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材高大瘦削,发型一丝不苟,额头宽广高隆,目光如炬。他冷冷地看着荆楚,荆楚也冷冷地看着他。良久,那人道:“怎么不打了?”声音低沉,很有威严。荆楚道:“我打不过你。”那人哼道:“打不过就不打?抗争而死和坐以待毙,自己选一个吧!”荆楚拔出神刀门弟子的佩刀,道:“并非打不过就不打,而是大丈夫绝不受人戏弄!”踏前一步,挥刀斩向那人右手。那人右手一挥,一股大力将荆楚击飞,撞到了窗户上。
荆楚长刀脱手,口中鲜血狂喷,靠在窗户上道:“就算你不杀我,我也活不长了。只是我不明白,你和我有仇?”
那人道:“你绑架朝廷捕快,难道不该死?”
荆楚一怔,道:“你是衙门的人?”那人道:“不错。”
荆楚苦笑道:“绑架捕快,按律当斩?”
那人道:“无需按律,我说当斩就当斩!”
荆楚道:“原来如此。动手吧!”
那人道:“不急。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回答得好了,我也许会给你个痛快。”
荆楚道:“事无不可对人言,请问!”
那人道:“为什么回来?”
荆楚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捕快道:“回来补救。”
那人道:“怎么补救,用刀鞘打别人的后脑?”
荆楚道:“我怕麻烦,只想把他打晕而已。若要杀人,我会用刀。”
那人道:“我知道有很多人喜欢用刀鞘把别人的脑袋敲碎,来寻求快感。”
荆楚撇了撇嘴道:“变态!”
那人道:“什么意思?”
荆楚道:“不是人的意思。”
那人点头道:“确实变态,不过对待犯人,这样做无可厚非。”
荆楚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那人道:“我问完了。你回答得不错。”右手轻轻一挥,掌风似一堵墙压了过来。荆楚心道:“原来我死在这个人手里。”匆忙凝聚内力,双掌齐出,和那人的掌风一碰,荆楚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晕死过去,就此人事不知。朦朦胧胧中似乎听见那人道:“咦?你这内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荆楚被疼痛弄醒。那种感觉仿佛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身体被车撞得支离破碎。他睁开眼,发现天光大亮,竟已昏迷了一夜。他躺在窗户下面,左肋伤口的血止住了,中年男子和捕快都已不见。荆楚挣扎着起身,心想:“他为什么不杀我?想来是欲擒故纵,另有别的手段对付我。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装作气定神闲的样子,走出客栈,沿官道行往衡阳城。
入得城中,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佩刀带剑的江湖人士,直如过江之鲫,比过节还热闹。盛况难得,荆楚适逢其会,不禁有些兴奋,甚至忘了自己伤口难愈,命不久矣。正要逛街,忽觉腹中饥饿,左右环视,一家两层高的酒楼坐落在街角,旌旗飘飘,上书“回雁楼”三个隶字。荆楚心想:“饱餐一顿,再去寻医不迟。”他身负重伤,上楼不便,就在回雁楼一楼找了个座位,要了一碗面,一壶茶,吃喝起来。荆楚失血极多,口干舌燥得厉害,将茶水一饮而尽,忽听楼上有人叫道:“你……你是淫贼田伯光?”另一人高声道:“是又怎样?”先前那人道:“杀了你为江湖除恶!”“呛”兵器出鞘,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荆楚问小二道:“楼上怎么了?”那小二见荆楚似乎是个捕快,满脸害怕地道:“楼上打起来啦!两个汉子带着个小尼姑在那里吃酒,有个人冲上去找麻烦,被那使刀汉子一刀杀了!大人快上去看看吧!”荆楚挥了挥手,心想:“我自顾不暇,哪有空管别人的闲事?江湖上好勇斗狠之辈多如牛毛,我就算是真的捕快,也绝对管不过来。”却听楼上有人哈哈大笑道:“令狐兄,这一刀如何?”荆楚吃了一惊,心道:“令狐兄?莫不是令狐冲在楼上?”他和令狐冲互相引为知己,不知令狐冲处境如何,当即起身向楼上走去。走了两步又转回来,把面碗端在手里。上楼一看,令狐冲果然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喝酒,正好背对着他,身上满是血迹,看起来受了点伤。桌对面坐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子,桌右边坐着个小尼姑,桌下面躺着一个道士。从荆楚的角度可以看见小尼姑精致的侧脸,当真是清丽绝俗,似非尘世中人。荆楚心头一震:“世上竟有如此漂亮的小尼姑!这要有头发还了得?”
二楼空座甚多,荆楚随便找了一个坐了,开始吃面。这时一个道士冲到令狐冲那桌,对坐在令狐冲对面的那人叫道:“田伯光!你竟敢杀我泰山派门人!看招!”出剑疾攻。泰山派剑法大气凛然,荆楚看在眼里,心想:“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泰山派剑法九正一奇,我若遇上了只能拼命强攻,破解什么的想都别想。”却见田伯光坐在座上,泰山派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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