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学期换的这些老师几乎个个优秀,像璀璨的群星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鼓起了我们人生的风帆,催生了我们绮丽的理想之梦,起码我是这样觉得。
这学期我们新开了平面几何和物理课。
教平面几何的老师叫康江。他高高的个子,四方大脸,颧骨略高,双眼突出,四肢有东北的地方病——大骨节,说话瓮声瓮气的。他讲课,废话一句没有,惜字如金,更不用说为整顿课堂纪律费话了。在他的课堂上,不用他整顿也没有一个不认真听讲的。他讲课朴素无华,但他讲的每一个字都能深入人心。至今我还记得他讲的一些公理、定理,一些图形的求证方法,甚至还能给我的小孙女辅导辅导几何。
物理老师栾胜,一米七二的个头,留着小平头,声音嘶哑。你别看他个头不高,可篮球打得好。我们班和他算有一份特殊的感情。我那时候既不参加田径队,也不参加其他队的训练,乒乓球我一个人打不了,我就捧个篮球自己玩,练习投篮、跑蓝,放学也不回家吃饭,等上完晚自习再回家吃饭。久而久之,我作下了胃病,一饿就疼,吃凉的也疼。课余时间玩篮球,他们愿意吸收我参加,因此我和喜好打篮球的老师关系都很好。班际之间篮球比赛的时候,班里也利用我投的准、跑得快的特点,招我给他们打前锋。栾老师相对资历老,经验丰富,课也教的不错。
生物老师换做安余老师了。安老师三十余岁,中等个,脸略扁平,微须,看教案时,需戴眼镜,不知是近视镜还是花镜,平时不戴,因此,他上课总是拿一副眼镜,一会儿戴上,摘下来;一会儿又摘下来,戴上;有时就勾着头,眼睛从眼镜上方看着我们。他讲课一板一眼,极其认真。他讲话为了纠正地方口音,尽量把音发标准,速度很慢,舌头很用力,字咬得很死,很多音给人一种重拙的感觉。但是,他教的知识点又清楚又突出。只是那时生物是副的不能再副的副科了,学生们是出人不带耳朵,各忙各的,没几个人听安老师的课。安老师上课是标准的三段式教学,每堂课都是先提问、复习,再讲新课,最后留课堂作业。每次提问他都记分,用以督促学生学习。但是学生不受教,每次提问都是只有我一个人举手,回答他的提问,因此在老师的成绩册上也只有我的名下是一长串一百分。倒不是我偏爱生物,课后认真复习了,只是我上课注意听讲,当老师提出问题时,我脑海里就浮现出老师是如何讲的情形,从而能够回答而已。
教世界地理的是王杰老师,他高高瘦瘦的,长方形脸型,唇上留着整齐的髯口,说话和他的身量不相称,口气轻柔,有浓重的山东口音。他对教材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上课从不拿书和教案,只带几根粉笔。走进课堂他说,今天我们讲哪个国家,随手在黑板上曲里拐弯地一画,那个国家的地图就出现在黑板上了,几乎和书上的一模一样。他要画地球,一笔下来,保证很圆,不用修改。对他的这种技能,同学们都是很佩服的。他讲课从不照本宣科,讲什么,叫我们把书翻到哪篇哪页、什么内容在哪篇哪页,从无错讹。他知识面很广。有一次,我们上山劳动走在路上,他同另一位老师讲起了头一天晚上看的电影《献给检察官的玫瑰花》,那是一部匈牙利的电影,我们很多同学都看了,但谁也没看懂,当然也包括我。王杰老师先介绍了那部电影的历史背景,结合背景再理解剧情就容易多了,王老师把整个电影讲解了一遍,大家都有醍醐灌顶的感觉。同学们为了能更清楚地听王老师的讲解,根本不顾队形了,围绕王老师形成了一个球状的队形向前滚动。从那以后,我对王杰老师更崇拜了。
体育授课老师和田径教练增加了一位老师,他叫苗荣,原是吉林省体工队的专业运动员,吉林省的田径名将。他原来创造了两项省纪录:一项是四百米跑,一项是二百米栏。那时四百米跑的纪录已被人打破了,但二百米栏的纪录仍然是他保持的。由于伤病他从省队退役,因为家在临江三道沟门住,所以回家乡来我校任教了。由于他的执教,我校不论是全校的体育面貌,还是专业田径队的面貌都是焕然一新。他首先抓全校的群众体育活动,全校普遍开展了长跑活动、各项球类比赛和拔河活动;他还借助运动会等契机,组织晨练和各项专业训练,全校体育活动开展的如火如荼。在此基础上他选拔、扩大组成了新的田径队。这个田径队是垂直由各个年级的人才组成的,每个人都有专攻项目。这个学期,我们班新增加了两个新生力量。一个是周来,他是上个年级的,因为酷爱体育托病休学降到我们班。他一米七八的身材,跑得快,跳得高,篮球、田径都是尖子。在苗老师的调教下,他创造了我校八百米跑、sān_jí跳远和跳高三项纪录,并都保持了相当长的时间。另一个是庞吉,他是临江京剧团办的京剧科班生。京剧团不景气,科班也办不下去散摊子了,他重又插读,上了我们班。他从小练身段,身体柔韧性特别好,跑到又快,苗老师让他攻四百米跑和二百米栏。自苗老师执掌田径队的教鞭以后,田径队步入了专业训练的轨道,各项成绩扶摇直上。六三年省举办了青少年田径运动会,以我校田径队为基本班底组成的浑江市代表队一举夺得了总分第一名,震惊了全省。特别是男子4x10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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