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于yù_wàng沉浮间,她似听闻卫长宁问她可会后悔?她想回答,却分不出力气。
卫长宁还没有醒,手贴着她的腰间,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睑上留下小片的y-in影。她睡得香甜,睡觉时也不忘搂着她,就不怕透不过气。
君琂抬首看了眼天色,才躺回去,摸到卫长宁不安分的手,轻轻抬起想拿开。她方触碰,卫长宁就一惊,而后将她抱得更紧,唇角抿了抿。
睡觉都不老实。她默默叹息,由卫长宁搂着,也不觉得厌烦。她趁着未醒之际,摸摸卫长宁晒黑的脸颊,捏了捏,卫长宁躲开,蹭了蹭,脸上微微黑了些,在被窝里捂出粉色,粉嫩粉嫩。
她不由想起卫长宁着女装的时候,雪白可爱。没捏够,她又捏了捏。
捏醒了卫长宁,她躺着暖和的被窝里,没有反应过来,呆了两下,见到君琂面上的笑意,方想起昨日已回府,不免手中紧了紧,“还是回家的好,外面好冷。”
“外面春日不冷,你看你都晒黑了,怎么会冷。”君琂戳破她的谎言,若是冷,怎会晒正这般模样。
卫长宁也不觉羞耻,笑意更深,道:“床上冷啊。”
君琂眉头一蹙,推开她,清早就说胡话。
卫长宁被她推开,可怜兮兮地望着她,道:“真的冷。”
时辰不早,君琂就要起榻,奈何卫长宁躺在外侧,她推了推她的肩膀,道:“该起了。”
“时辰尚早,她们还未曾敲门,我们在再躺会。”卫长宁不应她,反向被中躺了躺,眼睛睁得很大,一丝不苟地凝视君琂,似要将这些时日没有见到她的次数都补全。
君琂被她瞧得不自在,垂眸不语,想起昨晚的事,在犹豫要不要问她。卫长宁伸手揽住她,手在她腰间揉了揉,君琂轻颤,捉住她的手。
卫长宁真诚道:“你难受吗?”她问得极是真心,君琂略显窘迫,明白她方才的动作,也不捉她的手了,让她去按揉。卫长宁顿了顿,凑过去闻到阵阵淡淡清香。
她想起容湛的话,便奇怪道:“阿琂,我身上可是有香气?”
莫名其妙的话,令君琂不明白,委婉道:“有,怎么了?”女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些淡淡体香,清幽并不馥郁。
卫长宁靠在君琂身上闻了闻,鼻子一动一动,极是有趣。君琂轻轻捏住她的鼻尖,笑话她:“你快成小狗了,到底怎么了,昨夜你还问我可会后悔,你后悔了?”
“我没有,我、我、我忘了。”卫长宁糯糯两声,就不再说话,起身就要下榻。
君琂拦住她,“时辰还早,不急。”
卫长宁心底一震,没敢去看她。君琂的眼神认真而执着,声音里含着从未有过的柔情:“你若愿意,我们会在一起很久,久到难以用时日来算,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怨你。”
君琂不是年少,说出的话更是深思熟虑,不是玩笑不是逗弄。
周身清冷的气势化为浅淡温热的泉水,徐徐流进卫长宁的心田里。她怔怔地不说话,君琂不勉强,道:“人都有秘密,你有、我也有,你不愿说,但是要看开些。”
卫长宁不想瞒她,这样对她不公平,将容湛的事情都说与她听,最后道:“容湛是你的门生,我去命人跟着他,若有风吹草动,很快也会知道。”
香气一说,让君琂警惕,看向卫长宁,瞅着她羞愧的模样,忍不住叹息:“以后还同他走近吗?洛阳时便同进同出,他聪慧,看出些许破绽也是常理。”
她这话怪怪的,卫长宁想了想,没有宽慰她,反而像是埋怨她与男子太过亲近。她懵懂地眨了眨眼,脱口道:“先生那个时候吃醋了?”
“没有,你想多了。”君琂呼吸深重,极是不自在。卫长宁觉得自己猜对了,抬眸发现先生耳朵尖红了,应该不是热的。
她傻傻地笑了笑,君琂拍了拍她的额头,肃声道:“不许胡说,说正经事,容湛是我的门生,我来处置就好,勿要挂在心上。昨夜梦魇也是这件事?”
卫长宁犹处于先生为她吃醋的欢喜里,听了这话不同意,“我的事情,自己处理就好。我想了很久,起先觉得将他调离长安,两不相见或许就可,然这样一做就显得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
“嗯,你也说了我的门生,你处理不大合适。”君琂眸色暗了暗,怕她介意,道:“容湛根底,我比你清楚,处理起来也很方便,他不过是怀疑,没有确信,就不用怕的。”
“容湛这个人确实不可多得,就算心思歪了些,无故注意我做什么,就算揭露我,难不成给他加官进爵?”卫长宁闷闷的,容湛若是政敌,处理她也不会留心,偏偏是个肯上进的良臣。
君琂略一蹙眉,卫长宁于情爱之事确实懵懵懂懂,男子注意她多半为了情爱。卫长宁若是女儿身,只怕会引来不少麻烦。
想了想,揪着她的小耳垂,叹息道:“以后可学会注意些了?”
卫长宁哎呦一声,往她怀中挤了挤,道:“我与容湛不过是同僚,最多出生入死过罢了、哎呦、我错了,没有出生入死。”
她不敢再说,生出敏锐的直觉,先生不高兴了,耳朵都疼,她捂着自己的耳朵,道:“你要怎么做,我派人盯着了。”
“先盯着。”君琂道,她催着卫长宁起榻。此事因她瞒下卫长宁真正的身份而惹来的麻烦,她就要好好解决,凭着容湛的微弱势力,就算知道卫长宁是女子也多半不会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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