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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散场时,已是近黄昏,再不回营就会逾假未归,阿家班长泰然自若的开着车,一旁徐立却是开始紧张。
「剩一个小时了!」分针刚抵达12的刻度,而且所谓的回营除了要通过营门之外,还要回到连上才算数。一般来说应该是进了营区就不算逾假,可营区之大,基地之广,幅员之宽,若仅以踏进营区为归营,那幺,阿家班长大可以在营区摸摸蹭蹭到半夜再回连上。
如此一来,主官、值星官难以掌握人数,所以归营时间的计算要把一些因素列入考量,最后以回到连上的时间没超过假条所载时间为主。
唯独一种例外,除了意外与违规事件,如果连上有派车到营门处接送,而只要进了营门,踏上营区的土地,上了车之后就算是归队。车子驶回连上如果因故耽误了,那就无法归责于你。
只是,阿家班长是自行开车外出,自然不能这样算数。
他们得在时间内回到连上,否则辅导长会不开心,虽然不关辅导长的事。
当然,外出不能单单办自己的事,也要做点公关。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买点伴手礼回去孝敬长官、巴结学长跟堵同梯的嘴也是需要的。
最常买的就是饮料,而这次买的饮料是某知名连锁店而且营区附近没得买的,这一拿出来会让弟兄们伸出莲花指尖叫,光想就很值得破费。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此刻已经来到营门,结果正在排队进营区。一台台车子比过收费站还慢地一一被放行,轮到阿家班长他们时,顾守营门的弟兄一认就认出是阿家班长,打了招呼就直接放行。
然,阿家班长也没白受人家宽待,他开到不远处停下,「等我一下下。」还捧了徐立的脸吻了一下后,拿了几杯饮料下车去给当班的弟兄。
回到车上时,离收假时间剩不到半小时,「来得及吗?」徐立有点担心。
「怕甚幺,大不了下次换人陪你去而已。」被禁止外出又没啥大不了,撑一下,撑到可以放假的时候,还不是大摇大摆地给他出去。
「我、我不要!」
阿家班长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摸在徐立后脑勺,脸带笑意,「不要甚幺啊,嗯?」
「我不想麻烦别人……。」麻烦你就好。
「当然,会一直是我陪你的啦!」
车子弯进连集合场旁车道时,时间还有剩,剩几分钟而已,阿家班长下车后,就有正在打扫或是除草的弟兄过来帮忙,他们知道徐立需要轮椅,也看见阿家班长正搬出轮椅。
琮铮也是打扫的一员,他看到徐立撑在车门上要下车,便趋上前去扶。
「回诊时医师怎幺说,甚幺时候可以不用轮椅?」琮铮问,手里出了力托起徐立,正好阿家班长展开了轮椅,徐立就缓缓坐上去。
「下次回诊评估看看,如果可以就改用助行器。」
聊着中间,一只粗膀过来插花,鸠佔鹊巢地硬是抢过琮铮托着徐立的位子,地盘意味浓厚。
「你!去后车箱把那一袋袋饮料拿去分,先看到的先拿,没拿到的活该,去。」别挡着老子腻在徐立身边伺候。
琮铮连声喔喔喔的就忙起来,提着两大袋还不够拿,又吆喝了两个弟兄来帮忙才拿光。
「够喝吗?」徐立怀疑。
「一定不够,反正主官们都有得喝才是重点。」
「那其他班长呢、排长呢、士官长呢?」
推着徐立往连上去,徐立手上也捧着两袋饮料,小心护着不让颠簸给洒了。
「够啦,我算过了,放心,不够的话下次补上。」
「喔。」
一到连上,先回寝室里去换衣服,这又是一次折腾,手术的伤口不是十天半个月就好全,何况徐立身上有三道口,每一道都不是两三针解决。
起身坐下,脱衣穿衣,或多或少都会拉扯到伤口,而徐立对这类的痛觉渐渐习惯了,本来会拧眉蹙额喊痛的,现在连吭都不吭一声,甚至很俐落快速的穿脱,摆出一副长痛不如短痛的架子。
但阿家班长不会让徐立逞快,出手阻止是必然。
「哎,慢一点,等等伤口被你弄裂了。」
「用胶带黏起来啊!」徐立嘴里哼着调调,他也帮阿家班长脱衣服脱裤子,「吼,又没穿内裤,好险阿华不在,被他看光怎幺办?」
「怕他看?他可是有老公的人,又不是没看过裸男。」
「听说他老公很高,有一米八五。」
「又怎样,我一八三,外加肌肉跟他拼,体能也不会比我好。」
「阿华还说……他老公那里不小……。」还有一颗痣……。
他们两个小兵仔在阿家班长夜里担任带班时常聊天,聊辅导长跟阿华老公过去的趣事,而且还是很惊人的内幕,也聊阿华自己在大学的蠢事,而徐立到说自己没甚幺太多过去,大部分时间都忙着赚钱、过日子。
当了兵才遇见初恋,很多的第一次都给了阿家班长,听得阿华眼里飘出粉色小花朵,羡慕。
而阿华喜欢看书的习惯也延续到军中,他带了几本小说当消遣,首推《野菊花之恋》给徐立打发时间,让他平常待在连上没能跟着操课时一览书中春色无边的情景,也算是打开了徐立部分的眼界。
「不小是多小?」阿家班长有点不服输的语气。
「…算了,讲这个好奇怪,当我没说。」
阿家班长裸着身体,一根黑茎晃在徐立面前,还用手去垫了垫囊袋,甩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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