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闹到这么大,一路驾马车狂奔的纳兰信人,甚至都快赶及野外奔跑的野马,还好选择了一条顺畅的路线,不过难免又是少不了王城之人的议论。
西门成贾不仅是近十几年来嬴秦国少有的天才,和信人完全不同,通过专业培养那可是嬴秦国的栋梁,未来成为大司马都是没人质疑。更何况如今的西门家族可是嬴秦国除王族之外的四大家族之一,不管哪一点都将让信人处于尴尬之地。
没想到信人会是以自己驾车的方式出现,守王宫的将领差点没惹到好果子吃,第一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信人在王宫里都是忘了该有的礼数---禁止驾驭狂奔,倒也是只有他会被原谅。
被担忧和后怕有点冲昏头脑,信人都是不知道该去哪里才能见到当今嬴秦国王上嬴驷,更是忘了该找何人询问,不知是潜意识中觉得嬴驷会在这边,还是潜意识中一直想来这里,当纳兰枫在一旁提醒后。
月言宫!
沐玥公主嬴梓琳。
嬴驷最为宠溺的公主居住的宫殿,更是当年嬴驷许以给纳兰信人的婚约便是这位公主,只是随着渐渐懂事,这位公主有些抗拒这门婚事。
信人大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宫殿月言宫,还是没有回过神,更是抓紧缰绳仍在疾奔的姿势,让宫女们有些想笑更是不解,更是有些畏惧的下跪问安。
‘见过两位公子!’
‘糟糕,跑错了!’
信人猛地拍向自己的额头,埋怨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却是转眼一想又是觉得自己没有错啊,虽然本意不是为找王上,但来这不是最有可能找到王上吗!
‘啊,肯定在这!’
本不需要向纳兰枫解释什么,纳兰信人却还是赶紧对他肯定道,像是怕自己的小秘密被发现一样,当然纳兰枫怎会多想,只会本能的认为二哥来找未来二嫂理所当然。
‘王上叔叔在这里吗?’
信人赶紧向宫女问道,虽然肯定嬴驷会在这边,身体却是早已是做好立刻马上掉头离开这里的打算,只是这么大的动静怎会引起不了里面的人。
‘王上不在!’
宫女见状赶紧回道,更是紧张的看着屋内,确是信人的举措有点过头,马车疾奔的声响确实太过热闹,怎样不惊动屋内之人,吵闹声都是大到直接惊动主人前来亲自查看才足以弄明。
‘是谁这么大胆妄为敢在本公主宫前胡闹?’
温声细语的质问声夹带着几许怨气,犹如林籁泉韵恰碰上雨天一般,虽然听到很是不满,但却仍然温和,让人很有悔意。随声而至的便是一妙龄女子,还有一众宫女,之前的宫女也是退了下去。
紧身绸衣华而不艳,淡抹浅妆简而动人,天生丽质温文尔雅,青丝如瀑肤白胜雪,樱唇若熟柳眉似扬,闲静时春风拂面,气急时仍风和日丽,身材匀称窈窕有形,紧握花木剑的纤纤娇手都像是那盛开在枝头的鲜花。
原本打算赶紧脱身的信人没想到沐玥公主会这般快就是出来,看着手握花木剑的她以及紧跟其后的众人,便是明白她正在习练剑舞,心想这下打扰了她就更难脱身了,更是非人的待遇。
‘是你这个笨蛋!’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沐玥公主眼中自己已是笨蛋的代名词,纳兰信人看着她用花木剑怒指着自己,紧皱眉头远比往常一样的自卑,更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你来干什么?还驾着这么破的马车!’
沐玥公主同样如往常一样打量着纳兰信人,些许嫌弃中夹杂着更多的好奇,像是要看透他整个人,还有他的新坐骑,但得到的却是失望,不是对他而是对自己。
‘王上叔叔在吗?’
在她面前,信人有时连说话的底气都是没有,此次更是有些有气无力,失望之至,也是对自己的感觉。
‘父王不是去你家了吗?哈!果然你这个混蛋又是闯祸了,难怪父王又这么匆匆忙忙!’
同样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失望,信人无奈的看着恼气的对方,从没有真正的看待过自己,都是忘了此次的重点,只有那‘笨蛋’、‘混蛋’的字眼让他入心。
虽然不像只看热闹的世人称他为废物,不像崇拜纳兰家族的人们平静看待他是个常人,更不像是自己亲近的人视己如出,更像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从不抛弃的关切激励,一次次的怨骂,都是纳兰信人自我安慰的追求,有时信人都会觉得自己好贱。
‘父王到底喜欢你哪一点?’
不甘压抑,在每一次两人见面都会爆发,在信人闯祸后,更是在信人毫无表示任打任骂后,可是信人怎会放弃过,无数个深夜独自重复着那如今在他看来毫无意思的修炼。
看着沐玥公主丢在他面前的那花木剑,纳兰信人明白那是在嘲讽自己,自己从来没有拿起过,更是要说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而不得不自己努力修炼,可信人怎会一直抱着‘成为她的剑’的梦想。
‘你到底要拿什么来迎娶我?!!!你个笨蛋!’
不甘!认命!那一次次的哽咽,虽说不想去搭理,更是懒得数落信人,可是面对父王的赐婚,沐玥公主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挽救,一次次就这样看着他,却是看不到他的行动。
‘或许以后不需要了!’
失落的都是要将头埋进马车里了,信人也是觉得此次的事故或许会是种解脱,此刻倒是没有了那些紧张后怕自卑等等一系列令他不愉快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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