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林子里已是模糊,别无选择,我只有停下脚步。我从鞋筒里拿出那把金丝鸟小尖刀,割断三根10米长的青藤,把它挽到腰上几圈,我从垂下的枝根一点一点爬上了缠绕盘起的大树,那大口大口的吸气、呼气,感觉自己突然间变成了托着长长的绿尾怪物在往天际上攀爬。树枝上布置着碧绿的苔藓,树眼里开着红色小花朵。我把青藤拴在了树叉间,把周围的树枝挽到了一起,找来几片半米长的树叶,垫上三片,盖上两片,一张舒适的小床大功告成。虽然它悬在50米的高空上,但是我不得不握着小尖刀,保持谨慎。躺在由自己精心打造的小床里,即兴奋又提心吊胆的,那晚我记得自己数了一刻钟的星星。心里想着:那时候,我们上中学,我们多想成为陶渊明归隐山林,可是当梦想照进再现实时,又多想退出。
一个整夜,每隔20分钟被自己绷紧的神筋惊醒,似乎整座森林布满了形形色色的敌人,只要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当我第十八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深处一片火海中,我惊恐万状,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裤子,并没有烧焦味,头发也还健在,只是周边一片暖融融地。我借着红光爬过去,探个究竟,原来是白天看到的那些长在树眼里的小红花发出的火花,这一道道火焰造就的神奇,让我饱尝了人生第一道视觉盛宴。
当自己发现自己变得弱不禁风时,时常想强健自己,或是借住外力,或是自己突然间拥有异于常人的特异功能——一只手就能抬起一幢房子。“我渴望得到您的恩赐,太阳啊神,请赐予我无比的力量吧!”我站在高耸的浪头上,双手合十,脑门上插着那把尖刀,以表示我的城心。这时我被尖锐的东西啄了一下。猛然睁开双目,天已经开亮。一只山鸡目不转睛的盯着我。30秒内,我也愣头愣脑地盯着它。我是一稞巨大坚果?“您好!朋友。”我把手伸出去,表示友好,一时间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白痴,竟然跟动物说话。它穆然振翅而去。一阵阵“咕噜咕噜”声响彻整片林子。我翻身趴在吊床上看过去,啄我的那只山鸡带动着一波又一波的山鸡飞过凹地里的一滩水,它们羽色华丽,头顶黄铜色,犹如一道道彩虹架在水面上。我顺着枝根滑到地上,不远5米处,我在树洞里发现了一只正在孵蛋的母山鸡,看到我这个不速之客,它把眼珠睁得圆滚滚的,目光谨慎有力。我用小尖刀砍下一根木棒,拿着木棒的一头掠一下母山鸡,它看我一回,再掠它一下,它再看我一回,这一刻我们正在上演着卓别林的滑稽剧,我又掠它一下,它就不耐烦的飞走了。我拾起一个鸡蛋在石头上碰了一下,裸露均匀的蛋白、蛋黄,一口气连喝了一窝蛋。这时我挺着肚子在周围的草皮里、石头洞里又找到了一些,我便脱下外衣,在地上摊开来,把那堆鸡蛋裹了进去,以备日后的长途跋涉。我心情愉快的走到那滩凹水旁,这时一头小鹿在东头那边饮水,三两只鳄鱼正在撕咬着一头小鹿,吓得鹿群四处逃窜,场面激烈,惨不忍睹。我往河里丢去一根粗大的木材,一头潜在水里的鳄鱼猛抬头,一口咬断了。天晓得,我只差一步就踩进了鳄鱼的嘴巴里,弄得我阵阵冒冷汗,在我确定安全时,才畏畏缩缩走进水滩,摘下一片宽大的树叶,打成瓢,舀第一、二、三瓢一一倒了出去,口里念着:“小妖小魔喝过的、没喝过的。”以前在山村里,老人常教导:山里喝水,一定记得先舀三瓢出来,除邪气防怪病。
我在森林里东躲西藏,只要一个声音,一个响动,我就躲藏到树上最隐秘的部位。现在对我来说什么才狼虎豹、飞禽走兽,我都惧怕,惧怕它们一口把我吞了进去,一巴掌把我拍死或是慢慢让我咀嚼担惊受怕的滋味,像那种拥有分叉舌头的爬行动物那样,像沼泽地那样,慢腾腾让你去见死神。天不逐人愿,有只啄木鸟一直在林子里叨个不停,挠得我心烦意乱。我心里暗自盘算着,喝了一整天的生鸡蛋,快要作呕了,趁太阳还没西落,我需要一堆火来恢复体能。我想到了古典式钻木取火,找来了一棵柳树、火绒,之后钻出“v”形小槽,费了大半天力气才钻出火来。我把一个个鸡蛋放到火堆里,直到散发出勾胃的芳香,一顿饱食之后,我又不得不急急离开辛辛苦苦生起来的火堆,生怕那些凶猛的野兽闻香而至。第三天,带走的一堆鸡蛋已经食用无几,我只有另寻食物,一只漂亮的翠鸟落在河边的一枝芦苇杆上啼叫,微波粼粼的河水,景色甜美,我隐坐在一旁,等待着猎物的到来,人哪,只要心生歹念,好像全世界都知道。我坐了一两个小时,好不容易,来了几只秧鸡,刚要伸手把石头打过去,又让它们逃走了。傍晚时分,才看到唯数不多的秧鸡群,我不加思索的把石头打过去,其他的吓跑了,打死了一只,伤了一只也跑了,晚餐就只剩下这只可怜的秧鸡了。第四天黎明,我爬到一道小坡上,那里有一棵百米高的大树,我一直往上爬,直到树尖往下吊起,选择一个最佳位置往远处眺望,森林一望无际,我还看到了成千上万头野牛在迁徐,一个念头在我心里滋生起来,当时自己几乎是从树上连滚带砸下来的,我兴奋地向野牛群奔去,我跑到它们跟前,和它们打招呼,但它们并没有搭理我,这时一只大鹏从远处飞过来,把我叼起来,飞上了高空。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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