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看了一眼温苏心,“那是因为王爷终于知道他爱了一个怎样蛇蝎心肠的女人,王爷终于知道娘娘您居心叵测。您想要灭这公冶家的天下,可您不要忘了,王爷也姓公冶,王爷不但是一个男人,他还是一个想要这天下的野心勃勃的皇子。”
是啊,公冶翊哲不但要报仇,他还要这天下。报仇从来不是他唯一的目的,而今大仇得报,确实是他要得到这天下的时候了。
“你知道什么?”温苏心冷笑地问道。
“奴才不知道,”魏公公声音里带了轻嘲,“但奴才看着先帝临终的表情,奴才就知道娘娘您恨先帝,所以您让先帝死不瞑目。这件事,奴才告诉了王爷了。”
温苏心眉目一挑,满是嘲讽的意味,“让先帝死不瞑目的人可不止本宫一个人的功劳,这里也是全赖王爷成全。”
魏公公眉头一凝,却还是压抑下了心里的怒气,“王爷已经知道太皇太妃还好好活着,明白了先帝的一片苦心。可您做了什么?您推波助澜,让王爷做了您的帮凶,让先帝死不瞑目!那是他的父亲,生他养他的父亲!”
父子那有隔夜仇,再无情帝王家,也改变不了他们是父子,血脉相连。
嘉宁帝护下了婉太皇太妃,而今婉太皇太妃也好好活着,但嘉宁帝却是死不瞑目了。
“果真父子情深!”温苏心恨声道。
“娘娘,您已经毁了皇上了,已经毁了大殷最出色的天纵之才之一。那样杰出的一个人,已经为了您死了,您现在也怀着大殷皇家的骨血,再大的仇恨到这里也可以放下了。”
温苏心嫣然一笑,“放下?魏公公,你可知道本宫是谁?你可知道公冶翊哲杀了本宫的什么人?你可知道公冶家欠了本宫多少?”
魏公公眉头越拧越紧,警告地喊道:“娘娘!”
“公公你对先帝一片忠心,如今也是要终于公冶翊哲的吧,”温苏心笑容如花般灿烂,“不如你去问公冶翊哲,他全都知道的,你看他会不会告诉你。”
“皇后娘娘!”魏公公隐忍地又喊了一声。
温苏心别过脸,冷冷地道:“本宫乏了,你退下吧。”
魏公公眸子里的怒意瞬间迸发,但却终究是忍住了,“王爷不欠娘娘任何,只有娘娘您欠了王爷的。”
温苏心沉默不语,不予理会。
“奴才告退!”魏公公僵硬地行了一礼退走了。
他一走,温苏心一下子整个人身子一软倒在银杏怀里。
“娘娘!”银杏心疼地唤道。
温苏心闭上眼睛,默默垂泪。
这世上人人都在求一份真心,公冶烨胤在求一颗真心,他甚至不求温苏心喜欢他,他只求她待他是真心的,这就够了。
可是,温苏心让他输了,输得一无所有。
他死了,她甚至都没有机会告诉他她是谁,甚至都没能告诉他,她待他是真心的。这么多年相依相偎,她看着他长大,人非草木,她又哪能不动真情呢?
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啊……
因为温苏心情绪一直很起伏,银杏很担心,而这宫里谁也靠不住,于是便传消息给瑞孙怀靖。
瑞孙怀靖得知消息后,立时就赶来了,看着神情木然的温苏心,让他一阵心疼。
他在温苏心床沿坐下,“听说你去看了温徽寒,回来后就更伤心了。温徽寒当年同你有一面之缘,但终究没有什么深交,你又何必为了他伤神呢?”
温苏心勉强扯出一个笑,“是啊,我去看他了,一个因为我无辜枉死的人,我去看看不可以吗?”
“二妹!杀皇上的人是温徽寒,不是王爷!”
“公冶翊哲亲口跟我承认的,是他杀了皇上。”
瑞孙怀靖揉了揉额头,罢了罢手,“算了,我们暂且不说这个,”
温苏心也软了语气,浓长的睫毛一垂,“二哥,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的……”
“说什么呢,我们兄妹,还要说这个吗?”瑞孙怀靖宠溺地拍拍温苏心的头,“对二哥来说,只要你好好的,那二哥就很开心了。”
“二哥!”温苏心哽咽地唤了一声。
瑞孙怀靖无奈地笑了,“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和温徽寒相似的话语相似的语气,温苏心一听,觉得心万箭穿心,差点就痛哭出来了。
“二哥,温家也没有人了,你知道不知道是谁为温徽寒收尸的?葬在何处?”温苏心吸了吸鼻子,才将心里涌上的呛酸咽了回去没有哭出来,“他一个人去得孤孤零零的,他与我们终究相识一场,你去祭拜一下他吧。”
公冶翊哲是不会让她去为温徽寒收尸的,她总不能让她的哥哥生前一日都不得快乐,死后还连个归处都没有。
瑞孙怀靖惋惜地道:“温徽寒号称大殷双绝之一,却不料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说着瑞孙怀靖深深一声叹息,他唏嘘不已的样子,似乎有些蹊跷。
温苏心淡淡一笑,故意漫不经心地道:“人固有一死,又有什么好感叹的?我们跟他相识一场,去祭拜下尽一尽心意就好了。”
“温徽寒毒杀了皇上,王爷震怒,已经下旨将温徽寒碎尸万段,而且温家的旧案如今又翻了出来了……”
“你说什么?”温苏心字字冷寒地问道。
瑞孙怀靖忽地顿住,愣了下,才道:“我不该同你说这些的,你如今好好养身子,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你说公冶翊哲把温徽寒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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