缦长的水草就像水底的冤魂束缚着手脚,灌进口腔里的海水就像侵蚀着五脏六腑,雪苼看到自己的头发在水里飞舞,耳鼻口涌出大量的鲜血,而那个抱着自己的男人却给围拢而来的鱼啃噬着血肉。
“赫连曜!”她一声惊呼,整个人从床上挣坐起来。
“夫人!”是李程,他出现在门口,脸上露出欣喜。
雪苼有片刻的迷糊,原来脑子里有甜蜜有悲伤的故事都是做梦。
可下一瞬,她记起了很多,顿时挣扎着要下地,“少帅呢,你们少帅呢,赫连曜!”
李程忙走过来拦住她,“夫人,我们少帅他”
“他是不是死了?是不是被鱼吃掉了”梦境和现实混淆不清,雪苼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嗓子嘶哑粗重,神情也恍惚着。
李程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往外面看求助,刚动了动嘴唇,身体就被人推开。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赫连曜松松垮垮的穿了条西裤,上身光着,白色纱布横亘过胸肌和一边的肩膀,还隐隐透着血迹。
见到雪苼清醒,他伸手按住了她,“躺着别动,头还晕不晕?”
雪苼躲开了他的大手,这个动作让赫连曜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还要闹?”
雪苼根本就没听他说话,反而把他往床上拉,“你躺着,受伤了还到处乱走,赫连曜你不要命了?”
赫连曜任由她的小手在身上东摸西摸,凉凉软软的,很受用。
声音微微有些哑,他握住了她的手腕,“要不一起躺着?”
门口传来李程没有憋住的笑声,在赫连曜的瞪视下他忙退出去,还给他们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雪苼这才放松下来,她觉得头有些晕,幸好赫连曜把她抱在怀里。
她忙挣扎,“不要。”
“不要?你确定?”
赫连曜脸色越来越阴鸷,看到她不顾一切的跳到了水里赫连曜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可是她这百般别扭的又是要闹哪样?
雪苼脸色很白,推开后点点头,“我怕蹭到你伤口。”
原来是这样呀。
赫连曜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继续把人抱住按在怀里,“我没事,你让我抱着,否则我心里不踏实。”
雪苼这次终于没反抗,静静的趴着听他低沉有力的心跳。
原来没有尸沉海底也没有葬身鱼腹,经历了那么漫长的黑夜,现在醒着看到他真好。
不过这个好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我弟弟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看着雪苼质问的样子,赫连曜嘴角抽搐,“扔大海里了。”
“那朱大全呢?”
不提朱大全还好,提起那个长得跟冬瓜一样的男人赫连曜更是来气,竟然妄想跟他抢女人,便气闷的说:“他呀,我让李程扒了他的皮扔海里喂鱼了。”
他这么凶狠的说雪苼反而就笑了,她用手指去刮他的下巴,“你才不会,就吓唬我。”
赫连曜眸子一紧,抓住了她的小手。
俩个人从山洞里抓章天贵的那天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细算起来竟然有十八天了。
十八天,对赫连曜来说就像过了十八个冬夏那么漫长,现在美人在怀,他忍不住抱起她转了个圈儿,等放下来后,温柔而霸道的吻就落在她脸上。
雪苼开始还顾忌着他的伤,后来就给他转晕亲晕了,男人醇厚的声音落在她耳畔,“不想我,嗯?”
雪苼晕乎乎的看着他,忽然踮起脚尖狠狠的咬在他唇上。
“嘶。”赫连曜疼得抽气,手指狠狠的掐住了雪苼的腰不给唇跟着覆上去。“小野猫。”
雪苼不给他亲,挣扎着推开他的脸,赫连曜却不依不饶的压上来,亲的心焦火燎。
男人表达思念的方式最直接不过,他想要雪苼,想的浑身都在疼。
俩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纠缠在床上,身体被他高大沉重的身躯压着,嘴唇和肌肤给他吮的又痛又痒,这种感觉很折磨人,又特别的让人渴望。
雪苼闭着眼睛,手指抓在他宽厚的背部,身体跟他厮磨着理智却在说话,“不行,赫连曜你有伤。”
“小伤,别去管它。雪苼,你真是个雪娃娃,给我一亲就全化成了水。”
雪苼的理智就这样轻易的被他摧毁了,她也想要他,想的发狂。
赫连曜伸展四肢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势,“小乖,来吧,我等不及了。”
被年老的医生絮叨着,雪苼的脸上能滴出血的红,而赫连曜却还乘机跟她挤眉弄眼眉来眼去。
老医生仗着年纪大口无遮拦,他敲敲桌子,很严肃的对赫连曜说:“年轻人,不要以为娶了个漂亮老婆房事上就不知道节制,你还有好几十年呢,现在图了一时痛快,过了四十你就不举。看看你这一身的伤,要是再裂开可别来找我。”
雪苼眼睛都不敢看人,赫连曜的笑容却越发狷狂。
原来,就算昨晚她主动,可是到了最后场面也成了不能控制,赫连曜本就是个需求猛烈的人,饿了这么久又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他简直是拿着性命折腾,翻来覆去到了天亮,伤口那里洇出大片的血迹,这可吓坏了雪苼。
李程请来了医生,结果从他进门到现在一直就没停下念叨,就差说雪苼是个害人的狐狸精。
好容易把人给送走了,雪苼摔了手里的帕子,“赫连曜。你老实呆着我要回去找我弟弟。”
赫连曜知道她是面皮薄害羞了,便拉着她的手撒娇,“雪苼,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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