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也跟着笑了下, 转身看着那匹红枣马,或许她不懂马,也不知有何稀奇, 便问道:“这种马就这一匹?”
官员都很j-i,ng明,听到这句话就明白,忙道:“有的, 自然是有,殿下若是喜欢,赛后可去马场里挑选的。”
意思到了就可,卫长宁抿抿唇笑了两下,十分满意,俊俏的面容上漾起亲切的笑意,坐在看台上瞧着数只各色式样的龙舟蓄势待发,鼓声一响时,都如离弦之箭,瞬息疾飞。
卫长宁在高台上,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但她也习惯了,只凝视着沐柯的龙舟,他若胜了,自己也不用给他走后门。
观望片刻,鸿胪寺卿张绍华从远处跑来,行过礼后也在一旁坐下,彩头是从鸿胪寺出的,他也算是参与。他婚后日子过得甜蜜,十分滋润,低声道:“沐郎将喜欢马的话,不用这么拼命,臣那里还有呢。”
鸿胪寺卿也就这些极为方便,卫长宁以手掩唇,与他道:“赢来的更有底气炫耀。”
这样一说,张绍华就无话可说了。他是抽空过来的,这里的官员都与他认识,做下来闲聊片刻,皇亲贵族都忙着争权,无暇来这里看热闹。
唯独卫长宁不怕日头晒的跑来这里坐着,张绍华陪坐,一时间也不走,两人谈了许久,远处有人走过来,发髻上的红宝石步摇在灼灼日头下极是耀眼,熠熠生辉。
张绍华眼尖地看着来人,拿把折扇挡住脸,嘀咕道:“师弟,快跑,你的老情人过来了。”
卫长宁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指正他:“那是宸阳公主,什么老情人,太傅晓得又会与我生气。”
一听就是妻奴,张绍华当年一语成箴,他自己闷笑,这里不好久留,尤其是宸阳公主这样的‘泼妇’,这些年不见她,才知女人也真是可怕,竟喜欢自己的亲姐姐,死活不放人。
他胆子小,不好待在这两座大佛中间,折扇一挥,急忙溜走,“师弟多保重。”
以前还十分讲义气,自从做了鸿胪寺卿后,愈发狡猾。卫长宁眼睁睁地看着他跑了,自己也准备跑时,李瑾已经走上高台,一袭红衣。
卫长宁先声夺人,道:“宸阳公主今日怎么有空出门,离京事宜准备好了?”
一听这句讽刺的话,其余官员就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这个五殿下哪壶不开提哪壶,专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李瑾今日出门散心,好心情都被这句给毁了,忍了忍,道:“五姐今日怎么出门了?走路,腿脚不疼吗?”
在场的脸颊抽了抽,默默不作声。
卫长宁面色如玉,被太阳晒久了,透着淡淡红晕,她淡淡一笑:“疼过了就不疼,只是不知宸阳公主能不能体会下这种快感?”
“五姐想的好,只是不可能的。”李瑾面色不自然,袖中的双手微微蜷紧,凝视卫长宁秀美的玉颈,唇角抿了抿,努力看向护城河。
两人都停下来不说话,看台上气氛凝滞,其余几人也不敢说话。李瑾坐在方才张绍华的位置上,卫长宁玩笑道:“这里方才是鸿胪寺卿的位置,宸阳公主还是换一处为好,许是上面都是热的。”
李瑾气得瞪她一眼,慌忙厌恶地站起身,斜眼看着一旁的官员,“给孤换!”
高台上一团满乱,卫长宁看着眼见午时,准备起身回府,约莫等不到沐柯回来。看着李瑾气急败坏,等她坐下,自己勾勾唇角:“宸阳公主自己看看,我先回府,太傅等着我。”
李瑾方坐下,她就要走,明摆着两人不和,面上情分都不留。
她气得咬牙,卫长宁乐呵呵地与一众官员打过招呼,走下看台的时候,那里确实候着一辆马车,车帘被清风吹开时,露出太傅清冷的侧颜。
五殿下没有说谎,太傅确实在等候。
站在高台上一览无余,李瑾咬得牙根发酸,眼看着远处卫长宁欢欢喜喜地登上马车,她努力压下心口的郁气,无妨,今晚还有晚宴,还会见面的。
马车中的卫长宁有些热,拿着扇子给自己扇扇风,一面道:“方才遇见李瑾了,态度张扬,很不友好。”
君琂见她手动着不停,主动接过折扇,替她扇风:“你指望她对你友爱?”
有爱?卫长宁愣了下,细细体味这句话,道:“她对我有爱,我都觉得害怕,这种爱意,承受不起。”
话都听错了,君琂也不与计较,趁着空隙给她手腕上缠了捋五彩长命缕。卫长宁自打出生就没有戴过这个,虽说有驱邪之效,但她不喜欢手腕上绑着东西,便道:“先生,我不喜欢这个,难看。”
“难看,忍着。”君琂淡淡道。这人真是站于世俗之外,什么都不愿意试试,裙裳不试,长命缕也不要。
君琂一生气,卫长宁就只好认命,洁白的手腕上带着这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她都不适应,便道:“我今日戴着,明日就摘下,可好?”
她退步,君琂只好应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白嫩的手腕配着长命缕也很可爱,宛如方出水的白莲,水水润润。她趁势握着那只小手腕,与她商议道:“今日端午节宴,你换身衣裳?”
卫长宁没有反应过来,道:“先生又做新衣裳了?”
“做了很多,你愿意换吗?”君琂浅笑。
“先生做的,我自然……”卫长宁猛地顿住,下意识捂住嘴巴,先生又给她挖坑,自己傻乎乎地差点又跳进去,摇首不应,警惕地望着她。
见她像防敌人一样防着自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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