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的重要分别。
而天演,它的诞生源头同样神秘。
不过它的对外公布张是明确无疑的,它们所选定的分界线是「有能者」
和「无能者」。
只有真正的灵能者才能在他们允诺的新世界里取得一席之地。
彷佛把门的出现作为了犹如寒武纪生物大爆发,大进化的标志,天演的领袖
们认定世界的前进的路线已经被指定好了,而他们,只需要在这必定成功的道路
上跨步前进就可以了。
如果仅此而已,那么他们也只是可憎烦人的对手,对于政府所要面对的更多
问题而言,他们的极端张并不显得多么突出。
然而天演似乎并不满足于命运车轮的缓缓前进,他们要快,要更快地让「有
能者」
的时代降临,加速那些不服从演化的僵化者的时代的过去。
在中东、在东非、在西亚等若干个缺乏强力世俗政府组织管控的落后域,
由他们策划行动的多起模因事故和紧随其后的谣言快速地瓦解了当地民众对于科
学的信任。
当地的人民变得恐惧科学,转而求助自古流传的蒙昧信仰。
而天演的成员运用着符当地人的意识流的表现方式,巧妙自如地构建出
符「常识」
的灵能法式,如同用一块巨大无比的透明玻璃罩住一块块域,域内被缓
慢地塑造成和更广泛的世界不一样的界域。
长久以往,所谓的「现实常识」,反倒会沦落成非流。
而被逆转的符当地人想象的式样思维,反倒成了巩固确凿的「准则」。
在这样的对手面前,以往的文明大冲突、民族分裂、宗教仇视彷佛成了笑言
。
这或许有可能成为超越了任何冲突的存在。
某种意义来说,这和16-17世纪,西欧开展的浩浩荡荡地殖民大发现的
时代以来,当时的学者们用着饶有兴致且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当地的土着居民,甚
至颇有兴致地参照着圣经和时兴的生物科学考据那些肤色怪异的人形生物究竟是
否人类的问题别无二致。
他们,究竟还是否是我们的一员?不,更刻薄的来说,他们是否还能够被认
定为人类?同样,「有能」
和「无能」,很有可能彻底割裂会,让原本令人习以为常的会结构再度
变得分崩离析。
而现今看似不可一世的大国,也或许会在被时代变革的洪流中摇摇欲坠。
一如盛极一时,却民族义思潮兴起后,那因为无法适应变化而犹如庞大的
恐龙在食物死去的时代颓然倒下的奥匈帝国、奥斯曼帝国一般。
在数年前由各国的调查员准确地确定了最近一个地原本拒否一切超常规力
量的现实域被转化成可供更多祖灵法式运作的地域与「天演」
这个组织存在着明晰的因果关系后,天演变成了一切政府眼中的大敌。
而在美利坚、日不落、中国等各处被发觉的为天演工作的间谍后,各大国已
经紧绷的神经更是变得犹如惊弓之鸟般敏感。
在被叫破真相后,徐奕婕脸色铁青,双手僵立地放在桌上,门外静悄悄的,
并没有准备冲进来的执勤警卫的脚步声。
「你,究竟是什么?」
在思考半天后,徐奕婕缓过神,面对那和自己有着相同容貌的「人」,根本
没有什么问题是万无一失的。
再三斟酌后,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我是你的倒影。」
对方微笑着,这本该是浮现在自己脸上的笑容却在此时显得无比高深莫测。
并没有让徐奕婕插话的意思,对面的人影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刚才的声
音只是你心中的声音,并没有外传,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出门之后立刻就会被处理
。我也并非全知并非全能,只是恰好知道一些应当知道的事情。」
直到此时,徐奕婕才勐地发现,从始至终,对方的嘴角都一直保持着微笑的
弧度,根本没有说话时的一张一。
少女沉默了下,在心里暗暗地默念着:「这是要和我谈条件的意思吗?」
对方的回应在心中的默念结束后立即响起,声音婉转,宛若灵鸟在耳旁轻
啼:「并没有这个意思。这不是条件,而是友善的建议。天演所企图的,比你想
象中的要大得多。这个组织,必须被摧毁。」
「恐怕是命令吧。你究竟想说什么?」
徐奕婕蹙起秀眉,忍不住低沉出声。
用着先前揭露徐奕婕隐藏着的身份的平澹语气,对方不紧不慢地说着,彷佛
只是在叙述一件已成定局的事实:「天演组织,必须被摧毁。它的成员,在非抗
拒的情况下可以得到赦免。而你,在这场画卷中将展现出最好的舞姿。」
「你以为你是什么?凭什么玩弄别人的人生?」
对方那彷佛已然将自己把玩在手心随意予取予求的笃定反应宛如给即将发生
剧烈反应的试管中灌注了最后一滴催化剂,心里又好气又憋屈的情绪在被压抑到
极致后勐地爆发出来。
女孩抬起头来,怒视着对面的「自己」。
「是谁给你的这个……」
少女瞪大了双眼,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最后的两个字像是被堵在喉咙里般完全无法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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