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车子行驶在去往睿茗斋的曲折寂路上…依窗静思的阮秋慢慢转回头,朝身旁儒雅深沉的铎爷侧了侧身…“您…是在夸自己吗?”忽然之间,美人纤长柔软的手指轻抚着老帅哥异常开阔饱满的额头,“师父说…将军额头能跑马…由此可见,您必定是帝王之大气派!”
疯了吗?!六然狐是你这三十老仙女可以随意撩拨、**的吗?!罗丰瞥了眼后视镜,不由一惊,进而于心中恨骂不休…
同一面镜子里,阮秋看到的,却是一颗在紧蹙的眉宇间幽怨震颤的胭脂美痣…于是,她嫣然一笑,收了手,自然而然地将头靠在铎爷健美的直肩上,软绵地闭目养神…
铎爷把持着惯常的怜香惜玉的绅士风度,从容地抵挡着从那面镜子里反射而来的嫉恨寒光…
“我的司机…提醒你…好好看路,好好开车!我的美人…提醒你…我的肩…可不是随意让人依靠的软沙发!它…贵到咋舌…且格外挑剔!所以,下次…麻烦你想清楚再撒娇!”
然而,美人没有罢休,反而依靠得更加投入、彻底…“它再贵,我也负得起…再挑剔,我也罩得住…所以,下次…再遇到千载难逢的投怀送抱…麻烦您拿出些海纳百川的大气派…得意洋洋地收下吧!”
“竟敢针锋相对地犟嘴饶舌…哈!”铎爷竟笑了…那笑声如此的清澈柔和、无忧无虑…一阵浓烈的幸福感流过阮秋的血管…怦然,怦然…心动不已!
“啊呦!铎爷今日来得越发的早呢!”刚到睿茗斋,吴经理便如常地迎出来,殷勤而亲切,拿捏得恰到好处…“哈!还不是心痒痒的,想赶在众人来之前,与你杀一盘!”铎爷顽皮而狡黠地笑着,转而朝阮秋亲昵耳语,“你…先上去吧…估计苏姑娘已恭候多时了!”
阮秋微微颔首应着,翩然上楼,脸颊漾起好看的红晕…
吴经理看在眼里,朝周身黯然凄冷的罗丰讪笑,“我说什么来着…这年头,甭动不动就兄妹相称的…如今…若再想改口叫心肝宝贝儿…自个儿都羞臊得不行,竟怎么也绕不开有违人伦的旧观念了!”
“胖子…劝你先顾好自己吧!和智商超高的六然狐下棋…还不够烧脑虐心吗?!”罗平坐在门廊的长凳上,从西服侧兜里掏出本细看起来…阳光那般明媚,投射在胭脂美男修长而性感的身体上,腾起如烟似雾的金色光晕…
“真是…仙家的气度啊!”吴经理凝望良久,啧啧赞道…“只可惜…”他摇摇头,举棋不定间,猛地意识到言多必有失…遂住了嘴。
“命数这种事儿…多少还是要信一些的!”铎爷清浅一笑,“听说…洛杉矶有位鼎鼎有名的相术先生…曾断过他的未来…呵呵…运势相当不赖呢!”
“啪嗒…”老吴手一抖,棋子落了地,咕噜噜滚到角落里…他紧忙起身追过去…
“您瞧我…眼神儿不济,手头儿也越发不灵巧了!呵呵…”吴胖子干笑着趴在地上,浑圆的手臂微颤着,艰难地探拿那粒躲在年代久远的大货柜底下的、深陷于尘埃之中的小棋子…
“吴经理…仍…不服老吗?”铎爷挑眉笑着,转身踱到门边,意味深长地朝外喝道,“丰儿…还不快滚过来帮忙?!明明看见了,却佯装不知…还好意思死抱着本写满仁义礼智信的啃?!”
“下个棋也不安分…”罗丰进门,敏捷地躬身出手…顷刻之间,那粒顽皮的棋子已拍在桌上,“也不知是谁嘱咐我只需守着大门口…即便里头死了人也不许分神挪开半步!”
“还敢还嘴?!近日越发没规矩了!”铎爷啐骂着抬头,却见罗丰早已归了位,气定神闲地捧着痴看着…如常那般,仙家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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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也别只顾着看我…倒把奉茶的正经差事都忘在脑后了!”二楼,宽敞通透的茶室里,阮秋正出神地望着有条不紊地在茶案前忙碌的苏姐,忽而听到清脆悦耳的嗓音,透着丝丝嗔怪,方才收了心神…
“妹妹可知…焚香…也是奉茶之中极要紧的环节!”苏姐示意阮秋随她进入放香料的内室…“几日未来而已,怎么竟多了样稀罕之物!”阮秋瞥向角落里已染了灰的苏绣屏风…借着柔黄的灯光,勉强可以看到从花团锦簇的细纱后面透射出来的朦胧物影…像是…“一架古筝?”阮秋喃喃…
苏姐一愣,不置可否…她默默从身后的梨花木架上取下个似曾相识的鸡血木香盒,“啪”,她娴熟地触动某处机关,开了盒子,捡出一根纤细如丝的深褐色沉香,放在饱满柔嫩的玉手里…“叮!当!”两声脆响,zippo纯铜打火机1941b的开盖声划破香阁的静谧,火苗顷刻跳跃而起,轻巧地点了香…
她…竟然也有同款的打火机!这圈子…真的很小…所以才会有如此之多诡异的巧合吗?!阮秋的心跳得厉害,脸颊也愈加红润了…
“噗”苏姐鼓气香腮,樱唇微启,吹熄了香上的明火…刹那间,从星般火头生出一线妖娆的“烟带”,若轻云出岫,如蝉翼莹薄,盈逸渺渺,扶摇翩翩,千般婉转,万般变幻…
“这样才好进入意境…”苏姐小心地将其竖起在年代久远的黄铜炉里…此时,偌大的茶室已沉浸在幽绵暗香里…“这便是师父所言的…香缕缕深入骨,流韵丝丝暗藏怀!”阮秋蹙眉轻叹,“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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