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转便逝,刘延闭目养神中,清晨就已经来临。
“圣上驾到!”
一阵尖锐的声音在偏远处传来,惊醒了刘延,刘延不顾疼痛,连忙跪拜在地。
华贵的木质雕花缕空大门被贵公公从中推开,老皇帝慵懒的走了进来,漫步到书桌边,身后的贵公公赶忙拉开座椅,老皇帝这才坐了下去。
贵公公斜眼瞧了跪在地上的刘延一眼,嘴角不屑的扯了扯,可也知道此时不是他该待的时候,便轻轻的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离开了御书房有一段距离。
老皇帝对跪拜在地的刘延视若无睹,拿过一本书籍犹自看了起来。
良久良久,就在刘延已经感觉双腿完全没有知觉了的时候,老皇帝那带着威严的声音在房间里淡淡的响起。
“你,可是对朕的决定不满?”
刘延不慌不忙的回到:“罪民自知罪孽深重,自是不敢。”
老皇帝合上了书,抬眼看了看刘延,对于太师之子刘延,他虽身在宫中,却也有所耳闻,才识过人,盛名京城。
“你既称罪孽深重,朕可问你何罪之有。”
刘延头埋得更低,正欲回话,下一刻,却被老皇帝的话惊讶的抬起了头。
“你本无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看着老皇帝那淡笑的笑容,刘延只觉得这一刻脑子都蒙了,脑海里本来想到了无数种情况发生,可老皇帝这一句话,直接在刘延心中掀起了巨浪。
刘延也顾不得礼仪,目对着老皇帝惊讶得下意识问道:“陛下何出此言?”
老皇帝起身走到窗边,那深邃的眼睛望着朝阳初升,感叹道:“只因为你是太师之子,只因为太师是太师!”
刘延低头沉默细思,第一句话他自然懂,脑海里重复了两遍第二句话后,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另一种含义,心下不由得大骇,一个词瞬间脱口而出:“皇子?”
太师的另一层含义是什么,字面上的意思,太师一职本是太子之师,除此之外并无实权,可为什么太师贵为三公,只因太子登基后,太师有育龙之功,虽无实权,但在新皇那里的话语权却是最重的,所以太师与太子,实际上是相绑在一起的。可如今老皇帝迟迟不立太子,若是老皇帝突然驾崩,诸位皇子谁若能得到太师支持,在名义上就占了大义!
老皇帝眉头一皱,转过身来看着刘延,刘延自知失言,连忙默不作声。
“你这小娃倒是有几分聪明,不过只猜对了一层。”
老皇帝重新坐回了书桌椅上,这次认真的审视了刘延一番,虽面无血色却仪表堂堂,面对他这个当今权利最大的人,也没有唯唯诺诺,且才智过人,只凭他一句无心之话,便猜到了他内心的想法,并且敢在背负上谋逆之罪名后还敢进宫面见他这个皇上,样貌,气节,才智,胆识皆过人,突兀的,老皇帝心中某种想法一闪而过。
“你既已猜对了一层,那且猜猜另一层是什么。”老皇帝盯着刘延目不转睛道。
刘延看着老皇帝的眼睛,那里面似乎在透露着某种莫名的思绪,连忙低下头回答道:“罪民不知。”
“你是不知,还是不敢?”老皇帝看着仍旧沉默不语的刘延,他懂了,不过正因如此,他笑了。
“你今日尽管直言,哪怕是谋逆之言,朕也不赐你罪,而且恰好相反,若是你今日说的好了,朕便放了你父亲!”
刘延闻言心里一禀,虽然他不解老皇帝为何会发笑,但皇帝的脸说变就变,他知道,这是他救父亲的最后的机会,可同时,他也要揣测老皇帝话中的含义,究竟是要说得怎样才能让皇上觉得称之为好!
刘延整理着自从面见皇上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每一句话,以及说话的语气,含义等等,大脑里在快速的运转,思考着,突兀的,脑海中闪过了最不可能的一种想法,虽然心里骇然,理智在告诉他不可能,但结合一切细节以及他父亲平日里透露的些许旁枝末节之下,那最不可能的一种想法却在此刻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老皇帝也不急,那双透露着睿智的双眼静静的看着闭目中的刘延,嘴里露出一丝丝笑意,此刻的他,哪里有外界传言所说的昏庸残暴,可惜这一切刘延并不能看见。
良久良久之后,刘延理清了所有的思绪,睁开了双眼,眼中闪过一抹自信,回到:“回禀陛下,罪民已知道另一层是什么意思了。”
老皇帝感兴趣的问道:“哦?那你且说说是什么意思。”
刘延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的道:“事情得从陛下数年前的那一场轰动全国的招仙大会开始了。”说道这里注意了一下老皇帝,果然见得老皇帝眼中一闪而逝的一抹惊讶后,刘延不由得暗道赌对了。
“数年前,陛下一场招仙大会,令整个大秦都遍布了对陛下不好的流言蜚语,皆认为陛下已经老而昏庸,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诸位皇子都忍不住拉帮结派,其中尤以大皇子,三皇子,为首,其余等皇子都以三人为尊,这种情况之下,陛下因是不忍见到同手相残,所以在去年之时,严惩了犯错的五皇子,意图警示大皇子,三皇子,也正因此又传出了陛下残暴的流言,不过这两次流言非常的蹊跷,都是从京城传出”
说道这里,刘延顿了顿,看向老皇帝。
老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轻道:“如你所料,不论是招仙大会,还是严惩老五的事情过后,那些有关于朕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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