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宴会结束时,艾利斯顿已经敲响了零点的钟声,夜空中的烟火渐渐平息了下去,皇家马戏团的巡演也已经结束了,酒馆内的人们稀稀拉拉的碰响着银杯,嘲笑着推搡身边歪倒在桌子上的朋友们。
皇宫外的林荫小道上,印着四叶草图徽的马车停驻在原地。
达斯汀坐在车厢内,掀起了帘子的一角,看着自己的父亲霍夫曼公爵和首相托曼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神情复杂的放下了帘子,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颈间的那个蓝宝石吊坠。
车厢外的交谈声持续了片刻后,霍夫曼公爵终于向首相托曼礼貌的道别,寒暄了一番后,托曼也乘上了前来迎接他的马车,两人就此别过。
车厢门缓缓的拉开,车夫此时站在霍夫曼公爵的身后,默默为他掀起红色礼服的衣摆,待他上车坐稳后,关上车门,回到了车头处。
“走吧。”霍夫曼公爵淡淡的说道。
车夫应了一声,挥动了马鞭,马车缓缓的行驶了起来。
达斯汀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而身旁的霍夫曼公爵则一脸淡漠之色,父子二人长相颇为相似,同样都是英俊而优雅的面貌,然而达斯汀的眼睛却不是蓝色的,这是他和自己父亲稍有些差别的地方。
从宴会中离开后,霍夫曼公爵并没有理会自己的儿子,而是独自约见了首相托曼,两人在廊间聊了一些话题,达斯汀则独自回到了马车之上,等候了约莫一个小时后,父亲才从宫中退出来。
这个时间,另外三位公爵大人的马车估计早就到家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托曼聊天吗?”霍夫曼公爵突然说道。
“是为了问清楚今天晚宴上的事情吗?”达斯汀小心翼翼的说道。
霍夫曼公爵没有说话,只是慢悠悠的脱下自己的白色手套,折叠在一起,从窗口扔了出去。
然而就是他这种没有任何表态的反应,让达斯汀心中越发的紧张了起来,他努力思考了各种可能性,最终还是低着头,说道:“父亲,请您指示。”
“为什么希尔伯特大帝会在这一次的晚宴上邀请雷蒙德,其中的原因只有托曼知道,这是第一点,”霍夫曼公爵缓缓说道,“第二点,为什么雷蒙德的随从会出现在大皇子帕楚和二公主洛丽塔的行列里,第三点,为什么这一次希尔伯特大帝没有在晚宴上宣布战后奖惩的政策,甚至连英灵殿的卡普.迪恩的缅怀仪式都没有参加,单凭这三点理由,就足够我冒着风险去找托曼了。”
“那父亲,您已经问清楚了?”达斯汀不安的问道。
霍夫曼公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瞬间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惭愧的低下了头。
“你知道你今天最大的失误是什么吗?”霍夫曼公爵说道。
“是因为我擅自去找雷蒙德身边的那个黑发少年交谈了吗?”达斯汀犹豫的说道。
“不单单是这样,”霍夫曼公爵的声音中的带着寒意,“你的错误是因为你那愚蠢的自以为是,你以为就凭你在皇宫里布下的那一点点眼线,就能掌握住整座皇宫的动态,你以为单凭一番对话,你就能摸透雷蒙德和他身边的随从,结果是怎样,你今天已经看到了。”
“很抱歉!父亲!”达斯汀紧张的说道,“请原谅我的无知,我也没想到雷蒙德这次带来的随从会是那样的出人意料。”
“够了,”霍夫曼公爵厌烦的挥了挥手,他对待自己的儿子的态度,竟与对待车夫的态度没有什么区别,“我已经对你很失望了,不要再让我对你产生更多的厌烦。”
达斯汀听到这句话,缓缓低下了头,藏在衣袖下的手掌慢慢握成了一个拳头。
“从去年你的成人礼已经过去了一年,然而这一年的时间里,你仍然只能排在霍尔兹学院的次席,若不是我花了三个紫晶币为你购买了这条元素吊坠,你恐怕都不能通过sān_jí魔法师考核,”霍夫曼公爵冷冷的说道,“你最初的价值就是你身上的魔法天赋,是我放进霍尔兹学院的一张底牌,但是现在,你的表现还远远没有达到我的期待。”
达斯汀默默的听着霍夫曼公爵的话,没有任何的反驳。
“从今天起,你去南方为我办几件事情,在没有我的命令之前,你就呆在那里。”霍夫曼公爵说道。
“南方!”达斯汀的内心如坠冰窟,他猛地抬起头,怔怔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可是我在霍尔兹学院还担任着职务,何况艾利斯顿内的贵族圈子中,青年圈子的人脉还需要我去维系啊!”
“其余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你弟弟来接手的,”霍夫曼公爵掀起帘子,看向窗外的街景,“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霍夫曼公爵的话如同利剑一般刺穿了他的心,过去的往事一幕幕从他的脑海中划过,片刻后,达斯汀的表情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
“没有了。”他缓缓说道。
霍夫曼公爵满意的点了点头,敲了敲车沿,示意车夫加快前进的速度,这辆披着月光的马车急速的驶向南城区,滚滚的车轮声回荡在寂静的街道之上。
......
雷蒙德.苏沃洛夫府,书房内。
烛火微微的晃动着,深夜时分,林间的夜风轻轻的拂动着窗户,雷蒙德此时坐在长桌后,面前放着几份文件。
书房的门敲了三声。
“进来吧。”雷蒙德头也没有抬。
书房的门缓缓的打开了,身形高大的巴斯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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