披了外袍就出来寻她,见到字迹工整的策略,笑了笑。
她睡眼朦胧,带着些许不多见的迷糊,笑时更显得痴傻,君琂看她一眼,道:“呆呆傻傻的毛病,何时能改?”
卫长宁痴痴笑了下,“改不了就不改,不委屈自己。”
君琂朝她笑了笑,极是温柔,也没有再说话。卫长宁穿好外袍的功夫,林璇过来,道是太后请她去长秋宫,商议先帝未曾宠幸的妃嫔该如何处置。
卫长宁不管后宫的事,只将太极殿握在自己手中,其余的都是太后在管,差点忘了这些人,便道:“让殿下自己处置,朕不管这些莺莺燕燕。”
先帝好色,在去岁还选进许多世家女子,宠幸多少人是不知晓,在见过长秋宫送来的名单后,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名,眼睛花了。
她习惯性看向君琂:“怎么那么多人?”
这话让君琂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窘迫地抿了抿唇角,摇摇头。
卫长宁恍然意识到不该问这个问题,忙改口道:“我以后不会有的。”
一句话让林璇发笑,好在没有宫人在,君琂跟着笑了下,接过名单细细看了一眼,见到卫见莳的名字,提醒卫长宁:“不如清白的女子问问她们可想回府,若不回去,便留在宫中。”
“留在宫中做什么?”卫长宁登时站起来,目瞪口呆,又不是她选进宫的人,留在宫中指不定还要她时不时地去过问,不悦道:“不想回家的都像林妃那样,打发去皇陵给新帝守陵寝。”
她这是不想给自己招来麻烦,君琂笑道:“守陵寝,也可,我见到卫见莳了,她已被先帝宠幸过,你如何打算?”
“什么如何打算,她要回府就回,不回就去皇陵,作何问我,她自己选的路,就该自己承受结果。”卫长宁挑了挑眉,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君琂将名录交给林璇,卫见莳被宠幸过,着实不好安排,吩咐她:“将陛下的意思转达太后,让她做主就好。”
林璇接过后,又道:“太后主要是想问你,今晚是否去长秋宫用膳。”
卫长宁眉心跳了跳,不愿意过去,找个理由搪塞:“你就说我还有许多政事要处理,今日无暇,明晚过去。”
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再去长秋宫,莫不是傻子?
君琂却像看孩子那般望着她,摇了摇头,不免戳破这件事,“如何处置先帝宠妃是假,太后是想让你过去陪她用晚膳,你怎地就想不明白?”
“我笨呀,所以想不明白。”卫长宁扬了扬下巴,耍起无赖。
林璇退出去后,殿内就只有两人,君琂握紧她的手,“你与太后之间关系愈发不和,这样对外而言,于你不好。”
“先生说错了,哪里不和,她要什么,我给什么,断断不会亏待她的,再过几月我会降恩蒋家,这样做难道不好?”
君琂眸光一转,露出赞同的笑意,卫长宁趁机道:“先生,我欲调回君骁,君家做事不对,可君骁性子尚可,我给他赐婚,你看谁人合适?”
太傅权高不假,终究只有一人,君家中君骁性子也算沉稳,就是被父牵连,只要他想通了,卫长宁依旧觉得他还是个可造的良才。
君琂没有想到她亦会提携君家,心中也有些感动,只是不赞同:“你这样做,会让太后不喜?”
“蒋家是外戚不假,君家必然也是,我先提蒋家,赏个侯爵,再过些时日至年底时,召外放的朝臣回京,将君骁召回来,那么多人,太后还会说什么?”
卫长宁晓得她的顾虑,早早地就将所有事情都想了,又添一句:“蒋家势弱,蒋怀心中有数,不会乱说话,我捏着二房蒋敏,蒋怀有所顾忌,必会安分。”
君琂被她说服了,柔柔一笑:“你想得很通透,权衡之道,很有分寸。”
这是夸她?卫长宁眯眼笑了笑,只道:“你不拒绝就好。”
“你都已想好,我为何要拒绝,你是皇帝,做事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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