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莫担心,现在活着的不就还有三位嘛!一位年老色衰爱驰,一位软弱无能好欺,一位不能孕育子嗣,而姑娘你花容月貌,不需打扮便是仙姿玉色,对着那腰缠万贯的牛大王撒撒娇,不用多久,牛大王便独宠你一人,保准你每天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再生几个娃子,把地位巩固下来,那你可不就是一辈子锦衣玉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从此走上妖生巅峰啊,哦呵呵呵……”
马妗婆说得是眉飞色舞,唾沫横飞,且还有越说越激动的趋势,仿佛即将要享受富贵生活的人不是参果果,而变成她自己了。
“呸!马婆子,真不要脸!”白沅彻底怒了,嗖地冲上前,张开狐狸嘴,亮了亮白森森的小牙齿,狠狠地咬了马婆子一口。
媒差还是霉差?
苍鹰在猎食时,会扇动强健有力的翅膀,抬起锐利的爪,一击即中,绝不恋战,抓住猎物便嗖地飞回天上。
此时的白沅,便如猎食的苍鹰一般,又快、又准、又狠地咬了马妗婆一口后,倏忽之间,便又如轻灵而敏捷的飞燕一般,‘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
“哎呦喂!我的乖乖,小哥儿快松嘴,快松嘴,可疼死婆子啦!”马妗婆大惊失色,疼痛钻心难忍,她捂着伤口,眼泪哗哗直流,发出撕心裂肺杀猪般的惨叫声。
马妗婆本来正唾沫横飞地口若悬河、高谈阔论,处于对富贵生活无限的美好畅想中,心神高度放松,对外界全无防备,也不知道哪句话没说得妥帖,就激怒了狐狸小哥儿,被狠咬了一口。她觉得自己真是丈二长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无辜得很哟。
深感无辜的马妗婆,幽幽地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了几分悔恨感。
唉!谁曾料到这闷葫芦似的狐狸小哥儿,牙口这样好啊,轻易不张口,一张口就要把马命给疼去一半咯!早知道就不接这桩媒了,都是我不够争气,不够坚定,是个财迷心窍的糊涂虫,见了牛大王的钱财就流着哈喇子,死活走不动路了。
自此后,马妗婆便对狐狸一族拉起了一级警报,以至于后来,她看到地上有一撮狐狸毛躺在那里,都要远远地避开行走。当然这是后话了,我们暂且不提。
且说那马玲珑,听到她娘叫得这样凄惨,脸色忽地一白,如纤细的杨柳般,在风中柔弱地摇曳了下身子,忙着急地飘了过去,她眼泪汪汪,抽噎着道:“阿娘,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哦?”
马妗婆闻言,赶紧侧过身子低下头,吸吸鼻子,捏着大红鸳鸯绸缎汗巾子,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然后酝酿了一下表情,待到她再转过身时,便又是一张春风拂面、笑容满面的脸了。
她看着女儿因担忧而蹙起眉毛的小脸,又轻轻地叹了口气,孩子大了,懂事了,知道心疼娘了,唉!为了宝贝女儿,看来我还得继续见钱眼开、坑蒙拐骗下去哟!啊不对不对,我是为了将老马家的媒婆事业发展壮大,顺带从那腰缠万贯的牛大王手里,发点小财养闺女,才没有坑蒙拐骗哩,嘻嘻。
一番九转十八弯的心路历程走完后,马妗婆悄悄地将受伤的手别在背后,又用完好的手地拍拍马玲珑的脸蛋,柔声细语地宽慰道:“乖孩子,娘可是老马家数一数二的俊杰之辈,厉害着呢,这有什么可疼的,方才娘就是受了点惊吓,哈哈,瞧,小哥儿是在和我开玩笑呢。”
开玩笑的小哥儿白沅,此时正在拿着茶水漱口,闻言忙刷地扭过头去,眯了眯眼睛,朝着马妗婆又龇了龇牙,亮了亮一口可爱而危险的狐狸牙。
他心里气愤地想,哼,马婆子竟然想忽悠老大,让老大去做那老牛怪的第一百二十五房的小妾,有我狐狸在,她纯属白日做梦呢。
马妗婆被这一口锋利的小白牙,吓得心口颤了颤,似惊弓的鸟儿一般忙后退了几步,拖着一脸茫然的马玲珑,龙卷风似的迅速地刮到了黄皮皮身边。
憨头憨脑的黄皮皮,不明所以地拿下小毡帽,挠了挠头上的毛,心内揣测,莫非马婆子又是来找我喝茶水的?
黄皮皮疑惑地眨了眨眼,又戴回小毡帽,起身端起桌边的茶盏,问道:“马妗婆,你可是要喝杯茶?”
“啊,正有此意,正有此意,小哥儿你真是料事如神,机敏过人。”马妗婆顺理成章地又走了一步,接过茶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拍了拍胸口,这才压了压惊,觉得心内自在、安全了许多。
这端呢,参多多和黑乌鸦在听到马妗婆的嚎叫声时,只是没心没肺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又埋头苦吃着金丝香酥饼,丝毫没有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上前帮忙的意思。
那端呢,参果果虽然内心大呼爽快,但她作为长生洞的主人,牛安邦牛大王的求亲对象,马妗婆被咬事件的直接目击者,自然不能像狐狸白沅这样,简单粗暴地直接用行为表达不满,也不能像参多多和黑鸦儿那样,脸皮过厚地只顾着看人家热闹,还是得卖个面子给马妗婆,意思意思的。
于是,实则内心暗爽的参果果,表面上不动声色地起了身,她装模作样地低下头理了理衣裳,然后摸了摸狐狸的头,轻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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