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东南的水深火热,中南地区稍显平静。一片翠绿的山林之中,两个年轻人背着弓和箭,穿梭在这里。走在左边的这位,名字叫做无恙,在他右手边的这个,名字叫做先勇。前文书中,无恙带着山寨幸存的小年轻,来到位于密阳和熙阳交界的山区,重新建立了自己的家园,到现在已经有五年了。当初十几岁的毛孩子,现在已经长成了男子汉。
这一天,两个人本打算去山林里捕猎。走着走着,忽然发现草堆之中有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无恙走近观瞧,此人浑身是伤,不知是死是活。把手指放在那人的鼻孔下,还有呼吸,就是十分的微弱。
“还活着,把他抬回去吧!”无恙对先勇说道。
无恙建立的家园,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山谷里,四周皆有高山茂林遮蔽,简直就是个世外桃源。连年战乱,无恙也收留了不少无家可归的人,现在有将近一百多人生活在这里。
无恙和先勇,把受伤的人抬了回来,安排人为他疗伤。在无恙等人的悉心照料下,那个人终于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啊?”那个人转着眼珠,看着附近陌生的环境和脸庞。
先勇指着无恙说道:“他是我们的大当家的,是他把你救回来的。”
“多谢大当家救命之恩。”那人赶忙向无恙表达谢意。
无恙摆了摆手,说道:“我叫无恙,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我叫樊布。”那人回答道,“我是熙阳的起义军,与官兵作战失败,不幸从山崖跌落。”
无恙抿嘴点了点头,说道:“安心在这里养伤吧!”
樊布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毕竟是年轻人啊,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走路。因为在这里待了很长的时间,和这里的人也都认识了。大家都是因为官兵才无家可归的,知道樊布是抵抗官兵的起义军,对他十分照顾,经常听他讲述自己与官兵作战的故事。
一天,几个人又来围住樊布,接着听他诉说自己的英雄事迹。忽然,大胖开口问道:“英雄啊,你是怎么加入起义军的?”
樊布讲道:“那还是我小时候,因为交不起赋税,父母都被官府的人抓了,就剩我一个人逃了出来。接着,我就遇见了我的干爹。他收留了我,给我吃穿,教我武艺。跟着他,我就成了起义军的一员。”
“那你干爹是谁啊?”大胖继续问道。
樊布十分自豪地说道:“提起我干爹,那可是无人不晓。他就是令官兵闻风丧胆的大英雄,白羽。”
“这么说,你原来是白羽军的人啊!”大胖愈加的佩服。
“是啊。”樊布点了点头,“后来我们失败了,我就跟了春泰。”
就在这时,突然旁边一声脆响,众人扭头看去,原来是秋歌姑娘把瓷盆摔在了地上。
“看什么看,一帮人闲的没事干啦!”秋歌瞪着眼睛吼道。
众人听了,灰溜溜地从地上站起来,各自散去。
“秋歌姑娘。”樊布热情地朝她打着招呼。
“滚!”秋歌生冷地回了一句,转身走开了。
樊布不解秋歌为何这么突然生气,便悄悄地起身,跟在了秋歌的后面。见秋歌走进厨房,把挂在墙上的草药全部摘下来,扔进了灶里。
“亏我还给他熬药,原来他竟是白羽军的人!”秋歌狠狠地抱怨着。
樊布听了这话,愈发的不解,怎么还会有人恨白羽军呢,我们可是劳苦百姓的军队呀!
忽然,不远处无恙走过,樊布见了,急忙朝他奔去。
樊布问无恙:“大当家的,秋歌姑娘听说我是白羽军的人,很是生气,这到底是为什么?”
无恙先是一愣,然后斜着眼睛看着樊布,说道:“你是白羽军的人?”
“是啊!”樊布眨了眨眼睛,“秋歌姑娘为什么对白羽军很没有好感?”
“因为你们杀了我的父母,抢了我们的家!”秋歌出现在了樊布的身后,“我的父亲是密阳府平城的一个地主,但他和其他的地主不一样。别人都向农民收八分息的田租,我父亲只收三分息;别人都把田里未成熟的粮食割了,我父亲不但没有,还向没有饭吃的人提供食物。这么好的人,你们为什么要杀他?”
樊布终于弄明白是什么原因了,看着秋歌仇视的目光,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地低下了头。
无恙走过来,拉着秋歌的胳膊往一旁走,边走边安慰:“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的事情就该忘了吗?”秋歌反驳道,“赶紧把他赶走,否则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这个……不太好吧!”无恙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地说道。
“哼!”秋歌瞪了无恙一眼,甩开他的手,自己离开了。
此时的秋歌,心情也是五味杂陈,一提到白羽军,就想起了自己惨死的父母。脑海中始终无法抹去童年的阴影,便打算到无人的地方清静清静。走着走着,走出了家园,来到了山林里。
眼瞅天黑下来了,秋歌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是时候该回去了。就在这时,听见远处传来阵阵马蹄之声,而且越来越近。没过多久,四个官兵出现在了这里。
这些官兵本来是往返于密阳与熙阳之间,传递指令和书信的,看着天黑,便钻进树林里过夜。正巧,看见了秋歌在这里。
官兵见到秋歌,有些奇怪,便问道:“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怎么会出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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