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他的眼中涌上了一股悲伤:“但好景不长,在我们婚后半年,我在相府相识的王远明找来了,他原本是我在相府里唯一不以身份而结交我的,也算是唯一的一个朋友,他的到来,让我喜出望外,在我们酒过三巡后,他道明了来意,原来是相爷的三公子,要画一副画,以取悦当朝公主,但满府里的画师都画遍了,却没有一副可以入公主的法眼,于是他们想到了我,所以才会让王兄来找我。”
“然后你就画了那副画?”任飞儿接口。
段子青摇了下头:“当时在下已经与相府毫无关系了,自然不会再为他们做什么,而且王远明也知道在下是因为什么事,被相府驱逐出府的,就算在下再没有骨气,也不会再与之为武,在下当时就拒绝了。”
“然后呢?”石逸追问。
“因为在下当时所住的地方是在山上,而且王远明也没打算放弃,就说山中风景好,要多留几日,也因为他本是在下的朋友,自然是要留他多住几日了,可没想到,就是这几日,却让我与我的家人,从此消失在这阳光之下,只能生活在一副画里。”段子青悲痛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坐在地上的红衣女子梅儿,站起身来,缓步的走到了段子青的身边,伸手按在他的肩上,轻拍着:“那副画,不是我家相公当时画的,而是他送给我的新婚礼物,而这里面的一花、一草、一鸟、一物,都是我们当时生活的写照,他画的很传神,而且很用心,这副画原本就挂在我们的卧室中,姓王的来后,第二天就‘无意’的闯进了我们的卧室,当他看到这副画后,就向相公讨要,还说,相公要多少钱都可以。”
“相公自然是不肯,两人就吵了起来,当时我与小白,就是它,小狐狸,因为当时它受了伤,就一直被我照顾着,那时它的伤虽好了,但却没有离开,我与小白正在厨房烧饭,听到吵闹声就赶了出来,当我们冲进卧室时,就看到相公一身是血的趴卧在床上,而那副画上,溅的都是血。”梅儿眼中的恨意越来越重。
三人看后,马上警戒了起来,防止她突然发难。
就在这时,段子青伸手将她的双眼蒙了起来:“梅儿,别激动,都过去了。”
梅儿伸手紧紧的抱着段子青的腰,头埋在他的怀中,情绪才慢慢的平缓了下来。
任飞儿三人这才也放松紧崩起来的神经。
“他向我讨要未果,就起了歹意,趁我回身的时候,拿起供案上的香炉向我的头上砸了过来,我的血就直接溅在了墙上的画上,当梅儿和小白冲进来后,他又抽出原本墙上挂的剑,刺向了梅儿,然后是小白,然后从墙上拿下那副画,就要走。”段子青叹气的继续讲述着。
“当然了,虽然我已经死了,但也还是不想让他拿走我的心爱之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飘然入了画中,不光是我,还有梅儿和小白,这一待就是五百年。”段子青搂着梅儿,仰头长叹着。
“那这画,怎么又弄出一个仿品呢?”任飞儿看着他们。
“当他跑回到镇上的客栈后,打开了画,却发现那上面原本被溅上的血迹一点都没有了,再加上他已经被那画所吸引,就有了据为己有的念头,但他此次本是为了相府来求画的,如果他不回府的话,估计天涯海角也难逃出相爷的追杀,所以他就想到临摹一副,别看王远明自己画画不行,但临摹可不在话下,但因为这副画的颜料特殊,所以他无法将画画的那么逼真,但他一想,只有他一个人看过原画,就算颜色上有出入,别人也不知道,所以……”段子青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白冥冷扬了下嘴角:“五百年,你等的时间可真长。”
段子青点头:“不是因为在下有多少耐性,只是当时我们都很虚弱,就算想报仇也没那个能力,只能从画中出来吓吓人罢了。”
“那你们是怎么恢复的?”石逸痞笑的看着他们。
“王氏家族的子孙自然是知道这副画存在,这本是王远明言明的传家之宝,所以,在接掌时,都要挂出来焚香祭拜的,连续三天,然后将画收起,我们就是利用这五百年中的祭拜,从中吸取力量,直到今天。”段子青淡定的看着他们。
“为什么是今天,这一代?”任飞儿问道。
“因为这一代的王家人,就是王远明的转世,这算不算是上天的安排?”梅儿从段子青的怀中抬起头,眼中全是冷意。
“你们知道,你们如果报了仇,后果是什么吗?”任飞儿看着他们。
段子青和梅儿一齐点头,梅儿道:“知道!会被视为恶灵,受三百年的地狱之苦,才可转世,但我们无悔。”
段子青也点头:“其实我只想要他一句道歉,只想知道,他为什么要下杀手,难道我们之间的交情,真的不如一副图吗?”
任飞儿三人无奈的一起摇头,石逸冷哼着:“兄弟,交情与这副价值连城的画比起来,一文不值,如果我说的不错的话,就他临摹的那一副画,已经让他大富大贵了吧?”
段子青点头:“成为了一方的豪绅。”
石逸冷笑的点头:“所以呀,一副假画都能让他功成名就,更何况是一副真的了,段先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点,您应该比我们懂。”
“画在哪?”白冥直起身子问道。
这时小白狐狸眨了下眼,伸出爪子指向一边的画柜里的一个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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