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飒爽的秋风微微拨动着江水,泛起了阵阵波涛,水面上波光粼粼,江上一艘艘巨大的战船破浪远航。
一个年轻士兵急急走到了船头,那里站着一个将军,银色盔甲闪闪发光,红色披风随着江风舞动。
年轻士兵抱拳禀报道:“主公,刘繇带着1万5千兵马从秣陵出发,驻守到了芜湖港,正在修葺加固水寨。”
孙策转身笑了笑:“好,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年轻的士兵眼光中透着崇拜,听到孙策的话,他略微激动地应声退下。
孙策一边目送士兵离开,一边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周瑜说道:“公瑾,我还真是被小看了啊。我尽起庐江兵马而来,刘繇却只动用一半兵马,莫非他觉得我孙策软弱可欺?”
周瑜闻言摇了摇头,一阵苦笑:“我们尽起庐江之兵也只有1万人马,他比我们多5千人,还少吗?”
“何况我们这1万人里可有4千新兵。虽然你经营庐江时暗自操练兵马,这些新兵素质还是挺高的,但到底都是没有经历过生死血战的士卒。”
“若战局顺利,这些新兵自然是一股助力,他们会迅速蜕变。可若是局面不利,他们随时都可能崩溃,这是新兵的通病。一旦发生溃散,战阵就要被冲乱,以我们的情况来说,后果不堪设想。我倒觉得刘繇已经够看得起我们了。”
“更重要的是江东并不是铁板一块,他们各自为政,刘繇也要防范吴郡的严白虎趁他和我们打仗的时候把他老巢给端了。”
孙策呵呵一笑,双手按在护栏上眺望前方:“就是这样的江东正等着我啊,我成就大业的基石。”
芜湖港。
“报!主公,孙策军到了!”一名探哨飞奔进刘繇的大帐。
帅座上,刘繇漫不经心的摸着自己的胡子。他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好好当他的土皇帝。
刘繇已经到了中年,膝下只有一女,虽然想要个儿子,却有些力不从心了。汉室威严还在的时候,他没想过要独据一方,汉室威严扫地了,他也没有儿子来继承基业,所以他只想着好好当他的土皇帝,好好享受完自己的人生。
孙坚原先是乌程侯,他官位最大,声望最高,大伙自然听他的号令。可惜,他不是死了嘛!天子连都城都丢了,被一个奸贼把持,嘿嘿,这天下日后指不定是谁的了。天下的诸侯个个拥兵自重,割地自立,孙坚的一个遗孤,只带着两三千人逃出了刘表的追杀,也想号令江东?
可笑!
那孙策原本只能依附在袁术麾下苟活,竟然用玉玺换了三千兵马来征讨江东。
他以为他那点人马能扫平江东?不自量力!
玉玺啊,那可是传国玉玺啊!那是帝王的象征,天命所在,孙策居然拿去换了区区三千兵马,孙策真是疯了!刘繇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当皇帝,但听到这个消息也忍不住心头滴血。
听到孙策来到的消息,刘繇哼了一下,起身说道:“召集兵马,我们迎击孙策。”
大江之上,两支舰队迎面而来,遥遥对峙。
刘繇看着前方的敌人,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
“主公,敌军全军向我右翼冲去了。”
“咦?这是什么意思?将侧翼露出来给我们,固然能使箭弩远射更有威力,可船体的侧面最是薄弱,他就不怕我们凿穿他们的阵型吗?”刘繇看着前面疑惑道。
“哈哈”刘繇麾下的樊能大笑起来,“主公,那孙策根本不通水战,舰队转向最是困难。他将侧翼漏给我们,我们大船一撞过去,就能把他们的大船断成两截,运气好的能直接撞翻他们。主公,我们全军突击吧,向他们中段冲,只要把他们舰队从中间突破过去,他们首尾不能相顾,必定大乱。”
刘繇正要说话,忽然对面首先射来一波箭雨。上万只箭矢,隐天蔽日,顷刻间,刘繇军惨叫一片。
“射!”刘繇麾下的将军们大声怒吼。
可惜刘繇军的箭矢还没射到对面的大船就纷纷坠入江中。
樊能一拍头,又恼又笑:“尽耍些小聪明。主公,现在刮的是西北风。他们的箭矢顺着风向,自然要比我们逆风远上一些。莫非他们是为了占据有利的方位?嘿。我看他们是作茧自缚,若是骑兵,他们可以掉头就走,把自己控制在我们的射程外,可是这是水战,大船转向哪有那么容易,我们现在全速突击吧。”
刘繇原本也这么想,不过刚才的抛射让他留了个心眼。对方绝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子,他眯着眼,静静的看着前方,心中犹豫不决,没有回答樊能的话。
这时刘繇军左翼也在重复类似的谈话。太史慈着急的劝说道:“张英将军,孙坚以江东起家,孙策身为孙坚嫡子,怎会不通水战呢?就算退一步,他真不懂,可孙坚留下的那些老将岂会不知?敌军形迹可疑,急切行动,怕有变故啊。而且主公也还没下令,将军三思啊。”
张英不耐烦道:“闭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孙策小儿自己犯傻,我怎能放过他?突击!给我突击!”
“将军有令,全速突击!”
在张英的命令下,左翼舰船开始用最快的速度冲向敌军。
“咦?”樊能愣了一下,发现左翼忽然加速冲出去,他马上明白,张英忍不住了。
樊能偷眼看了看刘繇。见刘繇既没有下令中军突击,也没有下令让左翼停下,心中一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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