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杭城开始进入梅雨季节,淅淅沥沥的雨下起来就没完没了。一楼是压根儿不能住人的,防水做得再好家里也要长蘑菇。罗绛在4楼还好一点,只是衣服干不了而已。
下雨天屋子里闷得很,罗绛在家的时候基本上会开一点点窗户,凉风沿着缝吹进来,湿湿冷冷的。罗小七喜欢趴在这缝前面吹风,小胡子吹得一抖一抖的,罗绛不敢让它吹久了,不到2分钟就会把它从飘窗上抱下来,等天晴了就要带它去打疫苗了呢,可不能感冒了。
下雨天蚊虫多,罗绛楼下就是一大片的绿化带,晚上一开着门睡觉,早上起来露在被子外的手背脚背总会多出来几个蚊子包。罗绛烦得不行,花露水用了快一瓶了也没什么效果,倒是罗小七以为这是罗绛在警告它不要随地大小便,最近老老实实地在猫砂盆里大小便。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反正罗绛每天都能收获一坨新鲜的猫粑粑。
连续3个漫长的白班过后,罗绛终于可以休息一天。下雨天不能出去玩,罗绛决定好好打扫一下卫生。说来也伤心,学医的人上班以后基本没什么朋友,别上班我放假,别人放假我上班,如果不是提前约好的话根本碰不到一块去。
粗粗整理了一遍台面,罗绛拿着扫帚准备从里到外打扫一遍。床头的猫窝,床尾的猫碗、连门后的猫砂盆罗绛也挪到了客厅里。从右手边的柜子底下扫除两只蟑螂尸体后,罗绛扫到了床尾这边。艰难地弯下腰把扫帚往床底下一伸,这触感,有东西!
罗绛用力往外一扫,带出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扫帚上还黏了一层。不好,不会是罗小七在床底下拉粑粑了吧!不会…吧…
吃力的把床推到一旁,罗绛看着这床底就抓狂了,靠墙是一排的便便,有点还是软乎乎的,有点已经变黑成团了,看来罗小七作案有一段时间。下雨天到处都是一股子霉味,平时下班回家也只是简单清洁一番,罗绛这才没能发现床底下的“秘密”。
更过分的是,床底下还散落着5,6个发圈!罗绛素来大大咧咧的,扎头发的时候不见了自然就从新拿一个新的皮筋,哪里能想到是被这个小贼叼走了呢?现在好了,这些发圈哪还能用来扎头发啊!烦躁的罗绛把它们通通扫进垃圾桶,带上手套用旧报纸把便便装到垃圾桶里倒了,看着地上留着的便便印迹,罗绛牙根痒痒。
干坏事被发现的罗小七在客厅里装睡,罗绛进进出出也丝毫没有吵到它。罗绛用力弹了一下小七的脑门,你就装无辜吧啊,滚进来老老实实蹲在地上看我搞卫生!
在杨台上捣鼓了半天的罗绛找到前租客遗留下来的一个脸盆,加了盆温水,再挤点洗洁精在地上,罗绛拿着地刷就开始刷地。木地板不能泡水,罗绛只能用地刷沾湿了再刷,地板上积水多了就拿就拖把吸干水,偶尔还要拿扫把扫干净那些遗留的便便。罗绛表示带着口罩挡住味儿了眼睛看了也受不了,总不能眯着眼睛干活吧!晚饭是省了。
休息了一会罗绛又打了盆热水,这次在水里加了消毒液。最近天气这么潮,床底下这么多培养基还不知道会长出些什么东西来,杀杀细菌真菌正好。
罗小七看到水就想过来舔舔,还没靠近脸盆就被罗绛又轰了出去。满头问好的罗小七表示:我到底应该待着哪才好?
仔仔细细地用拖把来回拖了三遍,本来就湿度高的房间更湿了。不一会儿罗绛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就好像被喷了一层水,难受得不行。打开空调开到制热模式,敞开房门在地板上放一个小电风扇吹着,罗绛拿上电脑躲到客厅看电视去了。
等吃完今天第一顿米饭,罗绛收拾好厨房走到门口瞅了瞅,嘿,干了!拿起花露水一阵狂撒,争取让房间的霉味儿都散掉。
下班回到家的胡彰薇一开门就闻到一股花露水味儿,越靠近罗绛房间就越发浓郁,不禁好奇地问:“绛绛,干嘛呢?花露水瓶打了么?”
“没有,在熏屋子。”罗绛面无表情的回答。
“这天气是该熏熏,都下了快半个月雨,衣服都长霉点了,到处都是一股霉味。花露水还有么?分我点儿。”
“没了,就剩一个瓶底了,不嫌弃你就拿去。”罗绛指了指放在书桌上的瓶子。
胡彰薇不信邪的倒过来一看,居然连瓶子盖都装不满,不过聊胜于无,拿去撒撒吧。
罗绛头疼地坐在床上,从来没想过自己房间居然有变成厕所的一天。在农村养猫从来不觉得大小便是个问题,来杭州见到的大黄也能自己很好的解决,难道是因为小七还小的缘故?
百思不得其解的罗绛决定带着小七去宠物店看一下。问到大头今天在楼下守店的消息,罗绛找出买菜的布袋子把罗小七装上,冒着小雨出门了。一路上罗小七很焦虑,好几次拱出袋子往罗绛身上爬,差一点就掉地上,罗绛没办法,只能把它抱在怀里努力安抚。
走上西门大街,罗绛隔着朦胧细雨看到大头站在店门口抽烟,偶尔抬头吐出一个个烟圈,瞧着一股孩子气。大概是发现罗绛来了,大头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摁灭烟。
“不好意思,店里面猫猫狗狗比较敏感,只能跑外面抽烟。快进来吧”大头轻声解释,推开大门示意罗绛进店再说。
“小猫是不会去猫砂盆里大小便,还是会上盆里蹲着,却一直把大小便拉你床底下?”
“会用猫砂盆啊,我每天回来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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