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明舒自个也一笑,有些害羞的钻进被窝里头,脑海中一直是赵奕衡的身形,过得半响她又猛的掀开被子,蹙着眉头大骂一声:王八蛋,不是伤得快死了吗?
赵奕衡受伤的第三天就能下地行走了,可他为了叫穆明舒伺候得服服帖帖的,一直谎称自个伤得严重。明明瞧着伤得十分严重的人,方才在榻上干起事来怎么那么健壮。
偏偏穆明舒还一直信以为真,日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生怕他的伤口很难养好。
赵奕衡出了门,一边系裤腰带一边问道:事儿怎么样了?
墨竹一瞧他这副衣衫凌|乱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干了一场大战,他有些尴尬的低下头沉声道:那头已经带人来了,估计夜里头就会到这里。
嗯。赵奕衡面色一沉:好生布置,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不能出任何差错。
墨竹忙领命:爷放心。
那么大件事,就是赵奕衡不吩咐墨竹也不敢含糊,要知道这客栈里头住的可是大都朝的皇帝同皇后,要是有丁点差池,他们这些人也不用活了。
眼见墨竹领命而去,赵奕衡勾唇一笑,迫不及待的转身就推门进了屋里头。
穆明舒已经起身了,正坐在妆台前通头发,隔着铜镜看见他的身影,轻轻一笑,转过身来温柔似水的看着赵奕衡,一双大大的杏眸满含|春意,她勾勾手指头:你过来。
赵奕衡想也没想,立马大步走过去,才近了穆明舒的身,就叫她一把拧住耳朵,恶狠狠的道:好东西,翅膀硬了是吧,竟然敢将我当丫头使唤,皮痒了是不是。
赵奕衡叫她拧着耳朵也不恼,嘻嘻笑一回,装模作样的哎哟两声喊着疼,又道:为夫身上哪儿都痒,娘子给挠挠?
啊呸,不要脸的东西。穆明舒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却不想盯着赵奕衡不正经的面容不一会就破了功,忍不住噗哧一笑顿时松了手,重新坐回妆台前:你来同我描眉。
临窗描眉这种闺房乐事以往赵奕衡同穆明舒就没少做,他们夫妻那么多年,赵奕衡这事也做起来得心应手了。
他应得一声,拿起妆台上的黛粉,用描眉笔醺了些许,细细的顺着穆明舒的眉迹描画,他描得认真,神情也专注。
穆明舒却忍不住红了眼,眼泪顺着脸庞而下,花了她方才扑上去的脂粉。
她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西凉了
赵奕衡的手一抖,方才那描得细致的眉形顿时有了瑕疵,他抬着手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轻轻给她拭去那抹不完美的黛色。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被安置在一座华美的院子里头,那儿的奴婢随我使唤,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是却从来不准备出门。那些时日穆明舒就是一只被养在笼子里头的金丝雀,整日被困在笼子里头,听不到外头的事儿,也看不到外头的世界。
这样的日子使她的性子变得万分急躁,每每为了丁点小事总会大发脾气,但是总有一个人同她笑说:你长这副模样,我也舍不得你叫外人看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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