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我依旧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担心着明天早上九点的那场(7764))
这可是我退伍后接到的第一份面试通知,心里就像是点了盏走马灯一样,预想着明天面试时,将会被问及的各种刁难问题。
不知不觉中,我的上下眼皮不争气地打起了架,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浓浓得倦意……
“咕噜噜……!”
正当我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几声怪响,接着便开始隐隐作痛。
“靠!”
估计是我晚餐吃的那桶过期泡面,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后,终于开始在我的肠胃里作祟,想到这一点,我忍不住暴了句粗口。
在经历了一番短暂但却残酷的思想斗争后,我还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决定钻出温暖的被窝,在临睡前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我租住的这间出租屋,位于市郊一幢筒子楼内,是一个面积仅为十几个平方的单间。
筒子楼又称为兵营式建筑,一条长走廊串连着许多个单间,是七八十年代的时候,企事业单位住房分配制度紧张的产物,非常具有中国特色的一种住房样式。
这种走廊、洗漱间和厕所都是公用的房子,其前身不过是各个单位的职工宿舍,曾经有无数的国人,在筒子楼里结婚生子,奏鸣着锅碗瓢盆交响曲。
随着改革开放力度的加大,以及房地产市场的火热,现在这种建筑已经相当稀少,而且也没人愿意再住这样的房子。因为对于讲求个人的现代人来说,这种建筑有一个非常缺乏人性化的通病,那就是每层只有一间公用的厕所。
很不巧的是,我租住的这个单间,与公厕分列走廊的东西两头,因此我每次上厕所,都需要穿过长长的走廊,到达走廊的另一端。
还好现在是春末夏初,虽然后半夜的温度依旧不高,但也没有了冬夜刺骨的寒意,为求速战速决,我仅仅扯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就匆匆钻出了被窝。
走廊里昏暗无比,仅有的那盏照明灯,如同一个垂暮的老人般,半死不活地散发着微弱的黄光。不过再怎么说也是聊胜于无,至少能让我勉强看到脚下,不至于会摔跤。
“啪嗒……啪嗒……啪嗒……”
我一边在心里抱怨着抠门的房东,为什么不换个亮一些的灯泡,一边趿拉着拖鞋,小跑着奔向走廊的另一端。
刚走到公厕门口,一股臊臭的味道便扑面而至,让我感觉到一阵反胃,同时也在心里暗暗佩服起住在离公厕最近那间房里的家伙。
要说味道不怎么好也就算了,毕竟这是这种老式公厕的设计缺陷,可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地面上时不时就会有一滩尿渍,或是某个不道德的家伙留下的一点儿排泄物,一不小心就会踩到。
说实话,大白天我都不大情愿光临这里,更不要说是晚上了,如果不是实在憋不住的话,我绝对不会选在晚上来此。
为了避免不小心脚下中招,我选在离门口最近的一个位置,小心翼翼地蹲了下去。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难免沦为……朋友……”
随着体内压力的释放,那种说不出来的愉悦感,顿时将我心中的种种不快一扫而空,不自觉地哼起了最近刚学会的一首流行歌曲。
“啪……啪……啪……”
伴随着一曲将尽,我的个人问题也解决完毕,正当我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套,准备回到我那温暖的被窝里时,一个孤零零的掌声忽然传入我的耳中。
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又是在各种恐怖片用烂了的公厕中,听到如此突兀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啪……啪……啪……”每一下都好像拍在我的心口,顿时让我心里感到一阵恶寒,四周的温度似乎也在这一刻陡然降低了几度。
“谁在里面鼓掌?”
我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披的外套,强自镇定地对着黑暗中喊了一句。
可是等了半天,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就连刚才那阵孤零零的掌声也消失了,就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难道刚才的一切是我的错觉?
“算了,管他呢,先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去面试!”
我决定不再多想,转身就要逃出这个令我感到极不舒服的公厕,可就在我即将奔出门口的一瞬间,鬼使神差的扭过了头,又看了一眼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
借着昏暗的灯光,一个表情僵硬的男人,赫然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
一瞬间,我只感觉头皮发麻,心跳也猛然跟着加快了速度,如果不是刚刚解决完个人问题,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大小便shī_jìn。
“我靠!原来是你小子!”
不过当我看清那个人的长相后,立刻大骂了一句,原本紧张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因为我认出了那个家伙,居然是住在我隔壁的张军平。
张军平和我一样,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平时见面常打招呼,偶尔还会互相开开对方的玩笑,这回弄不好又是他故意躲在里面,打算吓我一跳。
刚才我要是真的逃了出去,明天他肯定会逢人便嘲笑我胆小如鼠,我绝对不能告诉他,刚才我都快被吓坏了!
想到这点,我重又进入到了公厕之中,像往常一样对张军平调侃道:“我说你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来闻味来了?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哈哈哈哈……”说话间我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却发现这小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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