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已至,不久就是深秋寒冬。看似绿意盎然的庭院实则那枝叶里夹杂着不少半绿半黄的叶子还有一些提前枯萎掉落零泥之中的枯叶。秋风一吹片刻之间树叶轻晃婆娑作响。
“阿绿”身后的男子轻轻将鹅绒暖玉妃色披风搭在她的背上轻轻将颈肩飘带为女子系好。“今年秋天似乎比往年更偏寒冷,切莫着了寒气。”男子眉梢眼角竟是暖意,双眸如星辰浩海般深邃,鼻梁高挺,嘴角带笑。月华色的祥云纹样深衣配着玄色大氅竟是应了那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身旁的女子轻轻靠在男子的肩上眉眼皆是笑意望着眼前秋风过境的庭院。眉如黛山眼如碧水,唇红齿白,一颦一笑竟让人移不开目光。淡黄色绿萼纹样的曲裾百褶裙裹在妃色披风之中倒是衬得她温婉动人。
“如今不过才十月呢。”女子温柔一笑。可心里却感动难为他对自己如此悉心照顾。
男子何尝不知她心中想法宠溺一笑道:“看来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风过叶落之间二人已携手走入了房中。促膝而坐相对而谈,女子从炉上将一直偎着的热茶轻轻倒入身旁案几上的茶盏之中,举案齐眉递给男子。男子接下案几轻轻端起茶盏细细在鼻尖轻嗅,微笑道:“阿绿心细,我原是不知为何你夏日将荷花冻在冰窖里,如今闻到这六安瓜片竟有淡淡荷香方才明白。”
阿绿温柔一笑道:“不过是闲来无事。昨日想起冰窖里的荷花,就拿了几束洗净后泡在井中。倒是要烦夫君这两日都要喝到这样水了。”
男子品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盏道:“阿绿做的我都喜欢。”
阿绿的脸微微羞红道:“荷花性偏凉清热。我也是想着在冬日之前驱除暑气之热,如此冬日进补倒是不碍事了。”末了又道一句“夫君喜欢就好。”
谈笑之间隐约听见远处而来的脚步之声。阿绿起身道:“步伐如此稳重却轻快有序想必是宋大管家又要事故亲自找夫君,阿绿去暖阁回避了。”
男子亦起身温柔牵起她的柔荑走到屏风看着她的背影走进暖阁方才转身。
宋大总管已在门外等候,见到男子走来便恭敬行礼道:“公子,老爷派人来传信说让公子即刻回家。”
男子神色晦暗眼眸具是冷意与刚才温柔如玉的样子判若两人:“突然派人来金陵让我们事前竟是毫不知情必是乔装而来,如此猥琐自是我那父亲的意思。看来这次是无论无何必须回去一次了。”说罢看又道:“派几个人来收拾行李罢,让厨房多做一些干粮有备无患,午食清淡一些,派来的那些人就麻烦大总管带去外面酒楼随意吃些吧。绿园人少却都是忠心奴仆留几个守在这里带几个人与我们一同回去。午后启程,此去京城路程漫漫夫人从未如此折腾,备些清凉膏以备不时之需。”
片刻之间已将所有的事物安排妥当,并且如此精细。再想到这些年受过不少公子的恩德。宋大总管更是恭敬行礼告辞。暗道日后更加尽心尽力为公子办事鞠躬精粹。
午食之后男子陪着阿绿在庭院散步消食,走至水榭。只见夏日莲叶何田田娇艳如朝霞的荷花早已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悠闲自在的锦鲤在水中游动。男子侧过身摸了摸身旁女子的粉颊道:“此番回京,不知京里用意何在不知是平安还是祸患。阿绿你怕吗。”
阿绿轻轻握住他轻抚自己脸颊的双手道:“与夫君一起,阿绿不怕。”
男子将阿绿紧紧抱在怀里。凉风微抚之中,秋叶繁茂之间,周围一切似乎是婆娑之音似乎是两人的呼吸之声似乎是心跳之声又似乎一切都没了声响。只剩下两人紧紧抱住对方的温暖。
直至多年之后,每当男子以为自己是三千微尘里宁吾爱与憎。可与此同时有会想到阿绿的音容,一点一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回京城的马车看起来不起眼如普通的商队甚至奢华与气势比不上一些乡绅地主。只有三辆马车除了主人之外就是男女仆人了。可若是细致看来不难看出其中一辆最大的马车的车布竟是用琉球进贡的暗光翠竹纹绒布。那翠竹的一根一径都是用金丝染成了绿线细细绣上的,白日里是绿色暗夜里若有一丝光亮就不难看出那线条竟发着金光。再看这绣工便知不是凡品。可想而知马车里住的主人身份是何等尊贵了。阿绿细心的为在看着书卷的男子换了一杯温热的茶水,依旧是六安瓜片的香气就如男子本人此刻安然与世隔绝却与身俱来的不可被忽视的傲然贵气。
一旁的阿绿看着他读卷的模样失神片刻道:“相公,喝口茶歇息片刻吧。”
男子依言放下书卷四目相对温柔一笑再低头看了一眼散着热气的茶水,细细品闻着空气中的茶香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阿绿脸颊绯红似羞涩的不能说出一句话。突然感到膝间一重原是男子将案几移开将身子靠在了她的膝上,“阿绿,我宋晏何德何能竟娶到如此温柔贤德的妻子。”也不等阿绿回话他已呼吸安稳均和。阿绿轻轻将一旁的松绿暖布盖在他的身上。喃喃道:“陪伴相公,阿绿也很幸运的。”
黄昏将至时,宋晏微微睁开眼见到阿绿正襟危坐竟是怕惊醒他即使已睡着亦绷直着身子不敢轻易动弹丝毫。他心里微微感动便坐起来将阿绿的身子移到自己的肩上靠着却不想阿绿只是闭目眼神感受到他这般细致也是心下感动亦不睁开眼只当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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