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明舒同赵奕衡相处了十来日,晓得他这人素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便是平日里头也总用为夫娘子来称呼,可如今却换成你我了,想来是真个生气了罢。om
穆明舒这人素来也是个有气性的,不然也不会从那地儿逃出来白白在外头颠沛流离半年吃尽苦头也誓要离开西凉,她自认为自个也算是个绝情之人了,自打同赵奕衡同行没有一天她不曾想过要逃跑的,可如便是受了赵奕衡的气却也丝毫没有想离开的念头。
她告诉自个,总归赵奕衡这一刀是替自个挨的,挨他几分怒气也无甚。
别闹脾气了好吗?你如今还受着伤。穆明舒软下声来,不由自主的伸手轻抚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方才是我不对,可
可什么可?你总归不信我说的话,只把自个当外人,如今我定然是要残废了的,你便是想走我也拦不住的,你走啊,我不要你的同情也不要你的可怜,可你记住了,今日|你走出这个门,往后就别后悔
赵奕衡一双好看的凤眸叫穆明舒激得通红,说出来的话也丝毫不客气,仿似将这些日子的所有不满都发泄|出来。
我穆明舒想要解释点什么,可才张嘴便又觉得说甚个都是多余的,她心里想什么只怕赵奕衡都晓得,便是再多的解释也不过是多余的。
那我一个甚个都不记得的女子,颠沛流离在外,又如何能随意去相信一个人说的话。穆明舒一脸正色道。
你不是我,总归不会晓得我心里担心什么,我也不是你,也不晓得你心里想的什么。尽管赵奕衡一而再再而三的说穆明舒是他的妻子,可穆明舒却一直当他不过是同路而行的陌生人,有些个话也不必较真。
可今时今日,穆明舒觉得不管赵奕衡真当自个是他的妻子也好,还是把她当作他妻子的替身也好,有些话总归是要同他说清楚的。
赵奕衡抿着嘴,虽然满脸的不乐意,可也不得不承认穆明舒这话说得没错,若是她对谁都没有防备的话,只怕也等不到自个来寻她了。
见他不说话,穆明舒便当他将话听进去了,顺势又道:我先扶你起身吧,你总说我就是你的妻子,可我有许多不明了的事儿,一会还劳烦你同我解释一番。
赵奕衡抬眸看了穆明舒一眼,见她一脸正色,便低低应得一声,配合着叫她扶起来,重新趴回去。
方才他那一动,倒是牵扯到了伤口,这会子又开始血流不止了,虽然不喊疼,可穆明舒瞧见他那臀|部上包的布条一瞬间就染红了,自个心里也不得劲。
一咬牙还叫店小二去重新打水来,又要了剪刀同纱布来,心里想着医者素来有仁心,眼里不分男女,此番也不把赵奕衡当男子看待就成了。
赵奕衡还兀自发脾气呢,撇过脸久久不理穆明舒,等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就看见她手上那柄发亮的剪刀咔嚓咔嚓响,顿时惊得险些弹跳起来,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穆明舒起初还不理解赵奕衡作何这般惊恐,还愣得半响,待想清楚了顿时面色一红,啐了他一口:怎么,坏事干多了,害怕了?
说着一剪刀下去,咔嚓一声剪短了贴在他伤口上的布条,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说我是你妻子,那我从前会这样对你吗?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利索的拿着剪刀直接将他的裤子从边缝剪开,总归这条裤子已经烂成这样不能穿了。
赵奕衡只觉得下|身一凉,喉咙有些干哑的一时半刻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怏怏的趴在大迎枕上。
穆明舒也不急着说话,只能他自个愿意开口,一双眼儿却看着他臀上的伤口,小心翼翼的将碎布挑出来,那些个贴着伤口已经黏到皮肉上的,便用了墨竹后头拿来的药汁兑滚水混开后轻轻的在伤口上敷会子,等上头黏在一起的软化之后这才又仔细的将碎布挑出来。
将伤口清洗干净之后,又将那个瓷瓶里头的药粉撒在上头,用干净的纱布重新包扎一回。因为伤口在臀|部,用纱布包扎的时候要绕上一圈,穆明舒有些不好意思,手上的动作放得慢,却还有时不小心碰到那玩意。起初还是软软的触感,到后头却是变得坚硬|起来,穆明舒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不过面上却忍不住烧得越发红。
赵奕衡也尴尬,他一向觉得自个自制力还是极好的,却不想穆明舒略微一碰就能
伤口重新包扎好的时候,赵奕衡同穆明舒俱都出了一身汗,两人都觉得尴尬不已,连眼神都不敢对视,过得半响还是赵奕衡轻咳一声开口道:那个,反正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顺道替我擦一擦身子,我这一趟又是汗又是血的,极是难受。
穆明舒瞪着眼儿:你别得寸进尺。
赵奕衡嘴巴一扁,极为可怜的道:为夫这不是受伤了嘛。又道:如若不然你去那花楼里头给我叫个模样好又的姑娘来照顾我也行。
你穆明舒没由来的气恼,伸手在赵奕衡没有受伤的大白腿上狠狠拍一掌,又赌气的将手上的巾子狠狠扔进水盆里头,怒意横生的道:成,我这就去寻,一个只怕还伺候不好,寻两三个可好?
她说这话很是一股酸溜溜的醋味,便是连她自个也不晓得。
赵奕衡却是乐得勾唇一笑,一把拉住她的手,好声好气的求道:好娘子,为夫说笑的呢,为夫这辈子下辈子都是你的人,保证生生世世都守身如玉。
穆明舒却还是撇过脸不去看他,可脚下却是一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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