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气大伤身,尤其是对你肚子中的孩子不好。”哈迪斯道。
药彩没有再理睬哈迪斯,认真的在小地狱里寻找着蒲牢。
她看到,一个一个罪灵在小地狱里奔跑着。
空中满满都是到处乱飞的铁球和铜球。
球上还有很多的小刺。
那些小球特别的有意思,专门盯着罪灵们的脸飞去。
当球击打到罪灵们的脸上,能直接从罪灵们的脸上刷下一层肉,肉屑像蒲公英飘飞的花,从肉上带下的血滴,就像是雨滴,肆意的飞舞着,只是颜色不一样。
当肉被全部刷掉,就刷在骨头上,从骨头上刷下来的碎末,就像是细小的雪花,只是落到地上,不会因为高温而融化。
当罪灵们的整个身体只剩下脖子以下,再也没有了罪灵们喊叫的声音,所有的球盘旋在高空,开成一个巨大的圆,并发射出七彩光芒,罪灵们就活了过来,恢复到没有受刑的样子,等待下一轮刑法的开始。
药彩苦苦的寻找着蒲牢,心中焦急着,难受着,失望着,又充满渴望。
最终一无所获。
每一次的寻找,都在希望中诞生,在失望中痛苦,在痛苦中寻求心底的希望所在。
慢慢的迷茫而不知所措,却又不愿意放弃从痛苦深渊挖出的一线希望。
哈迪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又万般嫉妒。
药彩继续飘向阎王三殿第五小地狱——刮脂小地狱。
每次,她都在心里对自己说:“我马上就能找到你了,你一定就在那里等着我去救你。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我马上就来了,不会让你等太久……”
路途上,药彩遇上了北阴酆都大帝。
“药彩仙子,据说你一直都在寻找蒲牢的下落。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已经那么帮你了,你还是信不过我,非要去劫狱吗?你如果劫狱,将会给鬼界带来前所未有的灾难。你可千万不要让我为难才好。”北阴酆都大帝道。
药彩停了下来,低下头,思绪很乱,想要去回忆什么,想要去计划着什么,一切都变得那么困难,哪怕只是想记住自己是谁,都是那么的艰难。
越想越难受,一想就头疼,疼得脸色发白,满头大汗,接近昏厥,却又想晕都晕不过去。
因为他的心里埋着一个不允许他昏迷的执念。
“怎么了?”哈迪斯扶着就快要倒在地上的药彩。
“啊……”药彩尖叫着,释放着心中堵塞的情结。
“药彩仙子,你冷静一点儿,不要这么激动。你寻找了,可你找到了吗?”北阴酆都大帝道。
“难不成,蒲牢在哪里,你是知道的?”药彩很艰难的说道。
北阴酆都大帝低下头,也不知道是无话可说,还是默认。
药彩摆脱哈迪斯,踉跄着自以为是的站稳了,用手掐着北阴酆都大帝的脖子:“说,他在哪里?”
北阴酆都大帝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意思是:“你掐着我的脖子,让我怎么说。”
药彩松开手,差一点倒在地上,被哈迪斯扶着。
“我不知道蒲牢在哪里,但我知道你的做法不会把蒲牢救出来,甚至于会害了他。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帮他赎罪,等待他早点儿出来吧。”北阴酆都大帝道。
药彩看着酆都大帝的眼睛,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
酆都大帝好像是看出了什么:“药彩仙子,你是否相信我,与你是否找到蒲牢,没有关系。相不相信,你继续的寻找也不可能找到他。”
药彩再也站不住了,哪怕是哈迪斯扶着他,药彩还是跌坐在了地上,捂着心口,不停的喘气。
北阴酆都大帝摇了摇头,他深知药彩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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