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着天蒙蒙亮,抓紧时间小憩了会儿,那些乞丐倒是老早就出去了,这让我想起了二十一世纪那些人前人前千苦万苦,人后却生活奢侈的假乞丐。
睡没多久,我便自行醒来,拿出包袱里的肉干和水囊,我随意吃了点当做早餐。沈南凑过来想分一口肉干,被我一巴掌拍开。
吃完肉干,我在沈南咬牙切齿的注视下灌了一口水漱了下口,然后解开他的绳子,押解他去官府。
一路上行人纷纷投来怪异的目光,见过遛狗的,还没见过遛人的……
步行半个小时到官府,我将捆着沈南的绳子连同他的画押一同交给了捕头,捕头接过两样东西,对着我露齿一笑。
我仿佛听到“叮”的一声“恭喜少侠,朝廷声望加十。”……简直吐槽不能。
和一脸郁闷的沈南以及牙齿闪光的捕头道别,我陷入了漫无目的的闲逛中。
……
裴阳的街市和我在历史书上了解到的不一样,按说古代商贩摆摊是有特定地点,特定时间的,而这里的摊贩摆摊几乎就跟二十一世纪的一样,见缝插针。
这再一次提醒了我,这里不是自己记忆中的中国。
逛了好一会儿,腰间多了个装饰用的小挂件,手里多了包滚烫的包子,然后我转着转着,就走到了青楼。
别误会,这里的青楼并不是一般人认为的那种妓院,虽然里面也有那种事,但青楼更多的则是一些歌舞表演。君不见,好多文人都喜欢在青楼里附庸风雅。
“公子进来坐坐?”某失足女走过来想把我拉进去,原因是我挂在腰间的钱袋鼓鼓囊囊地,至于为什么是十足女,那些卖艺的头牌会出来拉人吗?
不过这姑娘长的不赖,我差点就跟她进去了。不过我还是谢绝了她的邀请,在这个世界我还是处呢(原世界也是),可不想把自己第一次交待在这种地方。
于是我身体一摆,避开了她的手,顺带揩了点油。
要是师傅知道我拿他教的身法揩油,估计会让白猫刨个坑把我埋了,白猫会刨坑吗?
正当我打算离开这个让我想入非非,差点管不住小兄弟的地方时,从青楼里走出了一个白衣公子。
我莫名的心里一动,转过身来看向那个走出来的白衣公子。
只见其面白如玉,目若星云,唇若涂脂,形体匀称……擦,怎么都是形容女性的词汇。总之这白衣公子看起来充满了一种阴柔美,若不是嘴唇上那两撇胡子,我差点就要以为是她而不是他了。
“公子慢走。”白衣公子前脚出了青楼,后脚一个气质端庄,落落大方的绝美女子就追了出来,对着白衣公子盈盈一礼。
“姑娘何必亲自送出,堂内尚有宾客在席。在下还有要事,就先行告辞了。”白衣公子说,声音是男性。这番话甚是装逼,因为哪怕是在古代,平时的交谈还是用的白话文,只有在书写或者很正式的场合才用的文言文。当然,某些文人大师特很喜欢用。
我心里突然蹿起一股莫名的不爽,只有小部分是因为这番话,更多的则是针对他这个人,就好像命里不合一样,可我不信这东西。
在我疑惑这种不爽从哪来时,白衣公子走到了我的面前,“这位兄台,你挡道了。”
我疑惑向四周看去,不知何时,许多青楼的失足女因为看帅哥看痴了,不自觉的站成了一堵墙,这简直跟“掷果盈车”有的一比。话说,青楼有这么多女子吗?我再细细一看,这个是外出买菜的少妇,这个是对面店铺的老板娘,还有这个……哇啊,大娘你放着自己的菜摊不管来这里凑什么热闹,你的菜让人拿走了诶!!
而更重要的是,我正好站在唯一的缺口上。我看着白衣公子,默默啃了一口包子。然后蓦地腾空而起:“大胆蟊贼,把菜留下。”扑向那个拿了大娘的菜却不付钱的家伙。
蟊贼听言,撒腿就跑,不过跑得再快也比不过轻功,我甚至看到了他回过头时,眼里那双份的恐惧。
等等,双份?
“诶呀妈呀!”在我即将追上蟊贼时,旁边突然飞出一人影扑向蟊贼,然后……我们两个在半空中就撞在一起了。
蟊贼趁机丢下手中的菜窜进人群,我从地上翻起想要去追,可蟊贼早已消失在人群里。
我擦,我好歹一武林人士,竟然抓不住一蟊贼,说出去怕给人笑死啊。
于是我怒而回头看向刚刚撞我的人,赫然是那白衣公子,心头一股无名火起,我上前指着他道:“狗货,拜你所赐,蟊贼跑了。”
白衣公子晃了晃有点蒙圈的脑袋,“狗,狗货?”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好吧,一个激动就用了国骂了,这个年代的人听不懂。
我歪头想了想,重新指着他换个说法道:“兽也,此番走了蟊贼,皆拜你所赐。”
嗯,这很文言文。
“哈?”白衣公子听后,大怒,从地上跳了起来,“你自己武功不到家,轻功慢了一拍,才让后来居上的我跟你相撞,你竟然说放跑蟊贼是我的错?”
“什么?我武功差?你是想比划比划了?”我闻言,也大怒,往后一跳,双手一前一后摆在身前。
“这儿人多,换个地方打。”白衣公子一拂衣袖,原地一跳,脱离了一帮想要给他检查伤势的姑娘们……还有个大娘,然后踩在一边平屋的屋顶上,指着我用一种蔑视的口吻道:“可敢跟来?”
嘿我这暴脾气。
我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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