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 李家是皇亲国戚,家中出了一个太后, 一个郡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好好的当他的皇亲国戚不好吗?却偏偏要作死, 一家人都放着好好的安稳日子不过,拼命地往死里作,这也难怪前世他们会投奔到严如是身边。
他们这种就是自己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人,只要稍微挑唆一下,就能跟着走。
昭华公主眼眸微眯,前世, 严如是与李清漪的私情隐藏地好好的,她一直到临死之前才知晓,还是他亲口所说, 今生,他们竟被人撞破了, 这可真是有意思,是谁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又是谁将这件事情捅出来闹大的?
不管是谁, 这个人绝对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近日来一直在愁该如何退亲, 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拿着他与朝阳郡主的私情来大做文章,可惜一直抓不到他们的把柄,原想着找个机会给他们下药,反正他们会有奸|情,不若她来助他们一臂之力,没曾想,还未等她动手,他们自己就捅破篓子了。
前世的这个时候,她安安静静的待在后宫中等待出嫁,不曾动手打过朝阳郡主,不曾认识秦默,也不曾跟安宁郡主这般亲近过,更不曾结交慕容兰心。
莫非这一世,因着她的改变,很多事情都随之改变了?
素衣急道:“公主,现在该怎么办?难道任由他们这般的胡作非为?”
昭华公主笑靥如花,分明是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这些?没别的了吗?”一副听故事没听结束,意犹未尽的神情。
素衣一诧,“公主你怎么不生气?”
生气?她为什么要生气?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她开心还来不及呢!
昭华公主小腿晃得更欢了,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晃腿是这般的惬意,果然,跟着安宁郡主是容易学坏的,“这门亲事本就是男不愿娶,女不愿嫁,没什么好气的,你说他们是在醉霄楼出事的?当时有何人在场?”
秦默眉头微挑,有些诧异的看向公主,再见到她面上真挚的笑容时一怔,公主她当真如她所言,根本不曾将世子放在心上……
得到这个认知,他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是在醉霄楼发生的事情,听说安宁郡主,苏姑娘,慕容姑娘,顾大学士,还有张公子皆在场,其他的,奴婢不知。”
“噗嗤……”昭华公主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在酒楼里行好事?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他们也做的下去,他们可真是颇有雅兴……不过也是,正因为酒楼人多才最安全,谁会想到有人会在雅间里面偷情。”
严如是为人谨慎,断然不会主动约旁人去酒楼,这件事情,定然是李清漪主动的,她应该是为了报复她,才会出此下策。严如是看中她背后的势力,李清漪相貌不俗,身材不错,有女子主动投怀送抱,没几个男子会拒绝。
当然,她家冷面侍卫除外。
想到此,昭华公主幽幽怨怨地瞥了秦默一眼。
秦默一脸的茫然,公主为何突然幽怨地瞧着自己,他……又做错了什么?
素衣不屑地瘪嘴,“真真是……太不要脸了。听说是在门外守着的贴身侍女冲撞了一个醉汉,两个人争执起来,引来了不少人围观,醉汉撞开了门,他们的事情才暴露出来。”
昭华公主眉头一挑,“醉汉?哪里来的醉汉?知道是谁吗?”
“不知。”
“派人去查查,这个醉汉,或许是个关键点,事情进行到哪一步了,让人去探探,无论大小事宜,皆来汇报。”昭华公主手指敲击着桌面,安宁郡主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这个小祸害精不管到哪,就跟雷电一般,哪就能掀起一阵狂风暴雨,这事情八成跟她也脱不开干系。
回头,她定要好好审审她。
昭华公主闲闲地往椅背一靠,一脸的悠然自得,“本宫的未婚夫与旁的女子私会,我这个主角儿总该做些什么,将本宫听闻之后悲伤欲绝,吐血昏迷的消息散播出去,说的越凄惨越好,同时阻止任何人前来探望,尤其是严如是,来了就给本宫打出去。”
素衣看着公主嘻皮笑脸地说出这番话来,目瞪口呆。
她知道公主不喜欢世子,却没想到她放的这么彻底,可就算是不在意,朝阳郡主做出这般事情,等于是当众打了她的脸,公主她也不在意吗?
昭华公主似是知道她所想,斜了她一眼,“素衣,你怎么想?”
素衣张了张嘴,呢喃道:“奴婢以为,他们做下这等事,便是不曾将公主放在眼里,公主总该站出来整治他们一番。”
“整治了又如何?既没想跟他在一起,那他娶了谁,纳了谁做妾,跟谁欢好,与本宫有何干系?”
昭华公主站起身,行至院子里,从地上捡起一片落叶,捏在手中,慢慢地揉碎,眼眸里是从未有过的释然,“他们不曾将本宫放在心上,本宫又何须将他们放在心上,何必为了不值得的人大动肝火,本宫既说了要退亲,就会与他严如是彻底撇清关系,如今他做下这般事情,倒是如了本宫的愿。”
昭华公主扭过头,看向素衣和站在一旁始终未曾言语的秦嬷嬷,“你们是本宫身边最亲近的人,该知道本宫心中所想,严如是这样的人,本宫便是嫁过去了,日子也不会好过,更何况,本宫已经心有所属……”
她说着,扭头看向秦默,眼眸的含义很是明显。
秦默一怔,公主她这是在跟别人宣布他们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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