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暑气蒸的人都干涸了,几个混混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像是被晾干的咸鱼。萧子聪强撑着身体,最终没让自己倒下去,时间似乎也在一瞬凝固了,冰寒的目光,把冻结的时间一块块割开,又阴气浓郁的对所有伤口进行缝合。
还未倒下的那些人,再也不敢轻视眼前的少年,刚才的嚣张跋扈,在天地的蒸笼内,变成了挥发的水汽,一点点消失在人们的视角。战的酣畅,轻薄的外衣早已让被血汗浸透,萧子聪喘着粗气直视着眼前的混混,清风习习,捻一把年少轻狂。
毫无怯意的对峙中,那张扬的笑声又一次回荡在亘古的疆场,有风吹到的地方,温暖如春。一场纷争,终于在惨烈的较量中匆匆结束,这么多年过去,这场殊死的恶战仅剩一枚印记,刻在了王小琪的脑海。很多事情都忘却了,模糊的记忆让所有的一切变得不再清晰,只有萧子聪飞扬的笑声,穿透时间的跨度,润色无比,宛若昨天。
当萧子聪又一次发出熟悉的笑声时,王小琪慌了,她知道,没有十足的把握,萧子聪不会笑的如此张扬。
“既然周先生如此不知趣,那我也不必客气,三个月以内,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让你知道,财富地位其实算不得什么,这些虚妄的东西,无非是银行里存储的一个数字,和别人对你看法,仅此而已。”
第一次听到如此超然的解释,大堂的宾客都惊了。
“你干什么?吓我吗?告诉你,我周昌道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唬住的。你这些不知所谓的言语,市井里吹吹牛皮还行,若真摆上台面,只能让人笑话。三个月之内,一无所有,你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周昌道气色微微,鼻声沉乏的进行反驳。
可换来的依然是萧子聪一脸欠揍的嗤笑,“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很了不起,尤其是对付你。这场纷争既然无法圆满,那就让它破碎,咱们看看,最终的狩猎,究竟会鹿死谁手。”
马飞的嘴角掀起一片笑容,萧子聪决然的态度让他满意,他可不是什么和平主义者,世界越混乱他越欢喜,如今战火重燃,四方焦土弥漫,在深海消磨已久的马飞,又一次闻到献血的味道,这种紧张的刺激感让他莫名其妙的感到兴奋。
这种兴奋顺着脖颈的肌肤向四周扩列,揉进诡异的空气,就连身旁的橙子,也感受到了这种怪异的气氛。
橙子飘忽的大眼睛隐隐闪过一丝不安,眼前的萧子聪和马飞俩人,看起来就像打了鸡血的马猴,赤红的眼睛,烈焰熊熊。
相识有段时日,在橙子的印象里,俩人不是玩世不恭之人,很多事情,他们都有自己思量。可是今天,这些印象如同腊冬的窗花,顷刻崩裂。这俩人究竟怎么了,难道他们真的要和周昌道来一场硬碰硬的较量?从牌面上看,要想把周昌道扳倒,可不是那么容易。
就算他们和周昌道有一较高下的实力,可短短的三个月,又能做些什么呢?生意场上,周昌道有无数的对手,那么多人集体进攻,围攻数年,也无法撼动他的位置,而毫无临战经验的萧子聪,又将打算怎么做呢。
丝丝不解枝条一般围缠着橙子,在漆黑如墨的瞳孔下,搁浅的担忧被海浪反复拍打,没有一刻不曾停下。
“既然萧先生想玩游戏,好啊,来吧。不过,一个赌局没有赌注,又怎会好玩?我有个建议,三个月内如果你能做到你所说的,那我已经功败名裂,无需再做处罚。可如果你做不到,萧先生是不是应该担负点什么?”
“什么意思,你想对我进行人身处罚?”
“游戏而已,我相信萧先生会接受的。”周昌道恶沉沉的笑了,悬在嘴边的笑容这一刻绽放的溢彩斐然,“如果萧先生觉得难度太高,自己胜算不大,那我们可以把惩罚力度降的低些,毕竟,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宽容的。”
萧子聪鼻哼了一下,“你想说什么,不必遮遮挡挡,直接说出来。我也想看看,你想要的的赌注究竟是些什么。”
“好,萧先生果然快人快语,如果你做不到,请你远离一个人……”
“放肆,你以为你是谁啊。”不等周昌道说完,马飞已经怒色熏熏的插进了话,“我兄弟和谁在一起,那是他的自由,怎能受你牵制?”
“马先生不要着急嘛,你先听听我说的这个人是谁,不行吗?”
“哼,还用你说,你不就想利用这个机会,把子聪和小琪拆开吗?你这个人,老子变成瞎子也能把你看得透透的。”
“哎,看来马先生真是瞎的不轻,我并非想说让萧先生远离王小姐,而是你旁边的这位田小姐。”
“橙子?”马飞一愣,继而惊奇的望向周昌道,不知这位笑容依然的男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橙子自己也有些惊讶,从一个外人的角度来看,自己和萧子聪并非关系匪浅,把自己推向赌注的棋盘,这个周昌道究竟想干什么?和这个问题相比,橙子对萧子聪的态度也非常期待。
直视着周昌道的眼睛,萧子聪血色狰狞的笑了,“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即便没有赌注,我依然会采取一些行动,钳动你的位置。到时候,如果你抵挡的住,那是你的本事,抵挡不住,只怪你做了不该做的事。让我远离朋友,对不起,这种事儿你还是在梦里好好想想吧。”
“你……”周昌道面色阴沉,狠咬了一下嘴唇,最终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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