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林哥……”次日晌午李霸打雷一样的声音在屋外传来,只见他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擦着额上的汗水,大口喘着气,说道,“厉害,林哥…,俺李霸打心眼里佩服你。”
杨林起身给他倒了一碗水,见后者这幅气喘嘘嘘的样子,眉头皱了皱说道,“何事让你如此着急。”
“你快去咱们安阳里的麦田看看!”李霸喝完水,总算缓过气,足见刚才他有多么慌张,此时指着屋外对杨林说道。
“走吧。”杨林率先走出去,不用李霸说他也知道,一定是麦草人起到了作用,否则这个大汉也不至于如此。
来到安阳里的农田,此时一群壮实的青年汉子们正在树荫下闲聊,见到杨林走过来,这些人围了上去。
“林哥,你这方法真管用。”有人露出喜色的说道。
“林亭长,咱们安阳里能有今天可全靠你,俺李四以后绝对支持你。”
七嘴八舌的一群人,看得出他们十分开心,同时亦看出均是异常拥戴杨林。不过细想之下也可以理解,如果没有草人,此时的他们应该还在顶着烈日辛苦驱赶麻雀,哪有功夫在这里闲聊。
杨林对他们点了点头,随后顺眼望去,金色的麦田里一个个草人竖立,草人身上的衣服迎风飘动,远远看去就如同一个人在做驱赶的动作。而那些偷食的麻雀,仅有几只胆大的站在麦穗上啄食,其余的麻雀随着衣服的舞动哗啦啦的拍着翅膀不敢接近。
由此,杨林心中同样满意,这样下来便可减轻许多劳动量,而农户们每日的口食亦可减轻,至少撑过丰收不成问题。
再次回到亭长的茅屋,杨林令人找来王山,随即对后者问道,“亭里其他各里的农户可都按照所说去做了?”
王山明白是在问草人一事,他的脸上露出尴尬,微微有些恼怒的开口说道,“林哥,你说看看,为了这草人,你不仅提前收割了自家的小麦,咱们弟几个更是花了几天功夫去编织。现在倒好,除了咱们安阳里,其他各里只有寥寥几户人家按照你的吩咐去做。我真是替你感到不值啊林哥。”
杨林听后,拍了怕王山的肩膀,叹口气,低声说道,“没有什么值与不值,我为亭长,这些事情总归要做。”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去将咱们安阳里使用草人驱赶麻雀的事情告知所有农户,事实摆在眼前,这次他们总会相信了。”
王山见杨林挥手,于是应声退下,随后带着两人将安阳里的事情通知到各里各户。这一方法随即带来的效果立刻凸显,那些原本不太相信的农户,听说安阳里的事情后,纷纷效仿起来。果不其然,一只只麦田里挥舞衣服的草人的的确确减轻了他们驱赶麻雀的负担。
经此事后,各里各户又从安阳里农户口中得知杨林为扎制草人提前收割自家小麦的事情,随即引来许多农户和里长找到杨林亲自答谢。一时间,杨林的威望和名声在丽水亭空前鼎盛,甚至做到了名声在外远播丰邑各亭。
草人之事过去一周,眼见再过几日便可丰收,杨林同样愈加繁忙起来,几乎每天都要到各里巡查,同时嘱咐各里长做好春收和播种的准备。
“杨亭长,三老请您过去一趟。”刚刚回到亭长处所,下属一人恭敬的禀报道。
杨林略微惊讶,他还是第一次接到三老的传唤。所谓三老,即为有秩、啬夫、游徼三位乡官,其中以啬夫为主。三老不领取国家俸禄,但政治地位与社会地位很高,由乡中有威信的长老担任,负责掌管教化。
既已让人传下话来,杨林于是整理了一下衣着,便匆匆赶去丰邑。
到三老处所,在随从的带领下杨林进入正堂,见三位白发老者蜷腿坐在木榻上,他立刻上前弯腰行礼,恭敬的说道,“丽水亭亭长杨林见过三老。”
榻上三人目光在杨林身上打量,片息,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均是认可的点了点头。于是,坐在中间的一人捋着花白的胡子,声音略有沙哑的说道,“你便是杨林吧,果然年轻有为。张大山当初推荐你为亭长的确有眼光。”
张大山杨林知道便是张亭长,听此话,他回答道,“这些都是林的职责所在。”
“你也不必谦虚,正如刚才啬夫所言,你自亭长以来的所作所为我们亦有耳闻,尤其是这次为丽水亭百姓而提前收割自家小麦制作草人之事。你能够为百姓着想,实为难得。”坐在右边的老者接过话说道。
随即最后一位坐在左边的老者面露笑容不像先前的两位那般严肃,温言说道,“杨亭长先坐。今日找你前来,实则是想将你推荐给县丞大人。”
县丞萧何?杨林这次抬起头望向三老,有些不明。
坐在中间的啬夫表情比之先前的严肃稍有缓和,对后者解释道,“萧县丞亦是我丰邑之人,如今你的美德已在丰邑传播,我三人身为丰邑三老,自当为你引荐。”
啬夫话未说完,便有随从来报萧县丞已至,于是三人起身迎接。
“三老不必如此,不知三老今日差人请萧何过来有何事?”萧何进入正堂,随后问道。
啬夫对萧何拱手说道,“今日我们三人主要是想推荐一人给萧县丞。”
“哦?”萧何面露疑惑,不过随即又笑了笑,开口说道,“能让三老推荐,想必是我丰邑之豪杰了。”
“正是。”啬夫应声道,然后将杨林叫来,又继续对萧何说道,“这位是本邑丽水亭亭长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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