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不由得紧张,会是谁?金粉阁会有幕后老板?难道是莫凭澜?
红姨看她紧张的样子,忙说:“你别紧张,到不是什么大人物。”
“到底是谁,红姨你就别买关子了。”
“你个一个老熟人,陈逸枫。”
雪苼愣住,“他?这里面有他什么事儿?”
“原来金粉阁的那块地是陈家的,后来陈家没落被人抢占也不敢说,现在陈逸枫发达了就重新拿出地契找人去金粉阁要说法,金粉阁老板也惹不起他,最后找了中人出面等于租他的土地每年给钱,现在房子是金粉阁的,但地是陈逸枫的,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雪苼点点头:“本来陈家也是大户,只是陈逸枫的爹吃喝嫖赌把家给败光了,那块地在很久以前因为临着莫愁湖被传为有鬼。所以根本卖不出去,没想到现在给他赚了这么大个便宜。”
“现下这个光景金粉阁倒了,他花点钱打点关系估计能把金粉阁的房子也弄过去,这可是个大便宜,陈逸枫这个人很会做生意,定不会失了良机。”
雪苼点点头,“但是他没找个机会的,金粉阁还在少帅手里,我这就回去想办法,至于地契我们自然是要弄到手,等我有了完全的法子再来找你。”
红姨眉开眼笑,“我就知道雪苼是个女中豪杰,要不你被少帅扔在这里的那些时日,我都不敢慢待了你。”
雪苼知道她这是卖人情,红姨一个女人能在这吃人的世界里活下去,自然是有高超的手段,可不管什么手段,只要不害人,雪苼就佩服。
菜上来,艾莲过来斟酒,忽悠着黑乎乎的大眼睛一个劲儿冲雪苼傻乐,雪苼摸摸她的手,笑着问:“现在把名字学会了吗?是不是红姨光叫你干活不让你认字儿?”
红姨对艾莲努努嘴:“我现在可不敢得罪这个小祖宗,就上次来那个军官,很俊秀的小白脸儿,他来找过艾莲两次,还给我钱不准亏待她不准接客,艾莲是走大运了。”
“蓝参谋长?”雪苼站起来上下看着艾莲,还解开她的衣扣,“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艾莲羞涩的掩着衣襟,“没有,他人很好。教我写字看书,还给我讲故事。”
“这个怪人,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知道吗?”
艾莲点点头,其实她小小的心里蓝子出早就生根发芽,成了她少女最美好的梦。
吃完饭雪苼告辞,她把红姨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红姨,我要问你要一种药。”
红姨笑的猥琐。“给男人吃的吧,红姨这里有的是。”
雪苼涨红了脸,“不是不是,我要的是避子药。”
红姨脸一白,“你要找个干什么?雪苼,趁着年轻给少帅生下个儿子那就是长子,你母凭子贵位置就稳了。”
雪苼敷衍着,“现在他还要行军打仗生活不安定,等等再说。”
“雪苼,我们青楼里的避子药都是虎狼之药,吃多了会再也生不出孩子的。”
雪苼心里苦笑,她以后还有脸给谁生孩子,反正只要生不出赫连曜的就成。
最后,红姨给了她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里面放着朱红色的小药丸。
雪苼离开醉生楼,在街口站了一会儿才上车,小喜很敏感,“小姐,您不是来见老朋友吗?怎么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就是有些感概。对了,把我送到前街的玉器铺子。”
小喜问:“你是想买玉?我们可以去奇珍斋呀。”
雪苼摇摇头,“我要去做个小玩意儿。”
到了玉器铺子,雪苼拿出一张图纸给老玉匠,“老先生,麻烦你帮我做一个,要白玉,玉料一般就行,但是工艺要细致些,等做好了,您让小伙计送到少帅府。”
老玉匠痴迷的看着图,“这种鸳鸯佩是老东西吧?一看这工艺就知道是宫的东西,行。等十天后我给您送去。”
做个赝品,是雪苼一点小心机。既然玉玉代表的势力能觊觎这个东西,说不定莫凭澜、赫连曜也在找,她不得不小心。
回到燕回园已经是下午,雪苼上床去眯了一会儿,毕竟身体被折腾的厉害,这出去半天,她就累的不行。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黄昏日斜。滟滟的晚霞从玻璃窗户照进了屋里。
雪苼拥着被子懒懒坐在那里,她一头长发凌乱,低眉浓睫都被染得金灿灿,一张白生生的小脸儿也燃成了玫瑰色。
赫连曜挑开帘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一手撑着帘子没动,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静静的时光从他们指尖唇畔划过,静谧而美好。
还是雪苼先看到了他,转过头去一笑。“回来了。”
很多年以后,赫连曜一直喜欢在卧室的门上装帘子,他也喜欢挑开帘子长久的往里看,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看谁,又在思念谁。
三两步走过去,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搓搓手说:“我回来了。”下一句又仿佛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么杵着。
雪苼觉得他今天很奇怪。推开被子跪起来伸手帮他拿下了军帽,然后又去解他军装的风扣,“那你换换衣服准备吃饭吧。”
雪苼睡觉只穿了米色真丝睡衣,因为抬手的动作外袍的肩头滑落,露出挂着纤细带子的粉白肩膀,她却浑然不觉,依然跟赫连曜的风扣做奋斗。
幽冷的香气扑了满身,小妖精却还不知死活的对着他喉结喷气,“怎么解不开,算了,你自己来吧。”
她的大小姐脾气是不惯伺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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