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若心中有些失落,这些年口是心非惯了,日子久了就觉得自己当真对当年的人,当年的事早已释怀。
毕竟连长相都忘得七七八八,谁会想到当年满脸泥巴的小子竟当了皇帝,谁他妈知道,竟然长得还不错。
今日的举动算是给自己提了个醒,自己还记得,只要稍带点播,回忆就如皮影戏般带着清晰的细节流连婉转。还偏偏是在自己对萧何生了色心的时间眼上,接连栽在同一个人手上,名气没有闯出来,名声倒跌了一大截。
凝若没有静下心来的打算,要说生气也不至于,但绕了这么个大圈子,两人还能纠缠在一起,按着老天这么个路数,将来不知还有什么幺蛾子在等着自己,乘着自己还未动心,赶紧逃得远远的。
凝若一回房,便收起了行李,归荑在旁拦阻不得,可怜纤纤身量,死抱着凝若也只能随她一路拖着。
收好行囊,凝若拍了拍归荑的肩,“我不是要抛下你,是出去避难,你快要成家了,将来出了宫,我们能见面的时间很多。不哭了啊。”
归荑擦擦眼泪,“好端端的,怎么要避难起来。”
“他日我再与你细说。”
出门一转跃上了房梁,萧何早已在等她,毕竟是老地方了。
“避难,你把孤看成你的劫数?”萧何语气颇有不快。
听到这一句,凝若的底气一下子没了。没底气是一码事,这关系还是要断的清楚,还要断的有章法,毕竟未来妹夫还在他手下做事,还要替自己妹妹的将来做打算。
凝若轻咳一声,作出一副深明大义状,“我当初若是知道你是帝王贵胄,我便不会动初心。不过也罢,这也是孩童时不值提的旧事,中途也还断断续续的倾慕过他人,如今也知你是帝王之家,相见的话也是朋友之谊多些。”
这真假夹杂的话说的,凝若自觉长进不少。说了从前我的确喜欢过你,避免了你说我死鸭子嘴硬,接着又说了自己喜欢过别人,说明你也没什么特别;接下来也说了身份不适合,门不当户不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当然最后也没有太过决绝,做不成恋人我们还是朋友嘛。虽然只是给人个台阶下,但这确是客套话排行榜里的前十位。
转眼一看萧何的眼神,冷气十足,还带着些许怒意,死死看着凝若,幽幽吐出“谁?”
“谁,什么谁?”凝若被萧何这么瞧着,初开始的优势感被碾成了渣。
“那些你倾慕的人是谁!”
凝若不得不承认这位兄台着实不会抓重点,重点不是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吗?就在凝若思考萧何离谱的逻辑观。
萧何沉了沉气,又悠悠道:“孤只是随便看看,有谁可以和孤比肩。”
凝若的思绪猛地被抽了回来,觉得有人能如此间接而又清新脱俗的表诉自己的优秀也实属不易。不过这闷着不回答也显得很没底气,只能支支吾吾地道出:“季成勋?”
师兄这块挡箭牌还是很好用的。
萧何面色不太好看,尽量挤出一丝微笑,“你的眼光很是极端啊。”转身准备跳下屋檐,“往事,孤也不愿多提,孤常常戏弄你,也是想结交你这个朋友。”萧何不冷不热的说着歪理,“你今日走了,宫里只剩下你妹妹一人,还望好好思量。”
凝若顿时觉得萧何说得很有道理,在怎么说,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总是要先安顿好她的。
对比之下,自己这种举动是不是忒小气了些,你看人家多么落落大方,为你考虑周全,自己背这个包袱赌气,一股子小家子气,大家都差不多年纪,差距也忒大了些。
凝若抱着行李,灰溜溜的回了房。
次日,靖安城张贴了一张皇榜,内容颇为有趣,“捉拿cǎi_huā贼季成勋,赏银:五十文”
凝若近日老在言清和归荑之间往来说话,她这种做法为得是什么目的,萧何明了于心,但作为“朋友”,也不能掺和太多,只能来个曲线救国。
一日,承明殿出现了鸟笼一只,这鸟笼很是精致,白玉勾头,金丝围绕,芷萝花纹刻,玛瑙石镶边,想必住在这里面的鸟儿也是身份贵重,若这世上真有凤凰,那必定会住在这笼子中。
凝若远远看着,只见笼中的鸟儿正背对着自己,嗯,气势不错,很有王鸟之范,不过萧何怎么突然养起鸟来了,他的兴趣爱好不是翻书下棋吗?怎么想开的,就他这气质,唱着曲儿逗鸟,凝若摇了摇头,不配,一点都不配。
由此,凝若对这鸟更好奇了,凝若屏着呼吸,谨慎着步子一步步靠近鸟笼,这鸟周身灰色,体型小巧,在众多名贵的鸟儿中,还有这一种吗?
鸟儿似乎也察觉到了凝若的脚步声,慢慢转头,那双黑不溜秋的眼睛眯着瞧了一眼,风驰电掣,一人一鸟都惊了,这不是那只差点烤掉的麻雀吗?那麻雀似乎也惊得不轻,刚才还叼着小米,现在已经从它口中掉落。
麻雀惊得一僵,未过多时立马躲进了笼子的一端,缩着脑袋,一下子成了一个球,凝若当初的恐吓它至今都记得,如今长得更胖了,绝对不能让这恶女看出来,想着它又缩了缩肚子。
这时萧何突然走了进来,看着凝若正和麻雀打交道,心中很是满意,很好再多加渲染,有着往事的铺垫,她定会对自己产生不舍。
“殿下,这是你养的。”凝若惊得连基本请安都忘了,萧何的爱好也太古怪了,就算要养鸟你不养只聪明白羽鹦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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