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交给尉迟遇吧,我胜任不了。”
尉迟遇赶紧很懂事的放下电脑,“诶诶,阿姨,这事我擅长,我来吧。”
“不用。我已经都弄好了,你帮忙反而会打乱我的节奏。”妈妈对尉迟遇笑得特别和蔼可亲,黎圆圆真心觉得相比起来妈妈可能真的更喜欢尉迟遇多一点,幸亏自己是亲生的,否则就更没有地位可言了。
妈妈又回厨房了,黎圆圆不想再聊自己,刻意转移话题,问尉迟遇:“诶,那天齐娜说你们打算领证,是真的吗?”
尉迟遇纠正她:“不是打算领证,而是打算大学毕业之后领证。”
“我当然知道是大学毕业之后,你们现在想领也领不了啊。两个小屁孩领证领证的,你们不是在过家家吧?”
“现在高中还没毕业,谈论那种话题为时尚早,但那是齐娜的美好向往,我配合配合她也没什么。”
黎圆圆瘪瘪嘴,不再说什么,心想炫耀什么呀,知道你对女朋友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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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黎圆圆起早赶公交车去上课,莫名产生发抵触心理,想到学校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她期待看到的,或者说她没有了期待看到的人,学校对她便不具备任何吸引力了,当然,她得上课,得学习,那是凭理性做的事,是公事,非做不可,不动用感情的。
她不想遇到程白,更不想他来找她,即便现在,想到他那张无辜的真诚的脸,她都倍感压力。还有她所到之处接收到的那些奇怪的眼神,窃窃私语,对她都是一种折磨。
公交车晃晃悠悠载着心事重重的黎圆圆来到了锦州中学不远处的公交站,黎圆圆跳下公交车,暗暗对自己说,不要想那些无聊的事,用学习来转移注意力,不仅解压又能有所收获,一举多得。自习课就做化学卷子吧,再背几篇课文,对了,还要默写单词。
因为想得太投入,黎圆圆并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当她感到一滩又黏又刺鼻的浓浆兜头朝她泼下来时,本能的尖叫一声,同时双手护在脸上。
她听到耳边传来粗嘎的男声:“黎圆圆,警告你,别太把自己当根葱。”
尉迟遇骑着单车行至公交站,就看见前面单车后座上一个家伙朝黎圆圆泼油漆,浓稠,猩红,血一样刺激着人的视觉。
妈妈的,谁这么明目张胆欺负他们家圆圆?!
尉迟遇热血上头,猛踩几下脚蹬,然后刺一下拐个弯,狠狠朝那两人撞上去,“咣啷”人车倒地,尉迟遇刚跳下车子,那两人已经爬起来,慌忙奔逃,尉迟遇原本想追,转头看看狼狈不堪蹲在路边的黎圆圆,放弃了,快步走到她身边,蹲下来,问:“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眼睛?”
黎圆圆头脸都被糊住了,她的手一动也不敢动,继续捂着脸,摇摇头,闷声闷气说:“我看不见路了。”
正是上学高峰期,公交站聚集了很多学生,匆匆而过,窃窃私语,也有爱看热闹不怕迟到的聚拢过来,七嘴八舌帮忙出主意,用水洗洗吧,小心伤眼睛;还是去医院吧,这东西刺激性也挺大的……
尉迟遇拜托一个女生帮忙照看黎圆圆,转身跑到旁边的小饭馆,接来一桶清水,照着黎圆圆呼啦啦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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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圆圆觉得全世界都在看她的笑话,还有谁比她更倒霉吗?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谁,对方这么恨她,以至于要让这样当众出丑。
也罢,尽管来吧,依然如此了,还能怎样,还要怎样?
黎圆圆索性将捂在脸上的手拿开,站在冬日清晨稀薄的日光里,接受嘲笑与同情,全然接受,以一种认命的姿态。
“圆圆,你怎么样?没事吧?”尉迟遇被她沉默的样子吓住了,生怕她受此刺激会疯掉。
黎圆圆手里不知何时被塞了一卷纸巾,洁白柔韧,沾染了红色的油漆,看上去诡异森然。
“尉迟遇,麻烦你帮我跟班主任请半天假,我想回家清洗一下。”黎圆圆动作麻利的扯了长长一截纸巾,胡乱团成团往脸上招呼,能擦掉多少算多少。
尉迟遇不放心她一人回去,跟老魏说明情况后,决定骑车载黎圆圆回家。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黎圆圆。
黎圆圆不接:“我不冷。”
“你是铁打的也冻硬了。”尉迟遇扬手把外套盖在她头上。
黎圆圆感觉到一股暖意和安全感,终于可以把那些奇怪的目光阻隔,她索性就这样头顶着外套,爬上尉迟遇的单车后座。
“你坐稳了,别掉下去了。”尉迟遇两脚生风,把单车踩得快又稳当。
黎圆圆视线被挡住,眼前一片幽暗,她一手扶着自行车座,一手抓住衣服,以防掉落。
她感觉着车子前行,人声车声涌入耳道,垂下目光,她看着车轮滑过的地面,平整干净,点缀零落干枯树叶,还有斑驳光影,她的脚在光影中摇荡。
“尉迟遇……”她忽然开口。
“怎么了?”尉迟遇飞快蹬着车子,一面留心听她说话。
“你说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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