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人人都有难唱的曲。再风光的人,背后也有寒凉苦楚;再幸福的人,内心也有无奈困感。谁的人生十全十美?谁的生活又没有薄凉?
自从沈兰生了霁风后,经常都幸福地一个人偷笑。但可能是当时难产的原因,导致一直都是身体不是很好,经常犯些头痛小感冒的病。这天,沈兰又开始发烧了,全身软弱无力,躺在床上,却感觉屋顶在旋转,稍一回神,却发现床也在旋转,偏偏屋顶与床的旋转不是同一个方向。霁风现在才过百日不久,正“哇哇哇”的哭着,沈兰想把他抱前一点给他喂点奶,却直不起身子拉不动宝贝儿子;退而求其次的想拿拔浪鼓给他玩,手却也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听着,越听心中越急,越急头又越晕。霁风的哭声,直接哭进了沈兰的心,犹如一把钝钝的小刀磨着沈兰的手指,一阵阵的刺痛才又无法摆脱。眼里的泪花止不住的往下流。
正当焦急而又无助的时候,陈斌上工回来了。陈斌刚走到院外,听到屋里的母子两人的哭声,顾不得满身的疲惫,扔下手里的工具跑向屋里。
沈兰听到开门声,看到陈斌进来,停下哭声,急急得说:“我又生病了,真没用!”沈兰自怨自艾地说着。“霁风应该是饿了,怎么办?”
陈斌看到沈兰两颊通红,赶忙搓了搓手,再用手背贴在沈兰的额头上,发现沈兰此时应该是发着高烧。“不要慌,我回来了!”然后出门打来一盆凉水,把毛巾打湿后贴在了沈兰的额头上。
“我让阿芳过来,再去叫先生过来看看,你安心些,不要哭了,叫阿芳喂点糖水给霁风喝,你自己也喝点糖水。”说完就奔向了边上十几米外的邻居家。
等陈斌领着先生回到家里,已经过了十几分钟。小家伙没闹了,正在用小嘴吮吸着奶瓶子里的糖水,只是吮了几下就转着看了看沈兰,吮几个又转头看阿芳。
先生快速地给沈兰把脉后,在随身药箱里拿出了针筒和药水,一连串的动作后,给沈兰注射了青霉素和地塞米松。又在桌子上开了一个药方,再叮嘱陈斌等下一起去取药。
等全都忙完了后,桌上的小闹钟的时针已经指过了九。昏暗的灯光下,陈斌坐在床前,轻轻地拍着霁风的后背,眼睛却看着沈兰那张焦黄又憔悴地脸,回想着与沈兰结婚时的情况。
陈斌共有姊妹五人,排行第一。父亲陈庆国开始是林场的职工,母亲王梅一直在家赡养老人和抚养孩子。陈斌的祖父早已去世,而祖母的身体也每况愈下,所以一家人的生计都压在了陈庆国的肩上。为了生活,陈庆国努力工作,却少了对孩子的管教。等陈斌祖母去世后,陈庆国请了个先生找了个“莲花穴”,日子从那以后恰好也慢慢地好起来了。后来,陈庆国在林业局当上了局长,等陈斌高中毕业后,就趋林场招工时招进了林场。打算等陈斌在林场干几年长大了,再试试能不能调回县城。可父子关系现在却降到了冰点,这是为什么呢?原来陈斌与沈兰的婚姻,陈庆国坚决不同意,原因是沈兰只是林场的临时职工,而陈庆国已经为陈斌物色好了一个准媳妇,那是财政局副局长的女儿。虽然陈庆国很满意自己的打算,但事与愿违,陈斌自己在林场看中了沈兰,并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陈斌要与沈兰结婚,陈庆国却让陈斌带沈兰去医院做了,陈斌越是哀求陈庆国就火越大,最终,陈斌在林场私自与沈兰结了婚。从此,父子俩就反目了,陈斌每一次回家都被陈庆国骂得体无完肤,至于沈兰在多次被骂“狐狸精”后,陈斌终于下定决心,父亲的气不消,做出了就不回家的打算。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沈兰在孕中没有跟上营养,导致了难产,落下了病根。最困难的做月子过去了,可眼下身体却越来越差,陈斌心里每每想起往事就感觉对不住沈兰,愧疚之心油然而起。怎么办?快过年了,要不要带妻儿一起回家?如果我能赚更多的钱,怎么能让兰兰受这个苦呢?
再一次请先生开了药后,陈斌问先生能不能教教看风水的技巧。先生端祥了陈斌一会儿,问:“你为什么突然想学?”
“想学个手艺赚点钱,让沈兰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先生摇了摇头,说:“这个手艺不合适你,你也不合适!因为学这个手艺的人,是不能想着发财赚钱的。而且,你没有慧根。”
陈斌听了后,低下了头,双眼黯淡了下来,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看来还只有回家了。
先生看着陈斌又说:“但你儿子有慧根在身,挺合适的。”
陈斌想了想,觉得霁风还小,现在为儿子安排这些为事过早,就敷衍说:“到时再看看吧,谁知道霁风长大了有没有他自己的什么想法。”
先生听了后说:“我家就俩个人住,还很宽敞的,不如你带兰兰和霁风过来住吧,不要在鹰落山下住了,那里真的不适合居住。”
“先谢过先生了,差不多过年了,我想带兰兰回家去住,然后我自己回家,那里就不用麻烦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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