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经够丢人的了,朱皇后也不怕自己更丢人,索性将事儿排开来说。
涵贵妃含着泪,对着朱皇后屈膝行礼:“都是妾身的错,不过挨了一巴掌,不该一时气性对皇后娘娘动手的,求皇后娘娘责罚。”
嘉文帝冷着脸看了看涵贵妃面上颈脖上的伤痕,又看了看朱皇后面上的血迹,嗤笑一声:“身为一国之母还能叫一个贵妃欺负了去,你也厉害。”
一句话就堵得朱皇后气血翻涌,可也不能发作出来,只得咬牙切齿将这口气咽下去。
嘉文帝眉目一扫就见到站在角落里头的睿王夫妇,以及矜矜战战的云贵人,便晓得到底怎么回事了,他转过头扫视朱皇后一眼,冷笑道:“大都几百年大概也就出了你这么个皇后,给个后位给你也能坐成这样。”
这话直说得朱皇后面红耳赤,双手紧紧拽成拳头,她当不好皇后能怪她吗?要不是他自个护短,她能叫人给欺负了去?
嘉文帝的心到底偏得不成样了,朱皇后叫涵贵妃划了那么大一道口子,却只是不痛不痒的说叫她抄二十卷经书,而朱皇后却落得个不宽宏大量的名声,愧为一国之母,直接禁足一个月了。
……
穆明舒从宫里出来,坐上回睿王府的马车还在回味着朱皇后听说禁足时面上的表情,真个晓得了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过对于朱皇后自个做死的行为,穆明舒可是一点同情心都不曾有的。
赵奕衡似无骨人一般,将自个靠在穆明舒暖香的身上,慵懒的打个哈欠开口道:“瞧见了吧,这后宫的水可深着呢,日后你可别强出头。”
穆明舒是多活一世的人,她怎会不晓得这后宫水深,方才之所以逞强顶得朱皇后一句,也不过是为着云贵人是他亲娘罢了,换做别个她自是不会理会的。
可不想她的所作所为到了赵奕衡眼里就是强出头了,顿时气得将他一推:“行,你本事,你有本事今儿个怎么叫皇后娘娘抓了把柄来削我。”
赵奕衡嘿嘿笑,面上一副猥琐的模样,凑到穆明舒凶前:“这个也怪不得为夫,为夫行的慢也是体谅娘子你不容易嘛。”
甚个不容易?昨儿夜里一刻不容易。
穆明舒伸手压在他面上,翻个大白眼儿狠狠瞪他一回,骂道:“无耻。”将他的脑袋推得远远的。
“为夫比这还无耻的时候都有呢。”赵奕衡的脑袋叫穆明舒推得远远的,将将一放手便又转回来,一双贼兮兮的眼儿直盯着穆明舒的凶前瞧:“叫为夫猜猜,你今儿着甚个颜色的小衣儿。”
“还有下头的小裤儿。”说着熟门熟路的撩起穆明舒富贵石榴子的袄裙儿,将手探进去,一本正经的道:“怕是真红色的,都说新妇要着一个月的红。”
如今正是青天大白日,还是在马车上,叫赵奕衡这样一逗,吓得穆明舒哇哇叫,不住的伸腿踢赵奕衡,还威胁他:“赵奕衡,你,你给我住手,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穆明舒到底不过一个女子罢了,再大力也抵不过赵奕衡,不过一息便叫他压住双脚,坐在她身上,指着自个的嘴唇笑道:“娘子亲一个为夫就放过你。”说着面色又作势一变:“不然为夫就对你不客气了。”
穆明舒羞得面红耳赤,骂一句:“你怎么不去死。”抬手就要抽他一耳刮子,却叫赵奕衡一把抓住,送到唇边用力的亲一口,笑道:“娘子,咱们亲婚燕尔的不兴说这等不吉利的话,便是要说也是问为夫几时要个孩儿好。”
赵奕衡说着作势嘟着嘴要压下去,马车却缓缓的停下来了,外头临时被调遣过来赶车的墨竹道:“爷,安王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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