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楼上请!”
“不用了,我们自己看吧。”青垚知道姑娘不爱人跟着,先拒绝了小二的殷勤。
一楼的脂粉都是大路货,二楼的脂粉才是精品,跟楼下铺面的闷香不同,楼上的味道淡雅清幽,就在鼻端微微的晃动,细细嗅到又若有若无,让人闻了还想再闻。
果然啊,能在朱灵街长时间存活下来的铺子,都有两把刷子!
季昭昭先看了一盒脂粉,小巧的瓷器粉盒,里面盛着腻白的粉,应该不是铅粉,而是磨了又磨,再拿纱布筛过的米粉,略略混了些油脂让米粉黏合起来,这样脂粉才能扑匀在面上。季昭昭用食指挑了一点,抹匀在手背上,脂粉立刻融合在手背上,半点看不出脂粉的痕迹。
一边的小二姑娘暗中咂舌,这可是店里面最白的脂粉,不少人都喜欢买,但是用这姑娘的专业眼光看来,涂上了反而显得面色发灰,上妆的痕迹太明显了!
季昭昭在手背上试过色,觉得十分的不错,但是她年纪还小用不着上脂粉,买一盒给娘带回去倒是不错。商氏肤色就是白嫩细腻,用这个色号刚刚好。
看完粉,再来看脂。现在用的口脂都是唇颊两用,能够涂在唇上,也能用在脸上装点气色。色系一样,倒是完整的妆容。
不过她掀开了口脂,眉头却一皱,口脂用的花朵大概是没有一瓣一瓣挑选过,颜色不够红。
现代的姑娘可以尽情挑选口红色号,但是在古代,红色的花朵来来去去就是那几种,不仔细挑选的话,口脂的颜色会不够红。
想到这里,她放下手里的口脂,打算自己回去做。
这里的画眉黛只有常见的回回青和铜黛,价值十金的螺子黛是没有的。不过画眉嘛,最重要的还是手法。
剩下的就是些香块,有装在香囊里随身携带的,有用来熏衣衫的,大多都是从天然造物里面榨取出来,味道虽好,却没有什么变化。
选来选去,只有粉最和心意。季昭昭手在香块上流连,想着要不买几块。
青垚白蕊早就看着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只觉得样样都好。
“喜欢哪个?买了送给你们。”季昭昭看她们确实喜欢,想想给她们发点福利也不错。
“真的吗姑娘?”青垚眼睛闪闪发亮,“我想要这个香块。”她选了最受欢迎的味道。
白蕊的手也在上面放着犹豫不决。她样样都喜欢,奈何丫鬟的月例就那么些,她还要寄给爹娘,从来不敢乱花一文钱。
“当然是真的,喜欢什么就挑。”
季昭昭看白蕊定不了主意,选了一款口脂,“这个颜色适合你。”因为这些口脂颜色淡,反而跟白蕊的温柔气质很相称。
“来,我来给你试试颜色。”她看白蕊不太明白,干脆转头跟小二姑娘说,“这里有试用的刷子没有?”
小二姑娘赶紧点头,“有有有。”常常有人要试用颜色,这些东西都是常备的。
小二姑娘递上的刷子让季昭昭轻轻皱眉,毛刷不够细腻,并不能均匀的涂好颜色,不过这又不是家里,先将就用着。
她把毛刷先沾水洗干净,白蕊把随身带着的自制唇膏拿出来,季昭昭先仔细的上了一层唇膏,免得掉色。然后在沿着唇线细细描绘,把一双温柔轻抿的唇涂上了色彩。
整个二楼挑选脂粉的姑娘夫人们都看见了,停下了手,眨都不敢眨眼的看着。如同画龙点睛的那一双眼睛,刚刚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青衣姑娘一下子被点亮了,好像明珠被掀去了遮盖的轻纱,璞玉被雕琢出了光彩,微微一笑的样子格外的温柔。
季昭昭看了看,有些不满意,出于资深的强迫症,她又拿起来口脂,在两颊处各点了三点,用刷子细细的刷开,为脸上添了三分气色。
她再把黄铜镜子往上面一放,“看看。”
本来稍嫌不够红的口脂,果然十分的适合白蕊,白蕊都被镜中的自己惊艳了。她对着季昭昭说,“谢谢姑娘。”
终于过了把手瘾,季昭昭也十分满意看着自己的作品。她埋头把口脂和香块都选了出来,“小二,结账。”
小二恭恭敬敬的把香块装好,准备带到楼下结账。
“慢着!姑娘等一等!”从后面挤过来一个姑娘,十分不好意思的说,“本来不该问的,但是我实在忍不住啦!姑娘,你选的口脂是什么颜色?”
这话一出,整个二楼的姑娘都竖着耳朵听着,她们都看见刚才那一幕,出于矜持不好意思过来问,既然有人主动出头,当然要听着。
记得前世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姑娘妆容最大的欣赏就是问她口红的色号。这点小问题季昭昭怎么会吝啬,她把口脂拿了出来,“是这个颜色。”
那姑娘看了一眼,记住了口脂盒子的花样,准备原样选一个。不料季昭昭说,“每个人适合的颜色都是不一样的,可能在她的身上十分合适,换了人反而并不好看。我看姑娘的妆容,最适合的还是这个颜色。”她在口脂里选出来最红的色号,递给这个姑娘。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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