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拍着玉书的后背,问:“你有什么想要的?”
“奴婢想要的?”玉书眼神羞涩地瞥了胤禛一眼,红着脸垂下头,嗫嚅:“奴婢,奴婢已没什么想要的了。”
只一眼,胤禛已懂了她的意思。他的手一顿,唯独这个她想要的,他不知道有没有,更不知道能不能给、会不会给。
于是,他道:“等明儿个,爷让福晋给你安排个大院子,一切待遇比照侧福晋。”
玉书一皱眉,刚张开口,就被他捂住了嘴。
“别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在这府里,爷就是规矩。”胤禛盯着她道:“爷给的,你便高高兴兴地接着,这是爷要赏你的。”
玉书眼神柔软了起来。她抓住胤禛的手,将它挪开,甜甜地冲他一笑,眼眸弯弯,声音温软道:“奴婢谢爷赏赐。”
胤禛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她道:“夜深了,睡吧,明个儿,爷还要早起上衙门呢。”
“嗯。”玉书乖乖地应了一声,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等胤禛睡熟了之后,玉书才睁开眼。她看着他,目光清清冷冷,里头并无一丝情谊。
这回,他再不可能以为,她会要求他为自己的家里谋求什么了吧?如此一来,她不要名、不要利、不要钱、不要权、也不要身后依靠,现在,连为家族讨好处都不会了。
胤禛,这样一心一意只要你的爱的我,你不动心吗?
玉书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浅笑。
其实,我也不是就要你的心。
何况,本来,情爱这种东西,对你这样的男人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的东西。
只要你给我宠爱,给我宠-幸,也就够了。
是的,打从一开始,玉书插手让孙起茂顺利的查到福晋和李氏的所作所为,就没有指望着胤禛来为她报仇,主持公道。
在这个男人心里,她充其量是个比较有好感的、稍微好玩了一点、让他比较舒服的玩物。对他来说,当然有很多东西,比一个玩物重要得多。
他的地位,他的权利,他的儿子,他的家庭……许许多多的东西在他心中都被排在了她前头,有这种结果,一点也不会让她觉着吃惊。
当然,伤心就更别提了。她本来也不是那个她表演出来的,一心一意,真正爱着他的小女人。
她要的,从来不是他的爱,而是他的宠,他的龙气,他为她功力提升做出的贡献而已。
不爱,也不要爱,又怎么会为这个男人的偏心而伤心呢?而且,以她的本事,她也不需要这个男人来做主。
仇,当然还是要自己报,才会觉着爽。
在微笑着送走了胤禛之后,获得福晋准许,可以养好病再去请安的玉书便老老实实地回到自己卧室里,躺在床上开始了养病生涯。
躺在床上修炼了约有一个时辰,玉书用法术将守着她的青衿、青衽弄昏,一闪身,入了空间。
从空间中兑换出一张符纸,玉书借用空间和隐身术,最先来到了福晋的正院。
整座贝勒府都在她神识的监控之中,于是,她并不费半分力气的,就直接找到了福晋所在。
用灵力催动符纸,玉书将它向着福晋的方向一弹,而后,便从容地闪身回了空间。
又用同样的方法,在李氏的院子里呆了一会儿。不过,她送给李氏的礼物却与福晋不同,她给李氏的脸上,弹了一点儿小玩意儿。
办妥了这两件事儿,玉书才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的院子。挥手弄醒了自己的两大侍女,继续修炼了起来。
给这两位赠送的礼物,玉书都是事先计量过得。
李氏既对她下了狠手,哪怕没有成功,也是因为她本身能力有异,而不是李氏对她心存善意。
于是,玉书的报复也便格外狠毒,直接就对于李氏而言最重要的东西下了手。那便是她的脸。没了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她便再也没了翻身的资本,想必她必定会觉着痛不欲生。
当然,相比较那张脸,弘时才是李氏真正的命根子。玉书没有动弘时,不是因为她善良,不欺负小孩子。不过是因为她有原则,她和李氏两个人的仇怨,不必牵扯到旁人身上。哪怕,那个旁人是她仇敌最为珍视的人。
而福晋呢,不过是个推手,起到的也不过是推波助澜的作用。即便没她这番作为,李氏也不见得会放过她去。
于是,玉书便小惩大诫了一番也便罢了,并不打算真正让她如何。
第二天,在神识中,玉书看见了一个疲惫不堪、精神恍惚的福晋和一个半边脸长满黑斑、半仙半鬼的李氏之后,垂下眼睑,微微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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