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郎手快,一把抓起匕首,乘势一捅,手起刀落,直中要害,总算解决了黑衣人,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血液滴下的“滴答”声和……自己的喘气声!
喘气?伍郎居然在喘气?那个一口气跑几公里,连杀十几人脸不变色心不跳的周伍郎此刻正在喘着粗气,他终于醒悟,不是敌人有多强,而是自己变弱了。
事不宜迟,得赶紧去救吕婉玲。
屋外同样一片寂静,周伍郎猫着腰,小心翼翼的向吕婉玲的房间踱去。
地上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多为海盐帮和海沙帮的手下,伤口很是利落,不是咽喉就是心脏,看来是职业刺客所为,然而这水寨几百号人,究竟是有多少刺客才能如此干净利落?
来不及细想,已到了吕婉玲的房间,伍郎偷偷瞥了一眼,屋内并无动静,待要走进房间,猛然发现,居然有个黑衣人坐在床上,一个戴着白色脸谱面具的黑衣人正坐在床上,而吕婉玲则不见踪影。
“我等你很久了。”面具人压着声音。
“你是谁?吕婉玲呢?”借着月光伍郎看清楚了,面具人身材娇小,双手各持一把短刀,坐姿随意而从容,是个高手。
“她已经和你没关系了。”面具人说完也不啰嗦,直接攻了过来,面具人身材娇小,动作自然敏捷轻快,双刀在他手里犹如两条毒蛇一般,左右夹击,随心所欲。
放在往日,伍郎或许还能应付,但如今,他只觉得胸闷气虚,举步维艰,不仅喘息更重了,连头皮也是片片发麻。
伍郎艰难的躲闪着,眼前的双刀好似两条吐信的毒蛇,肆意的咬噬着自己的身体,他只感到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交织在手上、腿上、身上,一条条伤口开始交叉,一股股鲜血喷涌出来。
伍郎全力护住要害,但是面具人实在是太快了,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逃,他脑中突然闪出了这个念头,这是他最不愿意想到的一个字,毋宁死,不可逃,这本是伍郎至死不渝的信念。
他的脑中闪现出了吕婉玲泪眼婆娑的面容,以及那铿锵有力的誓言,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丝酸楚,又混杂着一阵屈辱,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那个果敢冷酷的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思念未断,那致命一剑已经杀到,伍郎抬手全力抵挡,尖刃刺穿手心,划破他硬朗的面庞,一股钻心的痛楚油然而生。
疼,这是他多久未尝到的感觉,而现在,他就在切身体会着,**的疼痛、心理的疼痛,不再犹豫,伍郎侧身跳入了湖中……
……
“拾伍,你为什么不逃呢?”眼前是一个满头银发,慈目善眉的白衣老者。
“我……不想逃。”少年咬着牙齿,紧紧抿着嘴,从牙缝里迸出了这几个字。
“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不逃走就会死。”老者的眼神很是安详,看的少年有点不敢正视。
“如果这次逃跑,我以后就会一直想逃。”少年的眼睛已经红润了。
眼前的少年名叫拾伍,一脸稚气的他才不过十岁,却已经有了成年人一般的身材,以及象征实力的编号“15”,此刻他正躺在一张巨大的治疗床上,身上满是犬牙交错的刀伤。
“疼吗?”老者关切的询问。
少年依然咬着牙,静静的望着天花板。
“你为什么不选择动手呢?就因为对方是女人吗?如果想成为一个像你哥哥一样强大的修罗,你就必须抛弃你的情感。”白衣老者说完,握了握少年满是创伤的右手,“拳头,可以用来杀戮,也可以用来保护,我们有时必须做一些艰难的选择。”
少年还在咬牙坚持,眼泪却难以自抑的流了下来。
老者走出了治疗室,门外已有一人在静静等候。
“他一个人干掉了十一个修罗?”老者发问。
“是的,师尊,但当他发现最后那个修罗是女人的时候,他迟疑了。”
“在他这个年纪,你能同时对付多少个修罗?”老者望着神秘人。
“我不知道,不过那时的我编号可没那么高。”
“有时候,心理也是实力的一种啊。”老者意味深长的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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