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片旖旎,关雎礼回过神急忙站起,取出手机接听:“喂……抱歉父亲,这里出了点事,嗯,没有,不是吵架……”
他有些尴尬地扫了江羡鱼一眼,见她并没有看他,只是捧着自己的手轻轻吹气,仿佛这样能减少疼痛。
关雎礼简单解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江羡鱼的声音响起,带着难得的柔婉:“是爸爸的电话?”
关雎礼“嗯”了一声,想一想,解释道:“本来要接你回家用午餐的。”
后面的话自不消说,两人同时想到那一幕暧昧又香-艳的场景,说不出是尴尬还是别的什么,各自避开视线。
江羡鱼垂眸,抬手轻轻将滑落的发丝掖在耳后,慢慢说道:“现在去想必已经迟了。”
“我已经解释过了,你不必多想。”关雎礼沉声道。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
关雎礼忍不住松了松领带,这个角度居高临下,随便一瞥都能看见江羡鱼的春光。
偏偏她好像不曾察觉,又或者对他全然不设防。
关雎礼耳根更热:她难不成是故意的?又在故意引诱他……
可是引诱他做什么?
他的目光忍不住又落在她身上,有些走神:约法三章的是他,顺从响应的是她,他们之间,何来别的关系?
他想起那些亲密的照片,眼神渐冷,张口正要说走,不妨江羡鱼先一步开口:“我以后……不会再胡闹了。”
她声音极轻,如同呓语。
关雎礼面色冷淡下来,声音平板直叙:“那是你的自由,你不必跟我汇报。”
她没有再说什么。
关雎礼干脆扯开了领结,仿佛这样能抑制胸腔里莫名的躁动。
江羡鱼轻轻抖了下肩膀,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滚落,顺着腮边滑下。
她表情有些惘然,仿佛不曾意识到自己哭了,眨了眨眼,睫毛沾湿,愈发显得脆弱可怜。
她这模样美的惊人,关雎礼被成功震撼,呆呆看了数秒,直至她如梦初醒一般,脸色微变,匆匆别开脸飞快的拭了下泪。
再抬起脸时,她眼眸剔透如被水洗,佯装平静的看着他,勉强笑了一下:“关雎礼,我没事,你可以走了。”
竟然下了逐客令。
搁在以往,关雎礼必定毫不犹豫嗤笑离去,可现在莫名的有点不太想走,不知是为着她不经意暴露的柔弱,还是那故作坚强的姿态。
皆与往日大相径庭。
江羡鱼见他沉默,也未再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有些疲惫的回屋找出手机,拨了通电话:“……非白,帮我订一份三文鱼饭,随便哪家,越快越——”
话没说完,手机被人取走。
电话这边,梁非白只听见一个冷淡生硬的男声,突兀的插了进来:“不必麻烦了,抱歉。”
顺手挂断了电话。
江羡鱼惊愕的看着他,好似满头雾水:“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想叫人送点东西来吃,这也碍着他眼啦?
关雎礼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表情僵硬:“常吃外面的食物不好,尤其你是病人。”
江羡鱼:“……”只是伤了手,亲。
关雎礼义正言辞:“病人该吃粥。”
江羡鱼欲同他辩解:“我不想……”
关雎礼折身进了厨房,一边挽袖,一副当真要下厨的架势。
江羡鱼斜靠着冰箱看了他片刻,见他表情如临大敌,分明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却还强撑着死要面子,顿时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关雎礼被她笑的心烦意乱,他本就觉得自己莫名脑抽,竟然要为这个自己深感鄙夷的女人下厨,简直中邪了!
可是话已出口,进退两难,他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厨房。
可叹他双商奇高(??)之人,掌控的了国内最大的龙头企业,却摆布不了区区一个厨房。
江羡鱼笑的花枝乱颤,终于走上前,轻轻将他推了下:“我来吧。”
——她会做饭?关雎礼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怀疑。
江羡鱼笑而不语:原主是不会,可她会啊!她江羡鱼虽没有厨师资格证,可区区几道拿手家常菜还是会的。
一碗粥而已。
她用不甚灵活的右手指挥某人,一通忙活,半个小时后,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身前各有一碗香软的皮蛋瘦肉粥。
关雎礼的表情有些精彩,江羡鱼今天的表现冲破了他的认知,在他印象中,这一位可是连锅朝哪里摆都不知道的主……
只是一碗粥,他就这种表情吗?
江羡鱼发自肺腑的鄙视他,回头找机会做一桌子菜给他看,还不分分钟把人收服了!
默默用餐。
用罢洗碗,江羡鱼的手不能沾水,关雎礼顺手把碗洗了才觉不对:这又不是他的家,他是客人啊!哪里有客人洗碗的道理?
他转身看向江羡鱼,见她正用左手慢条斯理的通发,姿态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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