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挑眉,看向那两个女子。一个美的惊心动魄,一个秀气如碧玉夏花。其实也好选择,按实力定是阿曼更胜一筹。可是……看众人均不表态的样子,苏陌朝林桥源一侧身,低声问道:“那姑娘什么来头?”
林桥源自然知道她问的谁,当下却只是笑了笑:“那位可是高平郡郗氏的长女。”一句话,苏陌已经了然。
郗氏百年世家,随日渐败退,可底蕴犹存。莫说是景安陵,连在帝都里,轻易也不愿得罪他们。虽不知为何郗氏长女竟为何抛弃身份来此于众人面前献艺,可就算是人家姑娘只是一时赌气,可要惩罚发配仍是郗家内部的事。日后若是想起竟在这里被一个小小的艺女比了下去,羞愤之余对这些人必会有所怨恨。
圆滑了太久的世家众人们,自是不会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宁愿选择留着她。
苏陌啧了声,看向那先前的女子阿曼,她对她并无甚大的恶意,顶多是个过路人。此刻也不得不为之唏嘘。多倒霉,竟得罪了这样一个世家女。不过郗氏,之前她记得那个倔强的小姑娘郗徽好像还是萧衍的妻子。
郗晴显然也明白这些,她艳丽的眉角甚至没有丝毫掩饰它的张扬。轻飘飘扫一眼一旁强忍愤恨的女子,笑得讽刺。这样小门小室的艺妓竟也妄想一朝飞入世家门,真是可笑。
阿曼忍住撕破那张艳丽眉眼的冲动,眼角红意渐浓。
果然最后的结果夺得魁首的是昭青公子。郗晴也无法掩盖过他的风头,却在心底暗暗地想,这样绝世的男子若不是可惜入了馆院,若不是家室不显,定要要了做夫婿。真是可惜。
虽知不可能,却趋于对他本能的喜爱,郗晴甚至想着大不了收了做男宠。反正又不是没有世家女这样干过。这样兴奋地想着,她特地在下台的时候带着隐隐风情的勾了眼那一袭浅白身影,谁知竟被那人厌恶的目光狠狠刺了一刺。
郗晴面色发白,恨恨看向那甩袖而去的身影,忽闻身后一声讽笑,蓦的转过眼却见阿曼站在原地。她看她一眼,语带嘲弄:“怎么样?感觉不错吧?”成功见她脸色白了白,这才嗤笑一声,曼步走到她身边,凑近那小巧的耳,吐气如兰:“以后,你还会见识到的。”突兀一笑,她饶了绕耳边的发,闲闲走了出去。
阿曼闭了闭眼,手指刺进手心,扎出耀眼的红痕。真是可笑,这些人懂得什么。
连续两日的比试终于结束,第三日便是宴请之会。然而让人惋惜又在意料之中的是,昭青公子果然又走了。郗晴也走了,听程梦悄悄说,是被家族的人带回了高平。至于怎么处置,就是他们关起门的事了。
后来听容玉无意提起,好似是郗晴独宠的亲弟弟偶然去了次梦圆楼,被阿曼独特的舞姿吸引,闹着非要娶回家当正妻。注重门第的世家自然不愿,别说是个小小的艺妓,差一些的世家女都不配联姻。可这却说服不了深陷情网的郗家小弟,于是他的姐姐便藉由来此处理一下这个来源底下的狐狸精。便有了之后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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