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年之后的今天,当女人临盆之际,所有的楚族高层聚集黄金城邦的黄金神殿商讨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
他们似乎已经得出结论,无论如何绝不能让这个有辱楚族历史的孩子留在世上,更不能让那个企图窃取创圣血脉的异类就这样轻易死去。
但是,这所有的决策都要由掌族者来定夺,先帝已逝,皇储放逐,现在掌握楚族命脉的是一个已经八百岁高龄的老人。
智者终究是智者,掌族者,这个为抵抗魔族大业而奉献了一生的老人,此时他并没有进入黄金神殿,任由那些名门望族在殿内焦急的等待。
他站在赤鸿大陆最高点黄金神殿的星辰阁,他目不转睛的遥望着远方天际,黄昏日下,此时的星辰阁已经不能接受太阳的洗礼,头顶上映照下来的是各种星际的微荧,在这种半紫半蓝,暗明交错的时段是整个黄金神殿亦或说是整个赤鸿大陆最美妙的时刻。
微风阵阵吹得华丽的法袍沙沙响动,在那苍白而骷髅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是欢喜,似哀愁?许久之后,那枯瘦的手指终于抚摸到了斑白的长须上,双眼微微一颤的眯成一条线,接着,一声婴儿的哭啼响彻正个黄金圣殿,黄金城邦的噩耗也随之而来。
他来了,被视为楚族叛徒,创圣的耻辱的恶魔,他的到来也正印证着楚族的灭亡。
一个身穿洁白长衣,额头上微微颤动着楚角的婢女紧张而又谨慎的走到星辰阁内,她不是来观赏风景的,黄金神殿有着极为严明的法规,婢女是绝不允许进入黄金神殿和星辰阁,但此时此刻已经没人能够顾及这些了,而这一切的转变都是从那该死的人楚结合体出现开始的,如今的黄金城邦已然处在一片混乱之中。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败即将诞生的恶魔所致。
婢女虽然紧张,但她还是依照规矩对着掌族者的背影鞠身一躬毕恭毕敬的说道:“大祭司,是个男孩。”在楚族里婢女的地位并不是很低下,而且享受着和其他居民同等的待遇,但是这个婢女却万分小心,语气平和到了极点,生怕说出某句不该说的话而触怒这位平日里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同样的,掌族者知道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不不安,而她同样也印证着所有楚人内心的不安与恐惧,当然其中也包括自己,同时他的内心开始澎湃,就如同一个普通老人喜欢孩子一样,活到这种年纪似乎已经看透了生死,知道老的悲哀,明白少的喜悦。
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掌族者终于动了起来,他转过身来用一种十分平静安详的眼神看着婢女,接着有些沙哑声音响起:“你去把所有的祭祀者召集到圣殿之内。”然后他又目不转睛的死盯着那轮即将告别尘世的红日,当然,他只能看到西方一抹已经逐渐被黑夜吞噬的霞光,这似乎是在映射着什么。
他的嘴角忽然微翘起来喃喃自语:“若天没有完全黑透你还真看不出来这星辰阁内的星辉是如此美丽。”
这句话到底寓意着什么没人知晓,但楚族的命运即将发生重大转变,这是可以肯定的,因为早在创圣之初楚族先祖便破解创圣寓言——当新生的恶魔降世时便是楚族毁灭之日。
或许终有一日,先人逝去,智者的命运不过是夕阳近黄昏,而掌族者的眼神更令人感到害怕,甚至是惶恐,那双骷髅的脸庞却生长着这么一对锐利的眼睛,那双眼传递出的信息完全让人捉摸不透,但确定的是掌族者的内心也是惶恐的,至少在此时每个人心中都是如此,但具体每个人都在担忧什么却不得而知了,因为很少有人为了同一个目的而去做同一件事,此时此刻便是如此。
黄金神殿的西面是一望无际的星辰浩海,此时此刻惊涛骇浪不断拍打着创圣古界最荣耀的地方,似乎是一种挑衅一种侮辱,又似乎是一种虔诚的祷告,洁白的浪花已被晚霞映红,仿佛瞭望无际的血水不断涌入神殿,然而此时此刻已经没人去在意那些早已逝去的荣誉与屈辱,如今,所有人的思绪都聚焦在一点,那就是那传说中被诅咒的人儿,原本企图将它虐杀在摇篮之中的想法似乎已经破灭了。
近乎广场大小的黄金神殿内已经挤满各界人士和祭祀者,洁白的大理石被各色各异的面孔映的包罗万象,掌族者忽然出现在主席台上,“想必诸位也听说了,魔物降世,正如神谕所预言的那样,他注定不属于楚族一员。”掌族者的声音依然非常平静,仿佛是在述说着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惊骇而又平淡。
语罢,下方的众人毫无疑议,因为掌族者所言正是众人所想,他们觉得只要将这个楚族的叛徒,承载着创圣血脉的卑微的异类灭杀这场灾难便可以避免。
但同时他们心里明白,那孩子身上的确流淌着一半的楚族血脉,创圣神创造宇宙之时并没有将众生分为三六九等,楚族与其他种族一样。
但强烈的虚荣心让他们认为创圣是至高无上的,楚族是永生不灭的,他们有着至高山上的诸神也不及的高贵血统、有着深渊魔都内的魔族也无法企及到底强大天赋,他们便是至高无上,但事实是在自神以来楚族从未有过歹念,从未灭杀过任何生物,这也是楚族得以存活至今的原因。
因为创圣法则制约着宇宙万物,包括创圣氏族。
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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