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因为今天的事真出什么意外,我一辈子心里都会不安的。”许默低声说了句。
“可这件事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啊。”李白有点激动地想为许默辩解。
“小朋友,有些事并不是没有错就可以的。她是我的学生,现在我就有找她的义务。倒是你,我该谢谢你。这事,倒是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其实也不是……”李白轻轻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有,有人把你这个工作称为太阳下最光辉的职业,看来没错。”李白故意转换了话题。
“太阳下最光辉?呵呵。”许默笑了几声,摇了摇头。
“我做老师才几天,我不知道什么叫太阳底下最光辉。每件事,每个人,甚至每份工作,都有它存在的必要和位置。‘教师’,只是份工作,对于我们来说,很大一部分作用,是一种谋生的手段。至少我担不起最光辉这样的评价,只要凭良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许默听到李白这样评价自己的工作,心里竟生出些无奈和失落来。从小的教育就告诉自己,教师是一份多么伟大的职业。可是,许默自己心里知道,他不需要伟大,只需要踏踏实实的平凡。
许默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手电,往晦暗的计算机房照了照。这个角落,没有;那边,还是没有。许默和李白在走廊处分开,又在几层楼之间的走廊处汇合。他们相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许默看了看手表,和大家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了。他和李白开始返回办公室。许默实在弄不明白,这肖紫到底去哪了。她要不是孙猴子变的,哪里有可能在青天白日下,在学校里消失得了无踪影。
“都没找到吗?”程主任已经最先在许默办公室等着了,看到一批又一批回来的人,都问了相同的话,可得到的却是一样令人失望的答案。
程主任和许默各自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周围的学生相互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今天辛苦你们了,天都黑了,你们赶紧回家吧,路上要注意安全啊。”
“好的,许老师,那我们先走了。”学生一个接一个离开了办公室。
“许老师,你说她会去哪?”程主任点了根烟,吸了两口,吐了个烟圈,样子有点抓狂,转过头又问了许默一个问了好几遍的问题。
许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沉默地摇了摇头。
“程主任,我还是来通知下她爸爸吧。”
“还是再等一下吧,说不定……算了,你打电话吧。”
“好……”许默手机还没从口袋里拿出来,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
“肖紫爸爸的电话!?”许默看了程主任一看,把手机屏幕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怎么?这么快消息就传到家长那了?你先接接看。”程主任朝着许默点了点头。
“喂,你好,是肖紫爸爸吧。对的,我们……”
“什么!肖紫在家里?”许默一听,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是怎么离开学校的?”
“她不肯说?”
“什么!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湿的?这是怎么回事?”许默一口气问了肖紫父亲好几个问题。不过,这也正是肖紫父亲想知道的事。可惜,肖紫的嘴就像浇筑的锁一样,没有任何一把钥匙能打开。
“这样吧,肖紫爸爸,今晚你先让她睡个好觉,明天带她一起到学校来,我们再来一起了解下情况吧。好的,那就先这样,再见。”许默放下了手机。
“全身都湿了,难道她,跳河!”程主任掐灭烟头,手“哐”的一下就拍在了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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