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印记,拿出来我看看?”
当凡罗那听说了普瓦洛的遭遇之后,对他左手上的印记大感兴味,迫不及待地想看。
普瓦洛顺从地伸出左手,他盯着那印记看了半晌,这对于雷利、达克拉和罗迪克来说没什么特别,可我和弗莱德都十分惊讶:这个印记我们只看了一眼就浑身难受,可眼前这个胖老头居然津津有味地看了半天,确实有几分门道。尤其是他边看边抚摩着普瓦洛的左手,嘴里还啧啧有声,实在是很……很变态。
“你说,你学过魔法?”正在普瓦洛尴尬的时候,凡罗那终于开口了。
“是的,学过一些。”
“都学过什么?”
“学过不少,类似最基本的火弹、旋风、祝福、开锁、召唤等等,可就是什么也学不会。”
“哈哈哈哈,你居然学这些没有用的垃圾,难怪你学不会,哈哈哈哈……”
“您是说……是说我可以成为魔法师?”听凡罗那说话的弦外之音,普瓦洛喜出望外,紧紧地抓住凡罗那的手,恨不能把他整只肩膀拽下来。我们听了这话也在替普瓦洛高兴。
“这个……你不能。”凡罗那朝着有志魔法少年当头浇了一大盆冷水。
“是吗?连您都这么说,看来我是终生和魔法无缘了。”普瓦洛的意志顿时消沉了下来,脸上一片失望,“其实我早该知道的,可我还是不甘心。谢谢您了,今天能见到您,我实在是太荣幸了。谢谢。”
就在普瓦洛转身欲走的时候,凡罗那又说了一句:
“不是无缘,孩子,你就是为了魔法而生的。”
“那你又说他不能当魔法师。”我实在受不了这个胖子颠三倒四地乱嚼舌头了。
“他不能当魔法师,因为他不需要。他是术士,懂么?天生的魔法使者?”凡罗那猛地提高嗓门,试图用这种方式给我们一个巨大的惊喜。可他十分无奈地发现,包括普瓦洛在内所有人都十分困惑地看着他,一脸无知的白痴相。
“你们……不知道术士是什么?”
摇头。
“你们……从来没听说过?”
摇头。
“你们……”
摇头。
一个大号的水球发过来,浇了我们一身,接着凡罗那大吼:“我还没问呢,你们摇什么头啊!”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凡罗那咳嗽两声,重新端坐,摆出一付高人的架势来:“魔法的使用,虽然都是通过咒语驱使元素产生力量,但使用魔法的人,却分为两种。一种,是后天学习得到的力量,也就是魔法师。这些人可以通过学习获得各种不同的魔法力,只要不是完全对立的学派法术,都可以学习。而另一种人,天生在体内就蕴涵着某种特定的魔法元素,可以顺利地发挥这种元素的最大威力。但同时,他们很难学会其他魔法,这种人,就是术士。产生术士的几率非常的小,几乎一千万个人里才会出现一个,同时又因为学习魔法的人很少,因此很难被发现。使是学习魔法的人,也未必知道术士的存在。”
“普瓦洛,你学习过塑能系的魔法,学习过召唤系的魔法,学习过幻术、防御各个学派的魔法,但就是学不会,知道为什么?对,你学错了。在这众多学派的魔法中,你惟独漏掉了你唯一可以学的魔法。”
“那是什么?”
“是死灵系的。没错,你是个亡灵术士,而你的左手上,正是黑暗女神苔芙丽米兰斯忠诚的印记。”凡罗那的话正像一颗突然爆炸的火球,震得我们说不出话来。我想象着英俊的普瓦洛终日和支离破碎的尸体打交道的模样,忍不住一阵心寒。
“果然,兄弟们,我是个受诅咒的人。”普瓦洛面色瞬间变得惨白,转脸对我们说,“或许,当初就让我死掉会比较好一些。”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过普瓦洛的脸,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掌印,是弗莱德。
“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我说过,即使你就是死神我们也是朋友。”他面无表情地说,可从他的语调中我分明读出了坚定的支持。
我拍了拍普瓦洛的肩膀表示赞同。
凡罗那慢慢踱到我们身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孩子,你还不懂得什么是神,什么是魔法啊!”
他顿了一顿,问普瓦洛:
“你以为死神是什么?”
“是恶魔,是夺走人生命的魔王,是黑暗和恐怖的统治者。”
“我问你,你见过老人么?”
“见过。”
“那你见过老到不能走路,不能说话,不能站,不能坐,甚至不能思考,但还活着的老人么?”
没有人回答。
“我见过,我的祖母就是。她不死不活地拖了五年。每一天都是酷刑,神色永远都那么痛苦,整整五年。而她死的时候,面色特别安详,带着一种解脱的幸福,那是她五年来最像她健康时的样子。我告诉,死神将绝望的人们永远带出了苦难,这才是死神真正的仁慈。”
“孩子,没有死亡你会珍惜你的生命么?没有死亡你会珍惜你的爱人和朋友么?如果没有死亡,你们还能保证都像现在一样正直、勇敢么?”
“不要对死神有偏见,孩子。既然她是神,就是仁慈宽厚的。对死神有偏见,就像对魔法有偏见一样,都是愚蠢的。”
“而亡灵魔法,并非像传闻中所说的那么邪恶。真正的亡灵魔法,是与死者的灵魂沟通,引导他们走向幸福终结的魔法。如果让我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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