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所思,温明这时候从外面走进啦,成沁赶紧离开我身边去别处做事。
温明走到我面前低声道:“一切都处理好了。”
我问道:“身体呢?”
他道:“直接死在了赌坊里。”
我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公孙强也是被毒死的,不过用的不是见血封喉这种烈性药,而是慢性药。
温明与他接触时一点点下药,然后再用某个引子把药性引出来,让公孙强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因为公孙家出了这等祸事。吸引了百姓的注意,关于我和公孙晧之间的事情反倒鲜少有人说了。
阿娘见此,特意将我放了出来,我开始正常招待客人。
没想被放出来第一个招待的客人,又是那群番邦人。
他们对我上次的表现很满意,跟阿娘说我识趣懂礼,也不乱说话,一见我牌子被拿出来了,就点了我去。
我听阿娘说的那些夸赞,心里不以为然,这群番邦人其实更看重的是我听不懂番邦语吧。
只有听不懂,才不会泄露出他们的秘密,而虞美人四个姑娘中,因为番邦人来了有一段时间,都会听懂一两句,甚至是说上一两句番邦语了。
“听说十日后那位战神五皇子就要回来了,那边有没有传来消息?”一个番邦人用番邦语交流道。
“没有,那边的人说埋伏在官道上守了四天。都没看见任何一个大型马车经过。”
“那你会不会是得来的消息有误,那位战神没做马车,而是骑了一匹马就回来了?”
“你傻啊,现在各国都在盯着他,这么多的人要他的命,他敢一个人回来了吗?再说了,战神的外貌如此明显,走在官道上一定会给百姓认出来,他可能是走野路了。”
“野路埋伏的比官道更多,可能他还没回来,就在路上被人杀死了,我收到消息,就连大越的皇宫中都有人要买他的命!”
我心重重一跳,手捏紧着杯子强压下心中惊骇的思绪。
大越皇宫里,有人要杀夏侯冽
会是谁看夏侯冽不顺眼,总不会是皇上,难道是三皇子?
四年前我听到过把夏侯冽贬到边疆去有三皇子的手笔,难道这次是三皇子要杀夏侯冽?
我心里惊疑一片,面上却淡定从容。
番邦人又说:“即使在路上没有埋伏成功,那十日后的那场接风宴,就是战神的死期!”
我手轻轻一颤,一定要将这个消息传给夏侯冽!
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就像是近来的天空,忽而飘雪忽而晴天。
“小姐,要不要我----”温明犹豫地看着我,我对他摇了摇头。
我穿着一席翩翩白衣,头发特意梳成了惊鸪髻,额间那抹红艳的花钿就像一朵怒放的红莲,衬得我缥缈似是天上仙女。
我头也不回地踏上了马车,与心情雀跃的其他三位姑娘,平静地进入了接风宴。
夏侯冽身穿盔甲,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宴会上,我瞅见他盔甲上的一块甲片还是暗红色的,就像是血液凝固了好久那种暗红色。
整个接风宴气氛一片肃杀,晋州的各地豪门望族对视了一眼,纷纷开口调节气氛。
公孙颖拍了拍手。接风宴正式开始。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我站在最后面,随着伴奏,一群乐者缓缓吟唱出五皇子补齐的有名残诗。
舞者缓缓而来,脚踩莲步,手中的长袖挥舞,身姿摇曳,露出美人曼妙的蛮腰和成熟动人的风韵。
我从中看见了秋月,她同样穿着一袭白衣,脸上的喜悦很明显。
她看着夏侯冽的目光灼灼生辉,我的眼睛不由一阵刺痛,那眼神是那么的单纯真挚,又是那么的浓烈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声音越来越高,舞者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仿佛是要乘着那迎面而来的风冲着天上天宫而去!
我分心二用,一头在唱歌,另一头就观察着四周。
六号说过,这个宴会上公孙颖一定要把我抓进牢里。
我猜不到她会用什么办法,一切只能小心谨慎,还有夏侯冽那群番邦人到底要用何种方式去刺杀他
舞者旋转着身姿就像乳燕一般,一步步地向夏侯冽靠近,其中一位舞者更是大胆的身子一跃,跳到了酒桌之上。
美人仰腰弯下,莹润洁白的小脸正正地看向夏侯冽,眼底全是炙热爱慕。
忽然,就在某一个瞬间,那群舞者中飞出了一位舞女,手上握着寒光凛凛的匕首,冲着夏侯冽刺去!
场上突然有些混乱,所有音弦全都停下,有的客人更是害怕地捂着脑袋尖叫了起来。
我赶紧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看向夏侯冽那边。
“砰!”匕首被夏侯冽两只手掐住了,舞者狠戾地盯着夏侯冽,另一只手甩出了几根发黑的小针,射向夏侯冽的面容!
夏侯冽一个弯身,躲过了小针的攻击,“砰!”舞者二击不中,毫不气馁地继续发动攻击,但我这个旁观者却能感觉到,这个舞者的气势已经在逐渐减弱了。
就像大战那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舞者越来越弱势,眼看就要被夏侯冽擒住时,那早先倒在桌上的美人忽然直起身子,射出一把匕首朝夏侯冽的后背飞去!
“小心!”我眼睛瞪大地喊道。
夏侯冽似是早有预感,险而又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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