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衿反手握住他的手,“在我心里,你是未来的太子,是要登上王座的君主,是会为天下开创一片盛世的王。”
旦月的眼底忽而覆盖住一片浓郁的阴霾,复又一点一点散开,他笑了起来,低声叹道,“原来是这样。”
她放开他的手,“让你失望了?”
“若非如此,你又怎么会留在我身边?”旦月似乎心里一下子清明了,“不过也好,至少我知道了将你留下的方法,你放心,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陌衿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再对视,他眼底的真挚和执着,让她觉得自己很过分,竟然利用他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过,这是一条必须要走下去的路,就算是要她下了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去做,只要能迎来太平盛世,无论什么事她都愿意去做。
旦月将手从她的手里拿了出来,伸手握住她的小肩,在她的额头上亲亲一吻。街市上人来人往,他也不在意两个男子打扮的人如此亲密,会招来旁人怎样的眼光。
倒是陌衿忽而脸上一红,四下看了看左右路过的人流,低下头去,嗔道,“你这是做什么!”
旦月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笑道,“就知道你会脸红,就喜欢看你脸红。”
“无聊。”陌衿扔下一句,顾自跑开了。
旦月跟在她身后,眸中的笑,带了几分凄凉,但更多的是对这份感情的豁达,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放开她,这是命中注定的姻缘,他相信他们最终会白头偕老。
她现下或许对他没有感情,那又如何,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让她爱上自己,即便她心里有了旁人,又如何,只要她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正想到这里,陌衿忽而倒了回来,站在他面前,仰起头来对他说,“你要的图,我知道在哪里能找到,给我三日时间,我去拿来给你。”
“你……”
“我是认真的,不过这件事只能你一个人知道,这三日你不能叫人跟踪我,当然你也不能打听我去了哪里。”
旦月点头,“好。”
……
桃花坞。
五层的小楼,顶层只设有一个房间,方便一些私密的会面在这里进行。
叶臻坐在临窗的位置,手里握着一只白瓷小酒杯,轻轻呷了一口杯里的桃花蜜酿。
一袭白衣推门而入,轻步走到叶臻对面,落座。
叶臻提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将白瓷酒杯推到慕容面前。
慕容并没有饮酒,而是随手将面前半掩的窗户推开,看向楼下喧嚣的街市。
叶臻笑着看向他,“近来面色不错,那株银耳松,看来长得极好。”
“我说过,你可以接手鬼灯行,只为收集情报,不能妄作他用。”慕容转回眸,看向叶臻,“藏锋性虽鲁莽,但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看你来都知道了。”叶臻冷笑一声,放下茶杯,“你对鬼灯行的事,知道得不少。”
慕容眼底一片森冷,“若你执意要如此,我便不再说什么,以后也不必再见。”
叶臻垂眸,“你我兄弟一场,我欠你许多,那株银耳松,就当是我对你的偿还,日后你的命,你好自珍重。”
慕容忽而淡笑,“你若真念及兄弟情分,不会要苏缨拿冰芝与你手中的北鲲鱼目做交易。”
“你这个人,也是有趣。冷酷时令人发指,多情起来又不顾性命,为了一个女人,你甘愿拿自己的命来换一双眼睛。”叶臻似笑非笑,看向窗外,“这便是你我不同之处,最终我能活下来,而你不能。”
慕容不置可否,淡声道,“此刻下如此定论,为时尚早。”他顿了片刻,接着道,“你见我不会只是为了几句闲言罢?”
“算是忠告吧,你的命,出了这芙蓉城,我便要定了。”叶臻回转头来看向慕容,“这句话你定要放在心上,就留在城中颐养天年,其他的事我会帮你做完。”
“你所谓的做完,我不能苟同。”慕容站起身来,“也劝你一句,及时收手,不要去碰不属于你的东西。”
叶臻忽而怒了起来,抓起桌上的白瓷杯盏,狠狠的扔向墙面,杯子摔得粉碎,一点瓷片弹在了慕容的侧脸,挂出一点血痕。
“为什么不属于我?你也有资格去要,是你自己不要而已!”
慕容却淡笑起来,双眸里的清fēng_liú转,眸色如月般清冷,“罢了,你好自为之。”说完这句,他便不再多作停留,行到门口处,打开了门扉。
一个小男子正站在他的面前,低着头,似乎有些无措。
慕容看着那小男子,她也抬起头来看向慕容,表情有些讶异,更多的是迷茫。
“小衿,你……”慕容脱口而出,下面的话却没有说出来。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当然是因为她心心念念的公子在这里。她不是来见他的,而是来见叶臻的。
他的眸中一点黯淡,唇角却依旧留有温和的笑意,“进去吧。”
陌衿看着他,那双眸子是她熟悉的感觉,一个人就算易容的手段再高明,连眼型都可以改变,唯一变不了的,就是这双眸子,他的眸子里,像是清风明月一般,干净温和,不染一丝杂质,叫人看了心底便会柔软而温暖。
陌衿不停的在心底告诫自己,面前这个人不是景桓,而是苏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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