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了一声,真是好笑。
“大夫人说的对,翠庭当众给我下毒被抓,公孙府身为她的前主人。也免不了嫌疑。”
大夫人被我呛得脸色一阵难看,心底估计止不住的懊恼,一场好好的能陷害我的局,怎么却在翠庭这里出现了纰漏。
踏入了李园,我和大夫人就看见挂在木棍上的翠庭。
仅仅只是过了一个时辰,翠庭已经出现痘疮的症状了,脖子上冒出了大大小小的脓疱,就像一块块疙瘩贴在上面,难看至极。
翠庭开始高热,但她神志还是清楚的,我见她一看到公孙大夫人后眼睛迸射出来的不甘和悔恨,不由心里一动,道:
“大夫人,翠庭曾是你们的人,现在又是我的丫鬟,不如我们亲自问问翠庭这个当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我派她引诱公孙公子患上了痘疮,还是你们派她来给我下毒。”
大夫人有些不敢看翠庭的目光,听到我的话赶紧摇头:“你现在是翠庭的主人。她一定会护着你,说我们谋害你。”
我笑吟吟道:“大夫人,这可不一定,没准翠庭心向你们,说是我故意害了公孙公子呢。”
我的声音极轻极柔,带着一股蛊惑的意味:“要不我们现在就把她口中的白布给揭开,看她怎么说?”
公孙大夫人怔了怔,忽然被翠庭的“唔唔”声给惊醒,她抬头一看,就看到翠庭仿若要杀人的目光,立刻拒绝了我的提议,声音微冷:
“媚烟,别想使坏,晧儿若是有什么事情,公孙府一定让你赔命!”
我忽然凑到她面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大夫人,媚烟只是一条贱命,死前能带走一条宰相公子的命,也算死的值得,就是不知道公孙府肯不肯牺牲大公子的命了。”
大夫人脸色微变,色厉内荏道:“媚烟,公孙府不会放过你的!”
我嗤了一声,悠悠道:“这句话,等公孙晧真死了再来我面前说吧。”
大夫人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见在我手中讨不了好,当即拂袖离场。
我默默地看着公孙大夫人离去的背影,余光一瞥,发现翠庭眼睛睁的极大,不甘地看着大夫人的背影。
我默然片刻,冷然道:“翠庭,我曾听人说高温能杀死痘疮里的毒素,把你绑在太阳底下,你身上的痘疮很有可能会治好。”
“唔唔”耳边传来翠庭被捂住的声音,我没看她,继续道:“但这也只是听说,我不确定你能不能得救。下次投胎做人,记得选对主人,可不能像今世这般瞎了眼了。”
我脚步一迈。离开了李园,去了冷心楼。
没等阿娘问,我就主动开口说出进入李园后跟公孙大夫人的所有对话,隐去了最后几句。
阿娘锐利的眼神向我射来,眼里有着一抹探究,忽然道:“媚烟,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眨了眨眼睛,装作听不懂阿娘的话。
“阿娘,什么故意不故意?媚烟只是做出辩解而已,阿娘难道真认为我害了公孙公子?”
阿娘没再说话,就这么盯着我看,神情有些恍惚,似是想要看清我真正的样子。
我对她温婉一笑,眼睛尾角轻轻一挑,自带风情,阿娘似是被我的笑容给怔住,连手上拿着的的茶杯都掉在了地上。
“哐!”的一声,惊醒了阿娘,她盯着地上的茶杯碎。挥了挥手让我下去。
我转身离去,眸子一片冷漠,我刚刚的笑容,是我模仿之前做梦梦见的笑容。
说来也是奇怪,梦醒了,梦里的内容我也记不清了,唯独那花魁的笑容深深印刻在我脑海中,无法忘却----
朱唇轻启,眼尾轻挑,眸子间尽是顾盼生辉,一颦一笑透着妩媚迷离。
回到了李园,嬷嬷和成沁上前问起了阿娘的态度。
我眉头一挑,“事情已成定局,她没说些什么。”
成沁这才放下心来,跑去膳房准备炖点补汤给我喝,按她的话来说,就是我最近霉运缠身,身子都有些虚了,要好好给我补补。
屋内只剩下我和嬷嬷两个人。嬷嬷站在原地沉吟了半晌,道:“小姐,阿娘那里,你要多多小心。”
我眼神闪了闪,脑海中闪过打听到的消息,阿娘跟南萱是两姐妹,而嬷嬷又姓南
我不由问道:“嬷嬷,我的生母跟阿娘是不是有仇?”
嬷嬷闭上了眼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小姐,往事已经过去了,就莫要再提起了。”
呵我扯了扯嘴角,前提是这往事不会要了我的命!
嬷嬷恐怕我继续问下去,连忙告辞离开了屋子,我怔怔地坐在床边,闭上眼睛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捋了一遍。
想着想着,一股困意就从身上袭来,我渐渐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成沁叫醒了我。“小姐,该起来用晚膳了。”
我迷糊地睁开眼睛,抬头扫了眼窗外的天色,声音有些沙哑:“我睡了多久?”
“有一个时辰了。”成沁回道。
她边帮我穿上衣服,边跟我说起下午打听到的事。
“我听别人说,官兵们下午就将那些患上痘疮的人抬到一处郊外。”
我动作一顿,“抬到郊外去干什么?”
成沁叹气道:“还能干什么,只能把这些人给处理掉,现在不仅是晋州发生了瘟疫,就连其他州县也发生了瘟疫,听人说京城也有人染上了。”
“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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