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草地翻身长吻后,陈霍都会粗声粗气,脸红脖子粗地强迫他自己放开子瑜。子瑜徜徉徘徊间不解,陈霍却憋气道:“不忍委屈你,等我娶了你后才行事。”
子瑜听得懵懵懂懂的,但却更爱陈霍:管他是何许人,只要有爱就行。
又是一个晴朗的夜晚,如轮圆月爬了上来,月光如水,一泄满地,不远处,一颗明亮的星星笑眯眯地看着大地。
篝火旁,子瑜靠在陈霍肩上。
“你真的是牧民?”子瑜偏斜着那可爱的头,柔情地看着陈霍问道。
“你猜猜?”陈霍终于搭话。
“猜不出来。不过,你好像带了一些绸缎、丝织品似的,不会是卖它们吧?”
“你看出来了?”
“你带两匹马,马上有稠啥的,像个商人,只是用这方式卖东西太老土了吧。”子瑜真的很惊异:现代草原还有这种叫卖方式?
“我就是一商贾,到匈奴地贩卖锦丝帛稠。”陈霍双眼炯炯,认真地看着子瑜说道。
“等等,你说匈奴?”子瑜莫名紧张起来,爱恋的头离开陈霍肩膀,坐直了身子,大眼甚是惊疑,疑惑地问道,“没听说中国还有匈奴。”
“你这小傻瓜,真糊涂了?你不知道这是匈奴地界?”陈霍用手指轻敲了子瑜额头。
子瑜惶惶然,一脸呆滞。
陈霍见她刹那间双眼就变惊慌,脸也煞白,忙抽过一只手,将子瑜拉入怀中,轻语一句:“无妨,我们一起离开就好。”
子瑜身子一晃,想起陈霍不知酒泉,不知手电,全身就一个激灵冷惊,一双毓秀大眼瞬间空灵无助,半天,才望着陈霍关切的双眸,一字一字地问:“你是哪里人?”
“长安人。”
子瑜一口气差点上不来,陈霍赶紧抚了抚子瑜胸。停息片刻,子瑜那眼含怨带泣,怒道:“你不要逗我!”见陈霍眼中疑惑越来越盛,不像说笑,子瑜脑子一轰:完了!
子瑜这几日被搞得糊里糊涂的脑子此时一片空白,半日才回过神来,不仅怀疑起来:不会吧,真的逆行穿过时间维度,到了古代?
子瑜一个不安就离了陈霍怀抱,直了身子,双眼疑虑不安地望着陈霍,急切地问:“现在是啥朝代?秦?汉?皇帝是谁?刘邦?刘彻?”
子瑜此时只恨平日历史学得太少,汉朝皇帝只记得刘邦和刘彻。
陈霍眼中拂过一丝惊异,大眼眨巴了一下,“你胆子可真大,皇帝名讳也敢说!”看子瑜眼神凝重,就坦然道:“秦已灭,现是大汉,皇帝嘛,姓刘,名彻。”
子瑜身子一软,倒向身后,陈霍一抱就直接拖进了他那厚实的怀中。
陈霍怀中的子瑜满脸泪水,气息哽咽。
一直以来都镇定自若的陈霍也慌了一下,旋即又坦然镇定下来,见子瑜莫名伤心气噎,就用他那黑脸不停地摩挲子瑜那泪脸,安慰子瑜:“不哭,有我在,再大的难处都会过去。”
子瑜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双手紧紧地搂住陈霍那粗壮的脖子,哽咽几次,终于放声哭了起来:自己一人到了汉朝,如何生存?子瑜绝望地大哭。
草原上,哭泣呜鸣,低首徘徊。
陈霍紧紧地搂着子瑜,静静地听着哭声。
子瑜哭累了,就紧偎在陈霍怀里。陈霍将她抱回棚内,刚放手,子瑜就拉住不放,又哭。
当晚,陈霍挨着子瑜睡在棚内。
一晚上,子瑜的手都拉着陈霍。陈霍翻身,手一松,子瑜就醒了,然后就哭。黑夜中,陈霍心疼地听着哭泣的声音,只有紧紧地搂子瑜入怀,等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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