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瞒着父亲、祖父,与同僚好友到处玩闹。因他祖父的原因,兼他自己年少有为,旁人都愿与他玩,久而久之,他在长安城的酒肆都出名了。
这些沐国公不知晓,卫长宁也不会随意出卖表弟,在被他拖进去后,见到妖娆的毕罗、满桌的酒水,她有些发颤,在元安耳畔吩咐两句,才走过去。
毕罗罕见地看到卫侍郎,一扭一扭走过去,身上脂粉气浓厚,卫长宁悄悄后退一步,虚笑着往侧挪了两步。毕罗瞧见她这番模样,笑话她:“卫侍郎,今日哪阵风将你吹过来,我得感谢风啊。”
嫣红的口脂,令毕罗看上去风情楚楚,与大唐女子的矜持不同,火般的女子让男子更加心动。
沐柯凑过来,嘻嘻道:“风就是我。”
毕罗拍了拍沐柯的肩膀,眉眼魅意天生,笑道:“沐小将军今日怎么拉出来的,不怕太傅不高兴。”
沐柯饮了杯酒,挤了挤眼睛,“太傅今日不在城内,约莫着明日再回来。”
毕罗瞬息明白了,笑得前俯后仰。卫长宁面色如常,随她去笑,自己寻了个角落里坐下,然而她的身份太过特殊,早朝上的事情,这些人都没有忘记,有些人不敢过去交谈。
沐柯一入人群,就忘记小表哥,独留她一人坐在那里。毕罗这里的果酒也烈上三分,卫长宁不饮,让人捧了牛r-u,她吃着觉得很甜。
旁人饮酒畅谈,她却吃着甜品,毕罗走过去,将酒放在她的桌前,笑说:“酒伴着舞才有乐趣,卫侍郎怎地学小姑娘喝牛r-u,小气了些。”
卫长宁不看她,反看向人群里如鱼得水的沐柯,淡淡道:“人各有志罢了,我只要人在这里就行。”
毕罗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抬手饮酒的人群,“卫侍郎应该学着放开些,莫学小姑娘畏畏缩缩,你看沐小将军多受人欢迎。”
卫长宁不理她,低头喝着牛r-u,不多时,厅中出现两位红衣女子,未着鞋履,身姿曼妙,异域风情,手臂、腹部的肌肤在光线下洁白如嫩藕。
脚戴着铃铛,一步一声响,琵琶声起,十分欢快。
这便是毕罗口中的‘载歌载舞’。红裳如火,带动着男人的兴奋,酒如水豪饮。卫长宁在角落里看得清楚,急忙走过去,想让沐柯少喝些。
归来酒肆的酒出名,许多人来这里都是爱酒。毕罗并不吝啬,在人群里穿来传去,蓦地见到卫长宁,立即抓住她,“卫侍郎,饮一口,就会发现很欢乐。”
猩红的灯火下,毕罗眼前的少年郎一双眼睛如黑曜石,静静看你的时候,带着无法言喻的纯净来,转眸时又分外有韵味。
毕罗见过无数官场上的人,都没有见过这样干净的眸子,然而她明白这样的干净是蒙蔽人的,韵味才是真的。
酒肆里众人都在围观两名舞女,看着杨柳细腰,修长的双腿,媚骨天生的姿态,在地面倒映出殊艳剪影,他们欢呼鼓掌。
这里大概与秦楼楚馆的区别在于客人不能随意动手动脚,眼睛随你看。
卫长宁被毕罗盯得不舒服,既然劝不动沐柯,不如自己先回去,横竖沐柯不会发现她溜走。她整理好衣裳就要偷跑,跑到门边上被毕罗看见。
毕罗猜到她待不住,特意盯着,便道:“今日沐小将军做东,你这个兄长一点都不讲义气,竟要偷偷溜走。”
一听沐柯做东,卫长宁也不好多话,道:“既是他做东,银子我出罢了,明r,i你命人去卫府娶银钱,我府里有事,先走了。”
她大方,毕罗也不客气。少年郎唇红齿白,也很规矩,不会多看她一眼。毕罗看着少年嫣红的脸颊,笑了笑,“要不要我送你?”
毕罗拍了拍卫长宁的肩膀,姿态亲昵。门外赶来的沐稷瞧得清楚,登时一惊,自己不好过去,忙命小厮过去喊人。
卫长宁见舅父的人过来,指了指里面,道:“你们少爷在里面,赶紧带回家,让舅父好好管管。”
毕罗一听,不高兴了,柳梢竖起,道:“卫侍郎说得好听,自己刚刚在里面不也盯着我们舞女看,眼下又充正人君子。”
卫长宁:“……”
不理她,带着元安就要回府,走了几步被沐稷唤住。元安冲她苦着脸,方才毕罗的嗓音那么大,沐稷定然听到了。
沐稷翻身下马,上下打量她一眼,幽幽道:“你怎地来这个地方?”
卫长宁眨眨眼,能说是你儿子拖我来的吗?肯定不能,卫长宁讪笑道:“我、我马上就走,舅父从哪里来的?”
沐稷从国公府来的,小厮通风报信,他治下严谨,待子更是如此,归来酒肆晚间的活动异常丰富,他肯定过来看看,方才那幕确实让他吃惊。
她不姓沐,沐稷不会多说什么,脸色y-in沉如山,骂道:“滚回府去。”
“好。”卫长宁笑呵呵地应了声,知晓舅父的性格,未免殃及无辜,她跃上马背就跑,元安险些追不上她的速度。
卫长宁打马离去,沐柯才慢悠悠出来,眼尖地瞧到元安的背影,大喊:“小表哥,你别丢下我。”
沐稷本就是卫长宁找来的,眼下人来了,自然要跑。她在马背上听到沐柯的声音,微微勾了勾唇角,沐稷会安分些日子的。
不管沐柯如何喊,卫长宁都没有回头。回府后,君琂没有回来,林璇来府上等着她,将一些事情交给她处理。原以为她下衙就会回来,却不想等了几个时辰。
她面色不豫,见卫长宁小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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