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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步步移动向床榻,白纱女子缓缓地自门前走出,跟在身后,慢慢地飘。
颇有月宫嫦娥的味道,只是多了些清清冷冷的妩/媚/性/感。
屋内无风,而女子的三千及膝长发却静静的飘向身后。
身上略透的白纱在前方落腰处,有一个直达大腿的分叉斜向下滑开。
纱衣陪同头发向后飘动,女子的洁白的右腿自纱衣中伸出来,笔直修长完美弧线,没有赘肉,光泽度极好。
沈晶晶最后一步踏上软塌,喘出一口气。很好,没有鬼魂出现。
她面向床里面,伸手将背后面向正门方向的床帘子落下,身子向前一扑,“我的床,我来了,想死我啦!!”
很快晃动的床帘内,抛出两只红色的鞋子。
这孩子?
白纱女子双手交叉握于腰部,看着红色的鞋子微笑,视线上抬望向红色的床帘。
“红色。”她抬眼望向四周,都是大红的颜色。此情此景何其熟悉,他到底没有忘记她啊。
原来地藏菩萨是骗了她的,女子红唇勾笑,向床榻飘去。
她在床头站定,头透过红色的帘子,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人儿。
沈晶晶平躺在床榻上,着大红的中衣呼吸均匀,在胸口肩膀以下搭着一件红色的夏凉被。
初夏,一样的季节;荷花香,一样的荷花香;红,满屋子的红,一样的满屋子的红,好喜庆。
白纱女子欣喜的伸手想要撩起被子,无奈柔美的玉手在红色的被子中穿过。
她开心的脸色一僵,愣愣的看着睡得一无所知的小人儿,哀怨道,“到底是,天,人,两隔。”
女子吐气如兰,空气中浮动着淡淡梅花香。
“奴家,梅三娘。”白纱女子身子一抬,落在床榻的里面。
她深情望着熟睡的人儿,不忍心叫醒她,蜷缩着靠在沈晶晶身边,想要伸手触碰对方温热的肌肤,临近脸颊时又停了下来。
女子的胳膊向下穿过薄薄夏凉锦被,落在熟睡中的人心脏位置。
“嘭嘭”好结实有力的心跳。
胸口突然发凉,心脏险些冻住,沈晶晶蓦地睁开眼,张大眼睛看向床顶,右手偷偷的伸到左侧。
“凉?”吃了一吓,她蓦地转头看去,床榻内侧空无一物。
头扭了回来,心里却是不死心的,右手继续试探去。
自上到下,通过冰凉与周围的温热区别勾勒出形态----难道是梅三娘?!
“奴家,梅三娘。”女子的第一句话萦绕在耳畔,她会再次找来,沈晶晶不奇怪。
毕竟鬼魂找上她,肯定是有事相求。这梅三娘还没有说出所求之事,肯定不会放弃。
只是令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何梅三娘上她的床?!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右耳处传来熟悉的老妇人粗哑的声音,“沈家小姐,沈家小姐,你醒醒。”
“哗~”沈晶晶勃然大怒猛地拉开床帘,高声喊道,“你知不知道,鬼吓人会吓死人的。”
老太太吓了一跳,鬼体有些飘忽。
沈晶晶喊完也自觉不妥,很快压低声音耐着性子问道,“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已经将你们的尸体埋藏处告诉那个臭皮囊了。”
“横山二百号土匪被杀。”老太太向前飘了半步,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沈晶晶深吸一口凉气,很快笑道,“那岂不是很好,没想到状元郎以暴制暴不按常理出牌啊。”
“不是状元郎下的手,是那个贱人小妾。”老太太恨恨的说道,“小妾毒杀了二百土匪,进朝廷邀功。”
“什么?”这手腕,这方法,任沈晶晶绞尽脑汁,就算进入无限发散思维的梦乡,也想象不出来啊。
“小妾沐浴时被老嬷嬷看出独特的胎记,”老太太显然被气的不清,缓了缓才说道,“被认定为皇帝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皇帝私生女?”沈晶晶重复重点,“流落在外?”
她的‘腾’的坐起,瞅向说话的妇人,“老太太,你是说她是凤来公主,凤来公主就是小妾。”
“嗯!沈家小姐聪明。”老太太狠狠的敲打拐杖,“老天不公啊,不公啊。”
“呵。”沈晶晶苦笑一声,是不公平,可老天不公平地地方多了去了。
比方说这么多人,为何偏偏选定她给了她冥眼,看到一片稀奇古怪的世界?!
哎,不公平啊,她捶打床榻,她找谁算账去?
“呵呵。”沈晶晶尴尬的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奶奶也不必太难过,朝廷会有办法的。”
“办法?”老太太举起拐杖‘哈,哈’干笑两声,仰天喊道,“天理昭昭,天理昭昭,青天在上,怎么可以啊?怎么可以让如此狠辣如同毒蛇一般的歹人,逍遥自在?!如今她手上有二百三十口人命了。为什么你却让她做了公主,吃香喝辣,万民之上。”
“她被该被唾弃,被千夫所指,该是下地狱的‘毒蛇’啊!!”老太太仰天大哭。
沈晶晶安慰道,“夫人别太急于难过,当朝皇帝还是很讲道理,也很得民心。断不会为了一个私生女,弃百姓安稳于不顾。夫人稍安勿躁,静静的等一等。”
“叫我怎么稍安勿躁,怎么等一等?!”老太太向她看来,混浊的瞳仁掺着丝丝血色。
怎么有一股入魔的味道?!
沈晶晶别过眼,不去看她,“你其实最想跟我说的是,朝廷没有证据不敢捉拿她,因为她现在是堂堂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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