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山脉一处,数名男女修士悬空站立在虚空之中,赫然都是结丹期祖师的存在。
为首一名黑袍中年修士面色凝重的看着下面的斑驳狼藉,轻轻吐出一口气,淡淡说道:“此事是沈师侄所说,应该错不了的。”
黑袍中年修士一旁的一位青衫男子皱眉道:“既然师伯涉及了此事,便也说明我等绝无此能力……”
“师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当年的气魄都到哪了?如今却如此不堪的。”后面一位面容清秀的白色宫装女子讥讽道。
先前那位青衫男子听言,竟讪讪一笑,正是顾洵的师尊广阳真人。
便在此时,远处一道遁光飞遁而来,数个呼吸的功夫便已飞遁至数位结丹期祖师的面前,现出一位面容俊逸的蓝袍青年。
数位结丹期祖师一见这突兀而现的蓝袍青年,均心中一凛,先前的黑袍中年修士踏出一步,语气略微恭谨地道:“肃寒师兄,此事可有何眉头?”
蓝袍青年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淡淡说道:“风羽师叔与我说了此事,掌门还是不用多操此心的。斗法大会开办在即,实在无闲工夫去处理此事。”
蓝袍青年说罢,便转身背对众人,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还有,我再过十数年便要闭关了……”蓝袍青年深深一吸的说道。
众人听闻蓝袍青年所言,皆不禁大吃一惊,那位被蓝袍青年称之为“掌门”的黑袍中年修士更是面色一喜。
就在后面的宫装女子朱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蓝袍青年便头也不会地飞遁离去,只是几个闪动之间,已然消逝在虚空之中。
……
北寒剑派,乾央殿
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端坐在殿上,三名弟子模样的年轻男女正恭敬站在下首,其中一位相貌俊美的年轻男子正向其娓娓叙说什么。
端坐殿上的老者自然就是顾洵知道的太晔师伯了,只见其和蔼地对俊美男子笑道:“范师侄果然了得,竟能与之纠缠如此之久的。”
太晔真人所言的范师侄便是与那灰衣修士斗法的元婴后人范桓明,他听太晔真人如此夸奖,自是不敢托大,连忙谦虚道:“师伯过奖了,师侄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
太晔真人边听边点头,随后看着沈湘云,缓缓说道:“沈师侄与范师侄此次虽不是在宗门任务之中,却是为本派立下大功,一切奖赏待的广阳师弟回来再论,不过老夫还得先处理一些要事,顾师侄,你先随老夫来吧!”
一旁的顾洵心中一凛,但看到太晔真人面色冷淡,也只得顶着头皮随着太晔真人离去。
而范桓明看着顾洵离去,眼中仿佛有一丝异样闪过。
“范师兄,我觉得此子有一丝诡异。”范桓明身旁的沈湘云轻声说道。
“哦?难道师妹察觉到什么?”范桓明蹙着剑眉疑惑看着沈湘云。
“师兄是知道的,我师从肃寒祖师,且身具地灵根,早在练气中期之时,便已炼化了寒心焰。据说此焰在号称中土圣山的幻灵山所列的幻灵榜中排行在八十余位的,却会忌惮这其体内的某种灵物的。”沈湘云眯着美眸,俏脸凝重的望着殿门。
范桓明听了沈湘云的话,不禁讶然,也脸色怪异的看着顾洵离去的背影。
……
北寒剑派,一处禁地之外。
顾洵望着大门上刻画的古怪图纹,心中不由骇然,暗暗苦笑起来。
“此次事情多半在于师侄你所为,老夫受广阳师弟所托,带你来此受罚。”太晔真人淡淡说道,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敢问师伯,师侄何罪之有?”顾洵猛一咬牙,虽然他并不在意受罚之事,但只要听到“广阳师弟”这四个字,便不能任其摆布了。
气氛似乎在这时陡然凝固,太晔真人苍老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一丝不悦之色,“哼”的一声,顾洵便感觉体内法力竟是有一丝颤抖之象。
“噗”顾洵口中吐出大片鲜血,双腿也不听使唤的弯曲,皮肉之中渗出了斑斑鲜血,化作血雾,顾洵终究抗不过这般威压,最后完全跪下。
“不要认为你乃广阳真人座下亲传弟子,老夫便会对你这般顽劣之人手下留情。”太晔真人说罢,便一甩衣袖,转身向大门走去。
而鲜血淋漓的顾洵则是昏死了过去。
……
“这位师弟醒了?醒了便好,否则怕是活不过今日了。”顾洵艰难的睁开眼,却是见到一名黑脸大汉正冷漠的瞥着他。
“这是……这是何处?”顾洵张了张干裂的嘴唇,随即舔了舔,沙哑说道。
“此是何地我便不多说了,一个时辰之后,便是第一轮处罚了。”那位黑脸大汉并没回答顾洵所问,只是不紧不慢的回道,旋即就起身离去。
顾洵疑惑的回味着他的言语,不禁脸色难看,未曾想那太晔真人竟是真将其扔入禁地受罚,听他所言,似乎还是广阳真人的意思。
“一定要提高修为,这些贼厮,他日定要取他性命!”顾洵心中暗自说道,如今只差一步,他便万劫不复,宁可如此,还不如与那些祖师撕破脸来的爽快。
一个时辰之后。
顾洵被一名执事弟子带到一处幽暗大殿。此殿约莫数十丈方圆,殿中站满了受罚弟子。
那些弟子皆满脸恐惧之色,一些弟子竟然与执事弟子争斗了起来,大呼“不愿受罚”,但只要执事弟子轻念咒语,那弟子便惨叫一声,骤然倒地不醒。
“在这个炎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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