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明舒到底不晓得她同赵奕衡到底是不是夫妻关系,可瞧他这番可怜兮兮的模样,最终还是没忍住,她软下声来哄到:“好了啦,不过同你说笑罢了,哪里会叫你死了去。”
又道:“你且别动,你这衣裳定然贴在伤口上了,我拿匕首来同你把衣裳划开。”
尽管穆明舒已经好声好气的哄着了,可赵奕衡还不领情,依旧气哼哼的道:“不用你假意对我好,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总归留在这世间无人疼无人爱,死了还干净。”
穆明舒摸出匕首来,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赵奕衡这人不仅不要脸,性子还倔得很,闹起脾气来简直跟那市井无赖有得一拼。她硬扯出几分温柔的笑意来,柔声道:“怎么会呢,你不是说我是你娘子么,那娘子定然是会疼爱夫君的。”
她自个都被这些恶心的话恶心到了,却还强撑着继续道:“再者,倘若你真的就这么死了,那谁来保护我,万一我这寡妇真个落到别的男人手上了,你岂不是真的成了万年乌龟?”
赵奕衡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他才不做万年乌龟呢,还有,她穆明舒什么意思,老子还没死呢,就自称起寡妇来了。
穆明舒把自个都快恶心吐了,说得这些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她也不等赵奕衡说什么,拿起匕首便开始替他割去黏在伤口上的衣裳。
她自个不好意思,涨得面色通红,为了转移注意力便问:“那赶车的是你的人?”
赵奕衡闷闷应得一声,便再没声响。
穆明舒便又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你夫君。”赵奕衡哼哼道:“说了多少回了,你都不信,我还要说什么?”
穆明舒便不再问这个问题,赵奕衡说自个是他娘子,说了很多回,可穆明舒始终都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如今她问赵奕衡的身份,也不能怪他不愿意说。
她细细将赵奕衡黏在屁股上的衣裳扯下来,疼得他不住大叫:“哎哟,哎哟,谋杀亲夫啊,娘子能不能温柔点。”
气得穆明舒恨不得再捅他一刀,她已经够轻够温柔的了,没想到这个孬种这么点疼都受不了。她气恼的在他屁股上一拍:“忍着点,别做这世间第一个疼死的窝囊废。”
“哎哟”
随着赵奕衡的鬼哭狼嚎的尖叫声,穆明舒丝毫不温柔的给他把黏在伤口上的衣裳一一清理掉,这才又掏了帕子就着方才灌的滚水同他将伤口清洗一回,这才又撒上止血药同创伤药上去。
那给他绑住屁股伤口的布条也是从她身上的衣裙上扯下来的,还得多亏前几日赵奕衡给她买的衣裙,不然今日还得剥了他自个的衣裳才是。
被穆明舒如此粗鲁的对待一番之后,赵奕衡已经疼得冒冷汗了,他侧过头一双凤眸水汪汪的看着穆明舒,似嗔似怪的道:“你就不能怜香惜玉点吗?弄得为夫那么疼也不知道轻点。”
穆明舒正清理手上的血迹,闻言侧眸看他一眼,不由自主的傲娇一回:“你不是说我是你娘子么?那你娘子会不会怜香惜玉难道你不晓得的吗?”
赵奕衡赌气的轻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过得半响又似忍不住的转过头来:“这会为夫都叫你看光光了,你可要负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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